熱門推薦:不大不小的房間裡,青柳哲也,諸星秀樹,江守晃,菊川清一郎,瀧澤進也,以及宮本艾托正在挑選紀念品的款式。
殯儀館的這個看起來懶洋洋的男人給了他們一個冊子。
上面都是紀念品的款式。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已經不用扛屍體的青柳哲也開口。
“問吧。”諸星秀樹翻著冊子道。
“你們究竟怎麽……那個館長的。”青柳哲也模湖了中間的字眼。
他問的是銀色子彈這五個人是怎麽殺死津川館長的。
黑暗的時候他沒看出來也就算了。
剛剛那個男人接過屍體的時候,他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
屍體身上沒有槍傷,也沒有血跡。
一點傷口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死的相當安詳。
但是如果諸星秀樹他們手裡的槍是假的話,津川館長是怎麽死的?
“你問這個啊……這個你要問宮本才行。”諸星秀樹繼續看著冊子說道。
青柳哲也於是將目光放到了抱著玩偶熊,戴著墨鏡的白發少年身上。
他安安靜靜的坐著,看起來甚至有些虛幻。
“問我嗎?”少年此刻好像回過了神來,動了動,笑容乖巧。
“我也不知道呢,他好像就那樣輕輕松松的死掉了。”他聲音帶著笑意,輕柔的說道。
他都沒用麻醉針殺過人,也沒用毒藥殺過人。
死在他手裡的,要麽死於狙擊槍的子彈,身體被崩碎大半,要麽死於大爆炸和火海,一切結束後只剩下殘肢與焦炭。
“輕輕松松?”青柳哲也眼神有些驚恐。
“槍裡不是只能裝子彈的,我們用的是麻醉槍而已,結果他死掉了,可能是因為他中了六針吧。”白發的少年這樣說道。
“畢竟兩三針可以放倒一頭大象,六針都夠放倒兩頭大象了,不死才奇怪。”諸星秀樹開口說道。
“你們……還真是危險。”青柳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卻只能說出這麽一句話。
他現在已經是幫凶了,幫助他們處理了屍體,再者,他是唯一的成年人,他說自己沒動手,是五個小學生殺的人,有人信嗎?
今晚想要的大新聞倒是有了,但是他根本不敢發,也沒想著發,就連照片他都沒敢拍,怕留下隱患。
“我們可是銀色子彈,子彈本來就是危險品。”江守晃笑眯眯的說道。
“應該沒人會想用摻了骨灰的杯子喝水吧?骨灰盆栽也沒什麽一樣,最後能戴在身上的那種,戒指或項鏈?”諸星秀樹征詢著其他人的意見。
“我們戴著通訊器呢,只能戒指或手鏈吧。”瀧澤進也將脖子上戴的通訊器拿了出來。
“我更喜歡戒指一點,戴在大拇指上,很帥氣。”江守晃說道。
他的爺爺在大拇指上就有戴戒指,大拇指上的戒指意味著權利。
“那我們一人做一個戒指?”諸星秀樹問道。
“可以啊。”瀧澤進也回答道。
“沒問題。”江守晃點點頭。
“我也沒問題。”菊川清一郎也說道。
四個人好像已經將殺人的陰影拋在腦後,重新變得放松起來。
因為對他們來說,的確已經結束了。
人死了,屍體被處理掉了。
沒有人會找到他們身上。
“大家喜歡就好了。”艾托笑容燦爛道。
“那就戒指吧。”諸星秀樹點點頭,對著桌子後面昏昏欲睡的男人說道。
“戒指啊,一百克骨灰可以製作一克拉的骨灰鑽石,剛剛那具屍體大概能有一千五百克骨灰吧,你們要什麽樣的鑽石?”男人敲了敲電腦的鍵盤,
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做六個戴在大拇指上的戒指,兩克拉就好,銀色的戒指,鑽石嵌在指環上就好。”諸星秀樹舉起了手中的冊子。
“就像這一款這樣,也要藍色的鑽石。”指著其中一頁上的一款說道。
“六顆兩克拉的鑽石原石一共六十六萬美金,加上切割之類的製作費用,一共八十萬美金,怎麽支付?”男人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麽,開始敲鍵盤,隨後對他們說道。
“八十萬??美金?”江守晃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家裡的確能拿的出來,但是他還沒有到能隨隨便便拿出八十萬美金的地步。
一個億日元。
一百萬甚至一千萬日元的話,他們的零花錢還是拿的出來的。
再多的話,就不行了。
他們還是靠家裡給的零花錢活著的小學生。
“給。”艾托遞給了男人一張卡。
“喊我哥哥的話,再對我笑笑撒個嬌,就給你們打折哦。”男人接過卡看了看,突然摸了摸艾托的頭,語氣調侃的笑笑。
“請給我們打折吧,哥哥。”白發的少年也沒有拒絕對方摸頭的動作,反而笑容燦爛的說道。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讓人沒辦法啊,好吧,給你打折。”男人忍俊不禁的拍了拍少年的頭。
也沒刷卡,而是直接把卡還給了艾托。
“直接免費了?”諸星秀樹四個人看的目瞪口呆。
先是宮本說撒嬌就撒嬌,毫無原則的行為讓他們感到愧疚,要是他們能拿出錢,宮本就不用這樣了。
但是看到了對方隨隨便便就免了八十萬美金的帳單時,四個人就愣住了。
其實,一個撒嬌,八十萬美金,好像也不虧。
“這就是長的好看的重要性嗎?”江守晃摸了摸肚子上的肉,忍不住歎氣。
“要好看到他這種程度才可以哦,一般的好看可不行。”男人笑著,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們果然是認識的吧。”諸星秀樹語氣肯定。
正常的殯儀館看到他們扛著屍體過來,怎麽也會問一些信息,再填一些表格。
但是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什麽都沒問。
“我之前就說過了, 是我家裡的生意嘛。”艾托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那張卡是組織的卡,只有組織成員才能擁有的卡,對方看到之後明白他的身份,自然就給他免費了。
組織成員使用組織的設備都是免費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
這裡還是卡巴度斯哥哥告訴他的,說回了日本,如果想要處理屍體,或者做紀念品的話就來這裡。
“原來如此。”諸星秀樹點點頭。
在他看來,這很正常。
自家的產業,哪怕主人殺了人,底下的人也只會想著幫忙隱瞞,甚至還有人為主動頂罪,甚至殺人都會有人主動替主人下手。
所以對方看到宮本帶著他們,也帶著屍體,什麽也沒問,並不奇怪。
而艾托早已跑到了男人面前去跟對方聊天了。
還是悄悄話模樣的聊天。
“哥哥叫什麽名字?”艾托看著新認識的家人,語氣滿是期待。
“你可以……叫我蘇茲(Suze)”男人微笑著摸摸少年的頭。
平平無奇的臉上居然也有一種特別的帥氣。
“蘇茲哥哥,叫我艾托就好。”艾托笑容燦爛。
新的家人增加了!
新認識的哥哥和貝爾摩德阿姨一樣呢,臉上都戴著面具。
“我知道了。”自稱蘇茲的男人點了點頭。
“製作需要一定的時間,你們可以先回去了,過幾天讓他帶給你們就好。”隨後語氣平澹的對著其他人開口。
對其他人的態度滿是疏遠,與對艾托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