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常上班,比以往有所變化的是工友們,以前是友好,靠的是一大爺的面子,現在多了一絲尊敬,實力帶來的尊敬,盡管是武力上的。
各車間的師兄弟按照師傅的吩咐,把低級件兩可之間的二放一,高級件就按高要求來,雖然比以前少多了,但是至少,能讓他們啞口無言,不好再說什麽。李守良則安安穩穩繼續學他的東西,做他的活。
宣傳部門的動作很快,在上午已經進行了廣播,中午公示欄已經看到了處罰公示。大家也毫不在意,不知道馬家父子怎麽安撫的那群小夥子,不會真出了所有人的罰款吧?至少到現在沒鬧出什麽動靜來。
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軋鋼廠,中午回家的工友把這個消息帶回了自己家,又從婦女的嘴裡迅速擴散。等到消息傳到四合院,賈張氏本來還在家裡納著鞋墊,三大媽聽說了這個消息特意上門來給賈張氏秦淮茹分享這個消息,賈張氏聽完臉瞬間耷拉的老長,那張胖乎乎的臉變得發黑,讓人看了就知道不好惹。
果然賈張氏開口了:“有些人真是顯著她了,馬不知道臉長,整天就知道傳人家那點事,怎麽著,能讓你多塊肉?還是能讓你撿到錢。看你那報喜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閆富貴升官發財死老婆了呢。”
賈張氏一陣輸出,讓本來來看熱鬧的三大媽。被噴的是咬牙切齒。確實她不佔理,但賈張氏說話也是真難聽,升官發財死老婆,說的不就是她嗎。
三大媽最終也沒反擊出來,她以文化人家妻子自居,又怎麽會罵難聽的話,而且論罵功,有誰罵的過四合院有名的“潑婦”賈張氏。
熱鬧沒看成,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三大媽只能灰溜溜的走了。沒想到賈張氏不依不饒的追到門口,站到自己家門口又罵了一通才算完。
賈張氏回到家裡裡間坐下,秦淮茹什麽都沒說,有這麽一個厲害的婆婆至少能讓自己家少受點欺負,多沾點便宜。
賈張氏過於聽信自己兒子講的英雄事跡,以至於覺得兒子做了大功勞大貢獻,憑什麽隻扣兒子的工資,李守良那個小兔崽子為什麽不扣,而且還搞什麽工級考核考不過多等一次。這不明擺著沒有什麽處罰嗎?還有,他易忠海好歹是兒子師父呢,這錢決不能讓兒子出,自己家就指著這錢過活。得讓易忠海那個老東西出。哼!她渾然忘了師父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
易忠海代表的就是一股勢力,他賈東旭能在軋鋼廠好吃懶做偷奸耍滑沒被工友舉報,或者說舉報了都被壓下來了,就是因為他在易忠海的庇護之下,和這一夥師兄弟勢力龐大。你享受了庇護,自然得在關鍵時候有所付出。這是應該的。
賈張氏還想著如何在易忠海下班回來大鬧一場,自然憋著一股子勁等待時間發作。秦淮茹也多少也察覺到了婆婆的心思,不過她也沒勸,顯然她也覺得賈東旭幫了這麽大的忙,他一大爺怎麽著也得幫忙把錢給出了,讓婆婆去鬧一鬧也好。
等到工人下班,幾人回到四合院還沒進各自家門口,賈張氏估摸這時間差不多了就一直在門口瞅著,果然一看眾人歸來。賈張氏出門就來到一大爺跟前,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氣勢洶洶的說:“他一大爺,我今兒怎麽聽說你們因為昨天打架的事都罰款了?還罰了一個月?那這個月的響就不發了?你說說我們家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下個月可怎麽活啊!”
一大爺多精明的人啊,聽話聽音。
賈張氏話一出口一大爺就知道他打的什麽心思,本來如果沒有李守良這個人物,發生了這種事兒,一大爺肯定會幫忙交上這錢的,但是現在有了李守良,兩人一對比,一大爺的心思早都淡了,這是個機會。念頭一轉,一大爺打定主意:今天你鬧也得鬧,不鬧也得鬧! 那邊二大爺本來想回屋的也不回去了,就站在那靜靜不說話等著看熱鬧。院裡“精神”的已經去各家各戶通知了,有好戲!
