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躡手躡腳的來到李守良跟前,看著前面圍著的一群人。
悄咪咪的問道:“這前面是怎麽回事兒啊?”
李守良看了眼一眼水桶裡的那幾條大魚。知道這是從前面買來的。
笑道:“你光顧著大魚了,沒聽到啊?自己湊到人堆裡去看看。”
傻柱還心想什麽事兒這麽神秘。
忽然靈光一現,問道:“裡面有人釣到大魚了?”
李守良笑笑不語,只打算讓他自己看。
這一不言語,更讓傻柱以為是真的。
“嘿,這得什麽價啊。有你那一年釣到的那兩條大嗎?也不知道人家賣不賣。於莉來家的晚,沒吃到你釣的那大魚。
還真想著讓她嘗嘗這一口呢。嗨,我進去看看。”
李守良點點頭,擺了擺手。看著傻柱慢悠悠的朝裡面擠進去,樂了。
旁邊三大爺此時也有些緩過來了。
臉上的慘白也漸漸恢復那營養不良的米黃色了。
此時也是笑:“你這麽坑他,不怕他急咯?”
李守良嘿嘿一笑道:“咱們爺倆都看了。也得讓柱子哥看一看啊。不然他回去怎麽說啊。就咱們爺倆有談資,他沒有。
這不得急死他嗎?”
三大爺一聽,嘿,樂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也是蔫壞啊。讓傻柱真急了捶你。”
這話戛然而止,三大爺突然想起來,這守良比起傻柱來能打的多了。這一片的誰不知道。不單單是南鑼鼓巷,就這附近的街道。
自從李守良的名聲傳了出去,街道都比以前安全多了。傻柱要是犯渾,李守良準能克制住他。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三大爺想道。
一轉眼,人群有點攢動。傻柱從裡面擠了出來。
滿臉埋怨的來到了李守良和三大爺的跟前。
“守良,這事兒可真不仗義。我還以為裡面有什麽大魚被釣到了呢。結果,我進去之後,就看到了這個。
死人啊。這塊大過年的。多不吉利啊。”
李守良裝作茫然不知的樣子說道:“啊,我可沒告訴你裡面是什麽。這不都是你自己想的嗎?
想要進去看看,也是你的主意。可不能賴到我身上啊。”
李守良一臉的無辜,氣的傻柱隻覺得氣血上湧。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要不是感覺自己打不過,非得讓眼前這兒見識見識,什麽叫沙包大的拳頭。哼!
倒是三大爺在一旁看著傻柱有點驚奇道:“我說傻柱,你這怎麽一點事兒也沒有啊?”
傻柱一臉蠻不在乎的說道:“三大爺,您說的什麽事兒啊?”
三大爺當即連筆帶畫的說道:“就是看到這河裡的事兒啊。”
傻柱擺擺手說道:“嗨,就這事兒啊,我當什麽呢。三大爺,我是個廚子。你覺得我見得血還少嗎?我早都習慣了啊。
比這再血腥的我也見過啊。”
三大爺連忙搖頭道:“不對不對。不是一回事兒。是你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的反應。”
這事兒對於傻柱來說就更不是回事兒了。
傻柱笑道:“三大爺,也就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從小就見過死人啊。你忘了我這傻柱的名頭怎麽來的了。
我從小就被那傷兵拿著槍追著跑,死人見得可是不少。您以為誰都和您一樣啊,外面一不安全,就往家裡一藏。
一直不出去,什麽時候安全,什麽時候出去。哈哈。”
這話也有些道理,三大爺這些年,能夠一個瘦弱書生把老婆孩子這麽安安穩穩的拉扯起來,靠的就是一手穩妥。可以說苟!
三大爺也知道傻柱從小就皮實,這裡跑跑那裡跑跑的。這種情況確實是有,也就沒再自棄其辱。
仨人陷入了罕見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可能三大爺想起來了:“守良,傻柱我是知道從小就在外面跑,可你沒有啊。
我記得你入廠以前,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子啊。你母親把你看的那叫一個嚴實,你也一點也不害怕?”
