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在我說話之時已經拿起黑驢蹄子衝了過來,隨後將黑驢蹄子對準白衣女屍的嘴用力一戳。
那白衣女屍當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嘴裡傳出滋滋的聲響,一股濃烈的惡臭夾雜著青煙飄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讓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它掙扎著想要伸手將黑驢蹄子拔出,老徐見狀連忙按住它的手臂,怎料白衣女屍力大無窮,只是輕輕一揮,老徐就被甩飛了出去。
“老徐!”我驚呼一聲,然而還未等我有所動作,那白衣女屍又猛地一腳將我也給踹飛了。
我捂住胸口疼的齜牙咧嘴,掙扎著站起身後看向另一邊的老徐,所幸他沒什麽大礙,正坐在那裡揉著背。
此時,白衣女屍身上的青煙越來越重,它伸出手試圖拔掉嘴裡的黑驢蹄子,然而剛一碰到,它的手掌就冒出濃烈的煙霧,劇烈的痛楚讓它不得不放棄。
無奈之下,它瘋狂地扭動身軀,手腳呈不自然的姿勢甩動,想要將黑驢蹄子甩下來,我倆不敢過去阻攔,只能屏住呼吸盯著它。
好在無論她怎麽甩動,那黑驢蹄子都死死地插在它的嘴裡。
看到這一幕,我禁不住給老徐點了個讚,這一下插的可有夠深的。
慘叫聲沒有持續多久,白衣女屍漸漸的不再扭動,身上的青煙也停止冒出,看樣子是徹底死透了。
我和老徐對視一眼,一起朝著那邊走去,惡臭味讓我們不得不捂住口鼻,好不容易走到白衣女屍面前,卻實在忍不住當場吐了出來。
只見那白衣女屍的臉被腐蝕成了一灘爛泥,眼珠子和腦漿更是散落了一地,焦黑的肉塊裡面還在不停地滲著黑血。
它的手腳深深地插進了地裡,身子扭成了麻花狀,身上的白布也被染成了漆黑。
看到這副慘狀,我們確定這女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而胃裡的東西也被吐的一乾二淨了。
休息了好一陣子後,我倆緩過來朝著山下走去,不一會兒便到了山腳。
“老徐,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我擔心村子裡出了變故,所以想要老徐跟我走。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我奶,剛剛那具女屍出現的太詭異,我怕村子裡出事了!”老徐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好吧,那你回去安頓好你奶後,記得一定要來找我!”我知道老徐擔心他奶奶,便沒有強求,不過我仍讓他來找我,因為直覺告訴我,我身上的那塊鐵牌能救我們的命。
“好,你放心吧,我肯定來!”老徐應了一聲,隨後徑直回了自己家。
看著老徐離去後,我掏出身上的鐵牌,看了一眼後深深地歎了一聲氣。
這次上山沒有找到黑袍人,接下來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心中放心不下堂姐和爺爺奶奶他們,便打算先回家一趟,首先得確保他們的安全才行。
於是我將鐵牌放到胸前的口袋裡,朝著家的方向走去,此時家裡的燈光已經滅了,我心裡有些疑惑,畢竟現在才不到十點,一般來說是不會這麽早熄燈的,何況我還沒回家呢。
帶著疑惑,我推開家中大門,裡面一片漆黑,不過我對家裡的布置了如指掌,根本不需要燈光,就這麽摸黑走了進去。
摸索到開關前,我試著開了一下燈,卻發現燈已經壞了,我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於是我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朝著客廳走去,沒有意外,客廳裡也是空蕩蕩的。
我嘗試著呼喚了幾聲堂姐,可惜無人回應,我隻好往她的房間走去。
突然,旁邊的廚房內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響,我心中一緊,出聲呼喊道:“誰在裡面?”
房間內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回應,驚疑之下,我隻好舉著手電筒朝廚房緩緩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然而廚房內也空無一人,看了一圈後我便打算出去,
“滴答……”
此時,廚房裡再次傳來一聲響,我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朝著剛剛發出聲響的方向看去。
那裡只有一個不大的洗碗池,池子上的水龍頭還掛著水珠,看來剛剛的聲響應該是水聲滴落發出來的。
我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卻在洗碗池裡瞥到了一抹黑色。
我眉頭一皺,洗碗池裡應該只有碗才對,怎麽會有黑色的東西,於是我用手電筒往那邊照去。
借著光亮,我遠遠地看見裡頭滿是黑色,像是頭髮堆滿了整座池子。
我的心頓時狂跳不止,恰好此時水龍頭又落了一滴水,隱隱約約間,我發現那水珠居然是血紅色的!
氣氛驟然變得詭異起來,我吞了吞口水,一步一步地往那邊靠近,寂靜的夜裡只有我沉重的呼吸聲在回響。
走到洗碗池面前,我終於看清了池內的東西,當即便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裡面擺放著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啊!!!”
夜的靜謐被打破,我被嚇得尖聲大叫,因為那顆泡在血泊中的人頭,居然是我堂姐的!
我連忙後退幾步, 朝著外面跑去,怎料剛到門前卻發現廚房的房門已經變成了一堵牆。
“該死的!!”我用力地拍打著那面牆,然而牆面卻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洗碗池內又發出聲響,而這次,卻是若有若無的呼喊聲。
“救……救……我……”
我身子一滯,顫抖著身體往後看去,卻見那顆人頭居然鑽出了洗碗池,正擺放在一旁的砧板上,旁邊還有一柄菜刀正在那自己磨動著。
那人頭張開雙眼,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注視著我,嘴裡不斷地說著救救我。
我被嚇得背靠著牆,根本不敢有絲毫動作,那菜刀磨了一會兒後,竟然直接朝著人頭一刀剁了下去,鮮血頓時混雜著腦漿噴湧而出,那人頭髮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尖叫聲,然而菜刀卻沒有絲毫留情,對著人頭又是一刀剁了下去。
整塊砧板上頓時沾滿了鮮血,菜刀剁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人頭一開始還在尖叫,最後卻變成了怒目圓睜,怨恨地盯著我,嘴裡不斷念叨著:“你為什麽不救我!你不得好死!!”
最後,菜刀猛地一刀將頭顱劈開,人頭也終於沒有了聲息。
見此情形,我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瞪的像牛眼。
就在我松懈之時,那菜刀卻突然一個轉向面朝著我,我的心頓時緊張的快要吐出來,只能死死地盯著它,內心在祈求它不要靠近。
然而菜刀還是一晃一晃地朝著我飄了過來,仿佛有個看不見的人,正拿著菜刀往我這邊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