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切正常。下午,原本平靜的下班,突然受到一不明生命體襲擊,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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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路上,快走到軋鋼廠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等在門口,原本還想看熱鬧的李守良等人萬萬沒想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一群人看到一大爺賈東旭李守良幾人走過來,徑直圍了上來。為首的是一高挑男子,瘦而精壯,平頭幹練顯得十分不好惹。
賈東旭一看朝他們走來,低聲對李守良說:“鍛工車間馬俊傑,他爹是鍛工車間7級工馬平安,和二大爺一樣,小子一開始不想當鍛工,嫌累,想拜師傅為師。”說完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
李守良書心裡有數,是朝著自己來的,但面上氣勢不能弱了,且這幾天基金修複液管事兒,身體裡無時無刻感受著有股子力量往外湧,雖然才幾天,但也不會怕了,且一大爺就在旁邊,趕在這時候帶人來,絕對不會打架,十有八九是來放狠話的。
為首之人過來盯了一眼李守良,笑著對一大爺開口道:“易師傅,下班了。”沒話找話不是。
一大爺開口道:“俊傑,怎麽茬啊,下班了帶著鍛工車間小兄弟們聚在這?都堵住大家下班的路了,別耽誤了大家回家啊。”
“嗨,不是我想來,是我們車間兄弟們聽說易師傅又收徒了,這不覺得新奇,趕緊趁著下班過來認識認識這位小兄弟。”馬俊傑笑著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一大爺又是大前輩,話說到這地方,人家帶人來歸帶人來但也沒動手,就圍著看著你還都笑嘻嘻的,換個心理素質一般的還不得十分不自在。
再加上一大爺拒絕收徒薄的是鍛工車間7級工馬平安的面子,這麽好的戲誰願意走啊,都在這圍著,連安保人員都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著,抱著只要你們不打起來就不管的心態看熱鬧。
吃瓜群眾嘰嘰喳喳的聊著,還有了解內幕的熱心群眾向不了解內幕的工友們細心的講著“歷史”。主角倒是一直沒動靜。
李守良也不先開口,反正你不讓我走,我就看著你,有師傅在旁邊我也不怕你鬧大。李守良平靜的盯著馬俊傑,八極拳初級自帶一股子剛硬的氣勢。倒是把馬俊傑看了個不自在。
馬俊傑覺得有點不對勁,一個毛頭小子還能讓我害怕?臉上掛不住的馬俊傑率先開口道:“這位就是易師傅新收的徒弟嗎。李守良是吧。兄弟好福氣啊,易師傅當年都說了不再收徒弟了,怎麽又破例了,難道是易師傅慧眼,看出了你和賈東旭一樣有8級工之才?”
這話有點羞辱人了,周圍人哄堂大笑。了解內幕的都知道,當年易師傅收賈東旭的時候是誇下海口說賈東旭有高級工的潛質的。賈東旭此時臉也憋的通紅,兩手拳頭握緊,額頭上青筋浮現,但也僅限於此,好吃懶做、偷奸耍滑的人通常沒有那一股子“上梁山”的心氣。
李守良還沒開口就聽見圍觀群眾裡一大約4.50歲的男人開口道:“俊傑,這說的什麽話,人有失手,易工那麽些好徒弟你怎麽不說。沒大沒小,還不趕緊給易工道歉。”又轉頭向一大爺說道:“易工,小年輕說話沒遮攔,有什麽說什麽,我回家收拾他。”
“易師傅,我說錯話了,對不起,該打,該打。”說著馬俊傑笑嘻嘻的在臉上打了一下,清脆但不疼的那種。明眼人就看出他在鬧著玩了。就是讓你拉不下臉來。
李守良知道該開口了,
人家他爹都下場幫兒子落他們的臉了,他這個徒弟再不說話讓一大爺親自下場,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馬俊傑是吧,我是李守良!你為什麽來這大家心知肚明,說白了就是瞧不上鍛工唄,再就是嫉妒。你今天這茬想怎麽著就早說,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耽誤這整個廠下班。那亂子可就大了,你擔不起,你7級工的爹也擔不起。”7級工是重音,先扣大帽子,再點出他爹的等級不如一大爺,別犯渾。看你怎麽辦。
一大爺也不緊不慢的說道:“守良,這是說的什麽話,馬師傅好歹也是7級鍛工,那是你能比得上的?要你多嘴。馬師傅自有能耐不給工廠添亂。你好好學鉗工知識吧,少管人家的閑事兒。”話是這麽說。但一大爺臉上帶著笑意。對這個徒弟挺滿意,有腦子,口風緊,知道怎麽對外。還不怕事,關鍵時候不怯場就夠了。又看了眼賈東旭,色厲內荏的樣子實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馬俊傑臉上更是掛不住了,養氣功夫不到家,惱羞成怒直接爬到了臉上說:“我是鍛工,怎麽看不起鍛工了。還有,路在那,誰願意走誰走,我們沒堵路,不會耽誤工廠下班,倒是你小小年紀牙尖嘴利,一看就和你師兄賈東旭一樣是個會耍嘴的人物啊。今個兒事沒完,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麽天才能讓易師傅收下你。別讓人笑掉了大牙。我們走。”說完帶著鍛工車間的一群人轉身往鋼廠門口走去了。
一場大戲虎頭蛇尾,吃瓜群眾意猶未盡,隨後兩兩三三的相互討論著剛才的劇情一窩蜂的往門口走去了。
人群一擁而散,李守良看著不敢說話的賈東旭好像松了一口氣一樣,攥緊的拳頭也松開了。轉頭對一大爺說:“師傅,今天這場戲沒演完,好戲還在後頭呢。”
一大爺瞥了賈東旭一眼說:“那你想怎麽茬?”
“工人,就拿手上功夫說話,他今天倒有句話說對了,我有8級工之才。”李守良前世雖然是個賠笑臉沒心氣的, 可來到這裡雖然苦,可有了系統、天賦。到底心氣不一樣,還是激起了以前不敢有的一份傲氣出來。
“行,那就好好學,讓我也讓他們讓工廠裡看笑話的人看看,我收你沒收錯。你比他強多了。走吧,回家。”一大爺說道。
往外走,幾個人走了過來朝著一大爺說:“師傅,怎麽茬啊,今兒馬平安那老小子和他兒子這麽撅您的面子,幸虧小師弟沒把臉砸地上。咱們怎麽著?得找補找補。”又轉頭對李守良說:“守良是吧,不錯,有點膽子,不用怕他們,廠裡有師傅,還有我們,大師兄都快7級工了。你只要踏踏實實的,他馬平安馬俊傑算個球。”
一大爺朝著李守良說:“這是你師兄,往別的車間去了,5級工,郭齊鑫。”
“師兄好。”李守良賈東旭道了聲好。
“你先別管這事兒,不急,這抓獵物就得先松後緊,得讓它們放松警惕才容易得手。東旭都通知你們師兄弟了嗎?”
“都說了,我們車間師兄弟幾個都知道了,其他車間也差不多。星期天肯定來,不行的調班也來。”郭齊鑫說道。
“行,那就行,這個事兒合計合計,怎麽也得星期天局上說。先讓他們緊上兩天玩玩。”一大爺胸有成竹的說道。
“走吧,回家。”一大爺說。
隨後幾人道別回家。李守良心裡總覺著剛才說的話還不十分漂亮。總覺著該添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哎,這該死的中二感。
這戲一開場,沒演完誰都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