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朱由檢急切問道。“咳咳,朕的意思是說,這麽著急幹嘛。”
張嫣抿嘴一笑。
“萬歲這幾日若是有空的話,本宮就安排她晚上侍寢。”
“有勞皇嫂了。王伴伴,朕今日可還有什麽安排?”
這、有還是沒有啊?
“回萬歲,今日的政事都已處理完畢!”王承恩回想了一下,正色道。
“既然萬歲得閑,本宮這就去安排。”
“哎~皇嫂,你看看,著什麽急啊。”
張嫣把孩子交給周玉鳳,行了一禮就走出了宮門。選妃的事兒自然是瞞不過他的耳目,但這事兒吧,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問。只能等她們開口,眼下張嫣去領人,他還真覺得自己有種又當又立的感覺。
用完晚膳,朱由檢磨蹭了一會兒。
王承恩見狀,輕輕對朱由檢說道。
“萬歲,安排上?”
好家夥!上道!
“安排!”
一刻鍾後。
“你叫什麽名字?哪裡人?”這流程朱由檢兩輩子都不熟,覺得還是先聊聊天合適點。
“民女田秀英。揚州人士。”
啊?朱由檢愣住了。搞來搞去,田貴妃還是來了?
朱由檢看著眼前的這個緊張地攥著衣角的女子。整個人看起來嫋娜娉婷,在燈光的映射下,一雙手纖細嫩白,或許是過於緊張,隱約間能看到白皙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這手......好家夥。
“抬起頭來。”
隨著田秀英的臉緩緩抬起,朱由檢再次被震撼到了。怪不得能成為崇禎的寵妃。
絳唇映日,素齒朱唇。一雙眼睛含羞帶怯,眼波流轉之間似是要勾起朱由檢心中的猛虎。
真可謂:
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
這,還需要交談嗎?
接下來便是感歎號和括號的交流。
但在作者的安排下,省略了兩千字。
第二天一早,朱由檢起了個大早。
十多歲的少年郎,壓抑了一年多的火山得到了釋放。真是神清氣爽!
用過早膳,朱由檢命王承恩下旨,封田秀英為禮妃,將永寧宮更名為承乾宮,給她居住。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朱由檢倒是覺得他是精神爽了喜事來。
王徵來了。
“陛下,經過臣日夜不停的研究嘗試,您說的火車造出來了。”行完禮,王徵向朱由檢稟告道。
“真的?”朱由檢一臉驚喜地看著王徵。這小老頭怎麽看起來又蒼老了很多?難道那紅午功能性飲料不能多喝?
“不敢欺瞞陛下。”
“走走走!看看去!”
朱由檢邁開大步,率先朝外走去。
機械廠的新地址在城外,年前王徵以要造蒸汽機為由,向他申請了一塊更大的地方。地點離西山不遠。
朱由檢一行出了宮,來到了新機械廠。
還沒走近,就看到了放在機械廠外的火車。火車前方還有一條一裡左右的鐵路。跟想象中的略有不同,王徵造的火車看起來相當簡陋。
朱由檢懷疑地看著這個大家夥,扭頭問王徵。
“軋鋼機做出來了?”
“是啊,陛下。用的您給的圖紙。”
“這火車能跑嗎?”
“能!”他已經試過好幾次了。
“讓朕看看。”
“是!”
王徵從廠裡叫來兩個工人,跑到火車上一陣搗鼓,
將近半個時辰後,這台火車緩緩動了起來。王徵又招呼了十幾個工人出來,手裡都拿著粗麻繩,一頭還帶著大鐵鉤。這些工人二話不說上去就勾住火車後面的欄杆。慢慢跟著火車跑動起來。 朱由檢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是做什麽?”
“回陛下,這些人是讓火車停下了啊!”
“停下來?”
“是的。”
“沒刹車?”
“什麽是刹車?”
......
“王卿?”
“臣在。”
“你覺得,假如一兩拉著幾十萬旦糧食的火車跑起來,需要多少人來拉?”
“這...”王徵默默地計算著人數。
“別算了,總不能一輛火車來拉貨,還得又幾百上千個人跟著跑吧?”
“那...”
“別這那了,火車上得裝上製動裝置。回頭我讓人把圖紙給你送來。”
“謝陛下!”
此時,遠處傳來yú~的喊聲,朱由檢回頭一看,十幾個人正拚命的拉著火車,嘴裡yú~yú~地喊個不停。
我的娘,這麽牛逼的東西為啥現在看起來這麽搞笑。
“王卿這次立了大功,朕覺得把大明第一列火車命名為“良甫”號!”朱由檢覺得還是不能以他超前的眼光去看待這偉大的發明,更不能打擊這個喝著紅午徹夜奮戰的老人,於是他覺得以王徵的字來命名。讓世界記住他吧!
王徵呆住了。
半晌,他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再抬起頭時,已經是老淚縱橫!
他知道這代表的意義。
他將青史留名,比皇帝還要出名。百年、千年後,都會因他翻開的這一篇章而記住他。
朱由檢沒有多待,回去之後,找到一本帶空氣製動閘原理圖的書就給王徵送了過去。
順帶著還有幾盒年輕態、健康品:
腦日金。
並囑托他保重身體。
王徵是個寶藏老頭,可得多活幾十年。
接下來的日子又變得平靜起來,他依然習慣和周玉鳳一起用晚膳,讓周玉鳳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下來。她預料到田秀英會很優秀,但沒想到竟然這麽漂亮,即會吟詩作對,又會彈琴畫畫。一時間,竟然一向大度的她有了一絲危機感。好在,萬歲並未因此沉迷,依然每天和自己一起用完膳。
感動之余,她請教了宮中高手。在與朱由檢打牌的時候, 各種玩法層出不窮。鬥地主、扎金花、拖拉機、跑得快。朱由檢越來越喜歡和她打牌了。
端午節一過,就到了小麥豐收的季節。
軍校裡,徐彥琦正帶著其他老師給學生們發東西。
鐮刀。
大部分學生都是愁眉苦臉的,因為他們要去皇莊割麥子。
十歲以上一人一天一畝。
十歲以下一人一天半畝。
為期三天。
這是軍校的勞動課,此舉自然是為了讓他們體會食物的來之不易。至於效果嘛,肯定是因人而異,但就算只能讓一個人產生變化,那也是值得的。
發完工具後,一群孩子排著整齊的隊伍出了學校。
八歲的李定國就在小班的隊伍裡。
對於農活,他其實並不陌生。打小有記憶以來,他就時常被母親抱著去地頭等著乾活的父親。偶爾,母親會去幫忙,就把他放在地頭,叮囑他和姐姐不要亂跑。他就跟姐姐一起玩遊戲,有時姐姐還會用狗尾巴草編個花環戴在他頭上,或是用狗尾巴草撓他的咯吱窩。每次他都會咯咯笑著躲避,玩累了就在姐姐的懷裡睡上一會兒。有時醒來,天都黑了,自己會出現在父親或者母親的背上,輕輕地顛簸著回到自己家的兩間茅草屋裡。吃飯的時候,點上一盞豆大的油燈,那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父親死後,母親和姐姐也走散了。自己被義父收養,得以繼續享受父愛,卻再也沒有人帶著自己在地頭玩耍了。
有些想他們了啊。
爹、娘、姐姐、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