李守良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三大爺,您是被嚇傻了嗎?我練拳多少年了?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這功夫以前練來就是為了殺人的。
雖然現在殺人是犯法的,但是我練了這麽多年,我身上可帶著殺氣呢。再說了我一打好幾十人,這種在戰果在身,還有什麽可害怕的?”
這話其實有點牽強,但是也算自圓其說。
三大爺心知自己鬧了個笑話。不說話了。
一直等到幾輛自行車的到來。
打頭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他自己騎著一輛自行車。
來到近前,還喊著:“喊來了,喊來了。”
後面是三輛自行車,一輛車上有兩個人,都身著製服。
三大爺已經喃喃自語了:“來了。”
李守良也有些詫異,竟然來這麽多人?在他的認知中,能來倆就差不多。
這大過年的,小偷都出來活動,一個街道派出所才多少人啊?這一下怕不是一半人了?這派出所還能運轉嗎?
其實李守良猜對了,派出所確實是出了不少的人。不過也是為了他們自己。這近了年關,都是些小偷,沒什麽大桉要桉。
這好不容易,有人報桉。而且這桉子一聽就有可能有問題。這不就是業績嗎?只要解決了,加班加點的報上去,這年關,說不定還呢個多發點東西呢。
隨後,就看到人家六人下來,分工明確。
先是兩人站到一邊說道:“所有人來我站的這邊。”
都是看熱鬧的,剛才不走,現在就走不了了。都得等一等。
另外四個。先是等著李守良這夥人都去了他們那邊,隨後四個人上前去了,來到了那個沒了人群圍著,已經露出來的冰窟窿。
幾人盯著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商量了什麽。隨即在周圍觀察了觀察。最後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意見。
就來到了李守良他們這邊。和那兩個警察站到了一塊。先是耳語了一番。
隨後其中一個領頭的說話了:“同志們,我們呢,已經初步的檢查了這個現場。現在目前沒有什麽問題。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希望大家能夠積極的配合。”
不少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事兒。倒是很積極的說道:“知道了。”“我們一定配合。”之類的話。
傻柱跟在後面站著,也跟著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托呢。
隨後人家警察,就問出了問題:“這第一個問題就是:咱們這個情況,最開始是誰先發現的?”
這話一出,一群人先是面面相覷,隨後記性好的,已經開始扭頭了。
本來想裝縮頭烏龜的三大爺,看了看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他,也只能點了點頭,舉起手來說道:“是我先看到的。”
這位警察立即問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三大爺說到這,還有些挺胸抬頭道:“這我不是想著砸個冰窟窿,想要釣點魚來吃。給我們一家人補補身子。”
這話李守良嗤之以鼻,暗道:你釣到了也是賣錢攢起來,哪有這麽一說。
好在人家警察也沒在上面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砸呢?我們觀察到,這個人已經被砸的有些。
。
很顯然是鈍器或者說是石頭砸的。或者說,你是不是知道這裡有個人在這個地方。
”
這話就帶點懷疑的感覺了,三大爺意識到了情況對自己的不利,想要說話,但是這麽多人,看著他,一時間還真說不上話來了。
雖然在學校裡,一個班的小孩子也有不少。但是那都是小孩子啊。這都是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成年人。
審視的目光看過來,他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嘴裡支支吾吾的,愣是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俗話說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
行得正,站得直。但是啊,這一不自信了,可就大打折扣。看在人家警察眼裡,就有些可疑了。
傻柱倒是渾不愣的插嘴了:“三大爺,您都快急死我了,您倒是說話啊。有什麽事兒您說出來,不是您做的就不是您做的。”
三大爺被這麽一催,心裡更是著急。但是這嘴上就更是瓢了。語無倫次的。讓人看了直捂臉。
李守良一笑說道:“三大爺,您先別著急。”
隨後扭頭對前面說道:“這位警察同志。我旁邊這人,是我們院裡三大爺。可能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剛才還吐了一場呢。
這樣,您看是不是讓他緩一緩,或者我來替他說也行。我聽一聽他話裡的意思。興許能聽懂。現在這東一句、西一句的。咱們都聽不明白。您說是不是?”
