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三大爺回到家帶著幾個兒子回到家之後。
閆解成還在那憤憤的為自己打抱不平,抱怨劉光天不是個東西,跟他搶什麽啊。
三大爺坐在椅子上半響不說話,突然給自己了一耳光子。清脆響亮。直接嚇得孩子們不敢說話了。閆解成也是停下了叨叨看著他爸。
三大媽趕緊問:老閆,你可別嚇我,怎麽了這是?
三大爺拿下眼睛來哈了口氣,然後掀起衣角仔細的擦了擦。說道:糊塗了。哎,這回反倒迷了心了。不多說了,先吃飯,吃了飯我們開個家庭會議說。
因為都有心事,所以都吃的快,吃完收拾完碗筷就趕緊等著三大爺講話了。
三大爺說:解成,你打的如意算盤可能要落空了。
閆解成趕緊問:爸,啥意思啊?
三大爺看了一圈說道:啥意思,字面意思。這木頭怕是要不到了。今天我是被那些木頭迷了心智了,一時看不清,但我回來坐在這越想越不對勁,二大爺這麽好面子的人,怎麽會讓我來帶著大家去跟老易和守良對著乾。這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嗎。還能打擊老易的威信。
可我越想越不對,仔細琢磨才發現,老劉這是想脫身,他對這點東西看不上所以想明白的早,我反倒沒看出來,在他們家多嘴多舌。
其一,這是人家李守良的木頭,沒聽那板爺說倪處長嗎?這就是這些木頭的來源,正大光明,我們不能拿這批木頭來歷不明拿捏他。
其二,花錢買的木頭,你借總得有個期限吧,但我們這群人裡有個賈東旭,咱們就借不成。他們一家子什麽貨色誰看不清?
其三,今天這情況,一大爺和傻柱是站在李守良這邊的,守良讓他們在那吃飯,他們同意了,就意味著他們站在守良身後。
其四,一大爺和街道辦和警局那邊都有關系,逼急了就來個報官。這是文的。武的就憑傻柱和守良更是來不過,到時候人家來一個大院三大爺帶人欺負剛死了媽的孩子。這就完了。
我也是被看花眼了,隻想著找個木匠打家具了。哎。這事明天肯定要找我牽頭,明天我得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不然這三大爺就到頭咯。
眾人面面相覷。三大媽聽得雲裡霧裡的說:老閆,沒這麽嚴重吧,就是個孩子。
閆解成也嚷嚷著:就是啊,爸,您上上心,也給咱家弄個櫥櫃。又不要多了。
三大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要是想要明天你就跟著去,挨了揍別說我沒提醒你。我明天得找個由頭抽身,正好賈東旭也想給他“前師弟”要點東西,讓他上,這就是個棒槌,人家沒在鋼廠裡對他“趕盡殺絕,落井下石”,他倒好,什麽便宜都想佔,最近還跟許大茂來的近,許大茂拿他當猴耍。正好也讓他去探探路。
閆解成聽到這裡還是有些不服,不過長久以來三大爺的決策屢屢中的。所以也有些半信半疑了。不過還是抱有一絲僥幸,打算明天跟著去看看。
三大爺想起來又說道:院子裡這些人也都是湊熱鬧的,都是人精,今天他們要不是看著我上緊,他們不會跟著的,誰也不想得罪一大爺,畢竟院裡哪個沒受過一大爺的接濟。
明天只要我不露面,這些人絕對都會撤。到時候估計就剩賈東旭了。明天就是虎頭蛇尾的一場戲。
三大媽聽到這裡明白了,說道:可惜了,還真以為能添件家具呢。
三大爺卻笑著說:新的添不了,舊的添得了。
我繞過牛角尖,想起來了,守良這批木頭弄來肯定不是燒火的,那麽好的木頭一看就是木材廠出來的。既然這樣他早晚要做家具,那剩下的家具去哪了?扔了多可惜,自然到時候我上門去借,或者說拿東西給他淘換淘換,那家具自然就來了。 我可記得清楚,守良家裡有個大衣櫥,那是他們家唯一之前的物件,一直愛惜放著,再用幾年都不成問題,到時候你要個櫥櫃不就有了嗎。
閆解成聽到這也笑了,是啊。
一家人統一意見。
賈東旭家。
秦淮茹就今天的木材事件提出反對,發表意見:我們打算得罪傻柱,就不能再得罪李守良,不然容易引得一大爺出手對付我們。
賈東旭本來臉還好好地,聽到這裡臉耷拉下來了,他現在就聽不得“一大爺要護著李守良的話”。
不過還是說道:今天的事是二大爺三大爺牽頭的,不是我在前面,到時候我們就跟在二三大爺後面,我隻負責吆喝。而且我都打算好了,找木匠還得花錢,我們不要木頭,就要李守良家裡的舊家具,那圓桌和衣櫥。木頭讓他們分。
好家夥,一個舊衣櫥這麽多人惦記,也是萬眾矚目了。
