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這是我手裡最好的一套房子,請看,它就在那裡,臨街的一樓可以作為店鋪,二樓可以住人,上面還有一個閣樓,房子寬敞地點又好,絕對是你最佳的選擇。”
穿著一身寬大長袍的矮人地產商人大聲的為三人介紹著眼前的建築,熱情的大嗓門讓他天然的有一種讓人值得信賴的感覺。
然而王玄知道那些都是錯覺,是種族的刻板印象,實際上能夠在暴風城的商業圈闖出偌大名聲,在地產界獲得一席之地的人,怎麽可能是個簡單的直性子。
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打量著眼前的建築。
這是一棟二層帶閣樓的石質建築,和暴風城的大部分建築一樣,用條石和磚塊砌築而成,堅固而又體面。
臨界的一面是商鋪,二樓可以住人,貿易區的建築大都是如此的格局。
王玄推門走了進去,大堂看起來還挺寬敞,擺幾個櫃台和貨架,很適合用來作為店鋪。
暴風城的商業稅是按照門臉大小來收的,這棟建築很巧妙的將一部分門臉藏進了緊靠著的城牆裡面,內部面積比外面看起來要大一些,收稅的時候便可以獲得一些優勢。
他又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這裡是建築內部的生活區,有廚房,有衛生間,三個臥室,以及一個不怎麽寬敞的小廳。
其中有兩個臥室都靠著窗,還有一個藏在最裡面,顯得有些光照不足,他走進一間臥室推開窗戶朝著外面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運河,一艘運河渡船正掛在碼頭上,隨著水波一蕩一蕩的,以及運河對面的那家花店。
景致不錯嘛,王玄心想。
地點位於貿易區接近法師區的邊緣,稍微有些偏僻,不過對於一家準備走上層路線的奢飾品店,有的時候偏僻一點也是好事。
而且法師都是有錢人,算是目標人群,這個位置剛好可以輻射到。
“這房子我要了,租金怎麽算?”
“一個月的租金是六個個金幣,一年七十二個金幣,如果你想要購買的話,最近暴風城的房價一直處於上升階段,是個值得投資的好機會,一口價一千兩百個金幣,這可是有地契和房契的產權房,就算哪天一隻巨龍飛過來把暴風城摧毀了,有地契在也絕對虧不了。”
一千兩百個金幣,嘖嘖嘖,這還不貴呢,要知道艾澤拉斯的金幣還是很值錢的,一千兩百個金幣都夠在暴風城周邊起一座要塞了。
不過這矮人說的也沒錯,只要有地契,總歸是虧不了的,其實主要還是地皮貴,畢竟是暴風城,未來聯盟的首都。
不過猶豫了一下,王玄卻搖了搖頭,買就不必了,租就行了。
他掐著指頭算了算,“就先租半年吧。”
再過半年獸人大軍就要入侵艾澤拉斯了,暴風城一丟這些房子統統要完,這種虧本的買賣老子才不乾呢。
他並沒有拯救暴風城擊敗獸人大軍的想法。
暴風王國面對的是一整個世界的入侵者,就算打贏一兩次,長期下去早晚也會失敗,只有等到聯盟各國真正團結起來才有可能獲勝,況且幫助聯盟取勝自己又有什麽好處,頂多刷一點命運點數罷了。
而且一旦劇情走向被破壞,他對魔獸世界劇情的預知優勢就大打折扣了,所以他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所以買房子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就算要買,也要等到獸人大軍壓境,到時候房價肯定持續走低,到時候再抄底也不遲。
於是三人就在這棟臨河的房子裡安頓了下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三人再次來到了法師區接待處,先找了個法師給兩人各自施加了一個通曉語言的BUFF,然後王玄便跟兩人告別。
“你們確定沒有問題吧?用不用我去接你們?”
“放心吧,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上學還用接送,那也太菜了。”
看著兩人各自消失在街頭,王玄搖了搖頭,這種父母看著孩子上學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算了,兄弟自有兄弟福,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呢。
商鋪離開業還有一點時間,自己也是時候去軍情七處報道了。
三十分鍾後——
王玄看著眼前毫不起眼的建築有些不太確定,他不是第一次來軍情七處,但時隔太久,多少有些拿不準。
作為暴風城大名鼎鼎的情報機構,軍情七組——AKA暴風城刺客團的駐地看起來毫無特色,不過這倒也符合暴風城刺客團的宗旨和口號。
無蹤可循,無聲可辨,無人可視。
暴風城刺客團猶如一個融入在城市中的幽靈組織, 大家都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但具體在哪裡,卻根本無人知曉。
這種情況要一直等到第一次獸人戰爭結束後,暴風城刺客團因為在戰爭中的功績逐漸出現在大眾視野中,而且名聲也不在聳人聽聞,才會有所改變。
但是現在嗎,暴風城刺客團還是挺不招人待見的。
王玄在門口繞了幾圈,目光始終在那幾個窗口徘徊著,直到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朝他走過來,王玄才將目光收了回來。
“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麽?你看來對我家的房子非常感興趣呢。”
那男人說著,右手貌似隨意的插在口袋裡,側著身子對著王玄。
王玄頓時笑了,不用猜他都知道這個人多半是暴風刺客團的刺客,與此同時,說不定在他身後就有更多的刺客正在圍攏上來呢。
暴風刺客團擁有執法權,如果自己今天不把事情解釋清楚,說不定還真就要惹上麻煩了呢。
不過他既然敢來軍情七處的秘密堂口接頭,自然是早有成算的。
“我來是找一個朋友的,或許你能幫我找到她。”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朵黑色的玫瑰花來,玫瑰花看起來已經完全乾枯了,一碰就會碎掉的樣子。
“帕索妮亞·肖爾,我想她是應該叫這個名字的,請幫我把這朵花交給她,就說——她的一位老朋友向她問好。”
那男人神色一凜,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花。
他不著痕跡的朝著王玄身後的兩個黑影比劃了一個手勢,“請跟我來吧先生。”說著,微微低頭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