幾位警察同志,看到李守良條理清晰的在他們面前說話。
相互對視了一眼點點頭道:“可以。但是你們只能在這裡說,不能逃離我們的視線。”
李守良點點頭,隨後慢慢的安撫著三大爺。
好不容易斷斷續續的、大致的聽懂了三大爺的話。
李守良趕緊就朝前面說了:“情況,我大致是聽懂了。是這麽回事兒,在前兩天的晚上。三大爺也就是旁邊這人,那天學校裡沒有課。
就早早的回來了。看著天色實在早,就拿著自己的魚竿,來到了這個地方。這還是他的一個同事給介紹來的。
他是第一次來。來了之後,發現已經有不少人收著魚竿都要走了。看著前面樹林這麽密,還黑,他也就沒敢進去。
正好在這邊這一片,看到有人在這裡收著東西走人。還有這麽個現成的冰窟窿在這裡,就直接在這釣了。
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怎麽著,那天晚上,竟然真讓他成功了。釣了好幾隻小魚來。
這下子,這三大爺可就上了心。這是他的福地啊。就這麽著,就給記下了這個地方。這琢磨著,今天不是周天嗎?
又沒有什麽事兒,就想著再來釣一回。如您所見,我就是來參觀的。
在場的不少大哥應該也能看的見。我正逛著呢,就看到不少大哥往回跑,我也跟著跑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個冰窟窿,應該是上一回,這三大爺用過的那個。所以這三大爺,才會這麽狠砸。不過情況也很明了,他應該是不知道下面有這麽個人。
所以就給砸開冰窟窿之後,就這樣了。”
這一連串的解釋,倒是有理有據,邏輯自洽。讓在場的人聽了,都沒聽出什麽不妥來。
頓時氣氛不如剛才凝固了。在場的人也有點根據這番話,竊竊私語的意思了。
比如,根據剛才的話來看,之前沒有。就是前天晚上釣完之後,出的事兒。然後到了今天下午,被發現。
幾位警察聽了這段說辭之後,也是對視了一下,隨即在前面也不避諱的交換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乾警察也好多年了,什麽人,在他們跟前,也能看出個一二來。就像這小夥子三大爺,那人畜無害的柔弱書生樣,一看就不具備攻擊力。
或者說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
隨後打頭的那位警察同志放過了李守良和三大爺。
又問道:“在場的各位,不論是第一次來,還是第幾次來。我想大家對於這片應該是很熟悉了。我想問問,最近大家有沒有看到什麽就是行動詭異的事情。
或者說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又或者,這個人,大家誰能認得出來。”
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搖了搖頭。哪有什麽可疑的人呐。都正常的很。而且大家和和睦睦,也沒有紅臉的事兒。
場面一頓陷入了沉寂,畢竟大家真的不知道。說不出來,也不能強人所難呐。
就這麽著,最終警察同志,也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出來。當然了,人家就算知道了啥,也不會在這說。
還是打頭的那個說道:“諸位,咱們沒事兒的,就先都回家吧。今天這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感覺應該也都沒有釣魚的心思了吧?”
這話音剛落,就有人想要走。
“不過,咱們先別著急,按照咱們的程序來看。需要先在這做一份登記。”
這話就讓人有些不解了。憑什麽啊。
那位也看到這個情況,不怒不惱笑道:“其實我也不想要這樣做的。但是誰讓這現場不是我們警察先發現的。
而是你們先發現的。 而且這現場已經被你們破壞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那位砸冰窟窿的。
當然了,我說這些不是把你們怎麽樣,都放心,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是簡單的做個登記。主要寫姓名,住在哪,工作。就行了。”
隨後一招手,其中唯一的一位女警察同志,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
指揮著大家上前去寫記錄三項。
李守良他們仨,不出意外的被留在了最後做一個調查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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