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身品階來分配,六品學徒優先挑選靠門最近的。
之前說隨意,可真挑選的時候,是他們隨意挑選。
至於顧鑫的身材,沒人考慮,他們也不想多走路。
這些牢房都一樣,看了幾間之後,便回去研究禁魔印了。
繪畫整個牢房的禁魔印,他們還沒畫過,好在不需要太高的品階。
只需要畫五六品的就行了,六七品的話,耗費內氣太多。
品階再高,就超過他們能力范圍了,得備許多丹藥才能勉強試試。
吃完晚飯,幾人便回房休息了。
江長風躺下睡覺,心中思索著,張執事應該不會是懷疑自己。
如果隻懷疑自己的話,估計早就動手了。
至始至終,五公子也從未露面,只是在畫舫裡面享樂而已。
自己每次出門,也都很謹慎,確定沒人跟蹤才過去的。
想了許久,確定自己沒有留下過什麽破綻,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八人起床,前往繪畫禁魔印。
鎮魔衛們,已經將所需要的材料送過去了。
來到新牢房,幾人忙碌。
江長風則走向最裡面,這裡留了二十五間牢房給他。
距離他最近的,則是葉銘和張源,顧鑫被安排在中間。
江長風拿起伏筆,沾了朱砂,灌注內氣,開始繪畫紋路。
五品禁魔印,所需要的內氣不多,以他七層圓滿修為,完全可以支撐。
但為了掩人耳目,還是畫兩筆,休息一會兒。
內氣恢復,有鎮魔司提供的丹藥。
午飯也有鎮魔衛送來,他們所需要做的,便是畫鎮魔印。
一日下來,江長風也覺得有些疲憊。
顧鑫幾人累得夠嗆,也只有那兩位七品學徒,輕松一些。
江長風也面露疲憊之色,吃了晚飯,洗漱之後,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接著畫禁魔印,沒有出現什麽風波。
第二天,江長風終於畫完了一間牢房。
六品學徒畫的快,一天半就完成了,這還是中途休息了。
鎮魔司的待遇確實很好,畫完牢房之後,好酒好肉招待。
可江長風等學徒,實在是沒什麽胃口,匆匆回房了。
盤坐在床上,修行養氣訣。
雖然自己天賦差,但慢慢修行,水磨工夫,總有一天會見效的。
畢竟,還要在這裡度過兩個半月呢,總不能荒廢了修行。
修行完,又練習一會武功。
至於符道,無法修行了,沒有精力,也沒有材料。
就這樣,在鎮魔司安穩工作,天天好吃好喝,也算不錯。
一晃眼,來到鎮魔司已經半月了。
這一日,江長風正在畫第六間牢房,卻感應到一種窺視感覺。
他沒有動作,一切如常,照常畫著禁魔印。
偷窺之人距離不遠,正是張源!
“是讓他來盯著自己的麽?”
江長風思索,但很快,這窺視感覺又消失了。
江長風小心地看了一眼,發現張源正在東張西望,又開始看其余人。
“這家夥,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心中不解,卻也沒放在心上,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綻就好。
繼續安心畫符,偶爾還會有窺視感覺,但也都只是一段時間。
一直到晚上,張源也沒有消停。
那兩位六品學徒已經先回去了,
他們乾的快,也不願意一直待在這裡。 顧鑫也累得夠嗆,先跑回去休息了。
連續工作半個月,起初還會互相等一等,後來都是各自管各自的,完成一天工作就休息。
江長風完成今日工作,起身返回,恰好葉銘也剛完成。
葉銘揉了揉手腕,道:“真特娘的累,要是有的選,絕對不來。”
“可惜沒得選。”江長風輕歎道。
“一起回去?”葉銘道。
“行啊,他們都走了,正好我們做個伴,這鎮魔司,到處陰森森的。”江長風道。
“關押的妖魔多了,當然陰森了。”
葉銘笑了笑,與他一同離開。
出了新牢房區域,牢房裡的妖魔,犯人,有的喊冤,有的罵娘。
葉銘突然停了下來,江長風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無聊,逗逗一個家夥。”
葉銘扭頭看向牢房內,那位奄奄一息的年輕人:“喂,還活著嗎?”
“活著,活著。”年輕人喘著粗氣,爬到牢房門處,雙眸期待地看著他們:“你們是我爹派來救我的嗎?”
葉銘笑出聲道:“你可真天真,以前沒出過門嗎?你可曾見過,來了鎮魔司,還有出去的嗎?”
江長風神情不動,這年輕人,正是號稱武林盟主於青山的兒子。
“我爹說能救我出去的。”年輕人連忙道。
“犯了什麽事進來的?”葉銘問道。
“沒犯事,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了我。”年輕人哭喪著臉道。
“怎麽可能?鎮魔衛們,都是講證據的,你可別胡說。”葉銘道。
在這鎮魔司,肯定要說他們講證據。
“真的沒犯事,我就說我是武林盟主的兒子,他們就抓我。”年輕人淒慘地道:“前幾日剛對我用刑。”
“為什麽要用刑,問你什麽事了?”葉銘好奇道。
“我哪知道?他們也沒問啊,就問我說不說,說不說,他們倒是問啊!”
年輕人哭的更慘了:“我問到底犯了什麽事, 他們讓我自己想。”
江長風:“……”
好家夥,好一個自己想。
葉銘也懵了,鎮魔司就算是再霸道,也乾不出這種事來。
“二位,勞煩你們,給我爹帶句話,等我出去了,必有厚報。”年輕人連忙道。
“你真是武林盟主於青山的兒子?”江長風忍不住問道。
堂堂武林盟主,應該生不出這種坑爹的兒子才對。
“你們兩個,不要和犯人交流。”
一位鎮魔衛走來,冷著臉道:“這裡關押的都是奸詐狡猾之人,切莫信了他們的話,以免傷了他們自身。”
“大人,我們就是無聊,逗逗他。”葉銘笑道:“這家夥真是武林盟主的兒子?感覺堂堂盟主,生不出這種蠢貨才對。”
鎮魔衛掃了一眼,蓬頭垢面的年輕人,道:“義子也算半個兒子,被無力能住給賣了,才關在這裡。”
“哦?還有內情?”葉銘驚訝道。
江長風連忙道:“有內情就別說了,我們只是來畫禁魔印的。”
“算不得什麽內情,就是武林盟主的兒子,於青城,奸殺良家女子,罪惡多端,被查出了事情,找人頂罪唄。”
鎮魔衛冷笑道:“這小子不知死活,以為傍上了武林盟主,可以作威作福,我們的人過去,他擱那大喊,自己是武林盟主的兒子,不抓他抓誰?”
江長風:“……”
葉銘:“……”
沒見過這麽上趕著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