那邊賈張氏話已出口,賈東旭瞬間滿臉通紅。這話一聽就知道什麽意思。賈東旭剛想開口就被秦淮茹給拽住了,媽還沒鬧完呢,這錢不要回來一家人喝西北風啊。秦淮茹對錢上的看重戰勝了她的聰明勁。
院裡的人聞風趕來越聚愈多。三大爺也來了,過去站到二大爺旁邊也不吭聲。
傻柱先開口了:“張大媽,你這是什麽意思?在場的人誰聽不出來,你這是想讓一大爺給你出這筆錢。沒有這說法,一大爺可是賈東旭的師父,正兒八經拜過門的師父。您弄這一茬可是不像話。”
賈張氏就等著有人開口,她好噴一陣,傻柱正好撞槍口上。
“傻柱,不是扣的你家的錢,要你在這裝好人。這錢一家子人等著過日子,要你來多管閑事,要不你管我們一家子人下個月吃喝。鹹吃蘿卜淡操心。”賈張氏逮著就是一陣噴。
“嘿,張大媽我好心好意在這勸你,你這是狗咬呂洞賓啊。”傻柱說道。
“好啊,傻柱,你敢罵我是狗,我,我給你拚了。”賈張氏說完就張牙舞爪的上去撓傻柱,傻柱大老爺們一個自然不會讓他撓,你追我躲轉了幾圈,賈張氏氣喘籲籲的停下,就躺在地上嚎了起來。
“東旭他爹啊,你看看啊,一院子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你睜開眼看看吧,我們家人活不到下個月了,快把那個該死的傻柱帶走吧,我們一家子人下個月就下去陪你。”賈張氏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不像話。
一大爺穩坐釣魚台,看著人差不多都在,這場戲鬧得差不多了,一大爺知道該收尾了。
恰巧一大媽扶著老太太過來,一大媽來了一句話“賈張氏,我們家老易待你們家可不薄,哪個月到月底我們家,沒給你們家送過錢糧,這人呢得講良心。”
老太太也說:“張丫頭,快起來,像什麽樣子,再不起來別怪我老太太打你了。”老太太假裝揮舞了兩下拐杖。
賈張氏果然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了,被老太太打了就真是白被打了。一點便宜都沾不著。
不過她剛朝著一大爺準備開口。一大爺先發話了。
“老嫂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就明說,一大院的人在這陪著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別鬧那些實在不像話的東西。傳出去了也讓人家笑話。”
“他一大爺,我也不想鬧這一出,可是我們家這個月要是不發響,下個月實在是過不下去,一大家子人都得餓死,您是院裡一大爺,也是我們家東旭師父,您看著給解決解決行嗎?”
賈張氏話裡話外就是這麽個意思, 誰聽不出來,大家都議論起來了,因為這個事實在不像話啊。一大爺待賈東旭一家有多好這是有目共睹的,賈張氏現在鬧這一出只會給他們家賈東旭慣上一個涼薄,不尊師長的帽子。
一大爺沒對賈張氏開口。對著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賈東旭說道:“東旭,你說說,你是個什麽意思啊?老嫂子的意見也是你的意見,今天上班的時候怎麽不跟我說?”
賈東旭臉紅的像火燒,兩個手拳頭攥的發青了都。剛想說不是這個意思,卻被也一直低著頭的秦淮茹狠狠在後面一拽。最後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師父,家裡確實下個月確實沒飯吃。”就沒再說。
這話說到這裡已經不言而喻了。
一大爺看了看一直沒說話就跟在身邊的李守良,看了看傻柱,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賈東旭。開口道:“好,我知道了,一會兒你一大媽來給你送錢,別師父師父的了,就是一大爺。”
院裡人一聽這話頓時又是議論紛紛,這是逐出門牆啊。
一大爺說完也沒說別的就和一大媽扶著老太太回去了。
賈東旭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發白了,想說什麽張了張嘴最後沒敢說。賈張氏和秦淮茹也慌了,她們的意思只是想鬧鬧要錢,可沒想讓賈東旭被逐出門牆啊。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先回家,不能讓這些人看了笑話。
沒一會兒,一大媽送來賈東旭一個月的工錢。還帶來了一句話:以後就是普通鄰居,我們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