秦淮茹再三確定二大爺三大爺會出面,才勉強同意了賈東旭的行動。賈東旭和賈張氏相視一笑。要舊家具這一招就是賈張氏出的,反正都能用,而且還沒到棒梗結婚的時候,沒必要換新的,添置兩件大件就不錯。
李守良家。
李守良在廚房隨意做了幾個菜:小蔥雞蛋,醋溜白菜,拍黃瓜,酸辣土豆絲。還上了點豬肉干。
三人隨喝隨吃,雖然是家常菜,可也足夠讓傻柱感到驚豔了,這明顯比普通人家做的好吃,有點那股子專業水準了。都快趕上他了。
傻柱放下一筷子說道:兄弟,這廚藝不錯啊,你這天賦杠杠的。實在不行學廚吧,別浪費了你這麽好的天賦,我幫你介紹個川菜大廚,不出幾年,超過我不成問題。
一大爺也有點震驚,這菜做的比自己老伴做的好吃,還真有點傻柱的意思了。但是守良才做了多長時間的飯啊。
但好吃歸好吃,這徒弟可不能沒了。一大爺開口道:別聽你柱子哥胡說,這廚藝是不錯,但也趕不上你手工技藝方面的天賦,還是好好學鉗工吧。
李守良倒是笑著說:柱子哥,我還是乾鉗工吧,已經快要出頭了,再說了不能辜負師父的手藝啊。
傻柱這時候也說道:嗨,說的對,不過你什麽時候想學了跟我說,我教你。別浪費了你這麽好的天賦。
三人邊喝邊聊。
傻柱突然說:我說兄弟,你弄這麽多木頭是幹嘛用的,我不信你今天看不出來那一夥人的眼神,都能把你生吃咯,這麽好的木頭一看就是從木材廠出來的,隨便找個好點的木匠就能做家具,這年頭誰不缺,誰不想要?你想怎麽著?
李守良得了一大爺的支持再加上有大鬧一番的打算,自然胸有成竹,笑著說道:柱子哥,我的天賦可能都在手工上了,我前段時間去圖書館買書順道買的木工書,看了看學了學發現不難,這不正好有同學的父親是木材廠的,就托人弄了點,自己練練手。
傻柱聽了連酒都忘了喝:好家夥,兄弟,你是打算自己做?真看不出來,你這本事海了去了,跟你比起來我白活這麽多年了。真有把握?這木頭有一大爺和我再加上你自己,旁人輕易要不走。但是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是打算自己做,還不滿院的人等著看你笑話。
李守良這時候自然不會說已經會做了,只是說:嗨,我就沒打算一開始就能做好,所以多買了點放在那,練手嗎。一開始我打算做張書桌,做幾把椅子。
傻柱剛拿起一塊豬肉干吃著說道:這豬肉干哪來的?真不錯哎,就是沒處弄去。你打算做書桌?有沒有把握,我正想給你雨水姐買張書桌呢,她那屋裡也沒有書桌,就是一張桌子。你要是有把握我可厚著臉皮找你弄一張,我按商店價格走。絕對不佔你便宜。
李守良還沒開口,就聽見一大爺說道:守良才看了書本沒多長時間,自己都打算練手呢,你找他弄,不怕耽誤了雨水學習。
李守良知道一大爺是好意,但也沒說死,說道:肉干是給我弄木頭的叔叔那拿來的。至於這書桌,要不這樣,柱子哥,我是打算做,但是木工工具我還沒買呢。要不等我買了木工工具我做一張你看看再說, 要是雨水姐不急的話。
傻柱卻開口了:兄弟,你早說啊,我們食堂劉嵐,知道嗎?他家父親就是木工,不過身體不好,早就不幹了,現在就乾點輕快活,你要是想要木工工具,找她家準行啊,要不我明天幫你問一嘴,還在不在,賣不賣,也省的你出去買。還不一定買的全。
一大爺笑著說道:我看著你怎麽比守良還上心,要我說雨水那要是催得緊,你就去商店,買唄。
傻柱說道:嘿,我不是不願意費那事了嗎。而且買的還都一個樣式,要是守良這裡給我做,我不還能讓雨水照她想要的樣式做嗎。嘿嘿。
一大爺指著傻柱說:都說你傻柱傻,我看啊你粘上毛比許大茂還精。
傻柱一臉不樂意說道:這麽好的酒和菜,提他幹嘛啊,一大爺,再說了,真當我聽不出好賴話來,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哈哈哈。三人大笑。
笑完李守良說道:那行,明天你問問,要是還在,你找人去車間通知我,咱們早走一會兒,明天就去拿下那套工具。然後開始做,一張書桌星期天差不多就能出來,不雕刻。到時候除了刷漆,其他的就能看出來好壞。
傻柱說道:正好,上回你雨水姐回來你沒上中院來,沒見著她,這次回來正好,也好長時間不見了,而且還得讓她看這張書桌長得怎樣。
李守良說道:那行,就這麽說定了。
一大爺在旁邊拖後腿說道:都喝多了這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哈哈哈。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