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閆。這再誇啊,就要飄到天上去了。不是這麽個事兒。”一大爺主動道。
旁邊一直等待多時的二大爺此時終於覺得自己等到了機會。
“老閆,我說你至於嗎?李副主任是我們軋鋼廠的車間副主任。可不是你們小學的副主任。你這麽使勁兒的誇,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副主任給你什麽好處了呢。”
嘿,這話說得。二大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人喜。你想恭維兩句,就恭維兩句。偏偏主任還帶副。工作中主任還帶副,是正乾。
可這私下裡,這麽樂呵的時候,那就是你真沒眼力見了。還有,這種時候,你踩著人家三大爺‘上位’?人家三大爺能讓嗎?
“老劉,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說的那些個都是事實啊。再者了,你剛才最後這話,說了我倒是沒什麽。但是人家守良剛當上這主任。
你這不是給人家添堵嘛。還給我好處。你也說了,我們倆都不是一個系統的,人家給我好處有什麽用呢?且不說著守良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呢。
就更別說孩子了。人家沒有用著我的地方,那給我什麽好處呢。這不是瞎鬧嘛。你啊還是得當心這禍從口出。別影響了人家守良的前程。”
這話無疑是在點二大爺。可二大爺是什麽人呢。他最聽不了的就是別人教訓他(除了大官)。
區區一三大爺爾。有什麽資格。他倒是忘了。現在三大爺說的他這些,都是為了維護李守良的名聲來的。
“老閆,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不過是打個比方。又不是說真的,你看看你,還跟我上綱上線的。難道還真讓我說著了?”
二大爺殺紅眼的表現,就是誰也不顧。直接波及到了李守良,還扣了個屎盆子上來。
“好了,好了。老劉、老閆。你們倆這是幹什麽?都歇會兒喝喝茶吧。一個是院裡二大爺、一個是院裡三大爺。
怎麽這話,越說越沒溜了。人家小輩好不容易有點成績。真要因為你們幾句話,給葬送咯。那還了得。
咱們院裡,以後也不準再開這樣的玩笑。尤其是怕讓小孩子聽了去。小孩可不知道好壞,這要是聽在心裡,記在腦子裡。
往後隨口就給說了出去。再真給傳了出去。這話要是做實了。就是假的也不是假的了。黃泥巴湖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咱們都注意一下,可不能這讓這話給傳了出去。影響不好,到最後影響的,可是咱們一整個院的名聲。”
一大爺是慣會“綁架”的。先威脅,再說好的,再威脅。輕車熟路的把諸位的名聲綁在一架‘戰車’之上。
再利用幾人的威信,讓大家夥心底的那點晦暗都消掉。再者,一大爺這段話看似不偏不倚,但是實則還是向著老閆這邊說的。
畢竟這三大爺一直在幫著李守良找補。但這老劉是實在的沒腦子。誰都知道你是來‘要官’的。
但是你這個表現,倒不像是來求人辦事的。倒好像是人家求你辦事兒。
那副樣子活像在說:守良,跪下。二大爺有事求你給辦一辦。
這場鬧劇消失於無形。李守良看的可樂。一大爺不會讓他親自下場的。那也太掉價了。而且這是在院裡,不是在廠裡,在車間。
有些時候,這車間裡的規矩或者是當官的規矩,在這院裡沒有這麽好用。不然,你以為這三位大爺。為什麽一直霸佔著這位置。
雖然院裡的事兒也多。但是有時候這權利也甚是好用。
一大爺那番話說完,在座的各位沉寂了一下。隨後就是做各種的保證。
“嗨,一大爺。你是知道我的。我打小不是個愛說人小話的人。”
“一大爺,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是我,我可能是被人說長短的那個人。”
“一大爺,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是我,我是打那個說守良壞話的人。”
“一大爺,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是我,我是會回來給您和守良通風報信的那個人。”
都說的比唱的好聽。李守良要不是知道這些人的脾氣秉性,可能就信了。
這一圈轉下來,三大爺自然不用證實。可是二大爺需要啊。畢竟剛才的話可是他先傳出來的。
一屋子的人看向二大爺。看著二大爺那叫一個氣啊。此時不說話了,慢下來他也知道剛才杠錯了。但是這要是讓他此時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做個保證。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這不就證明,剛才自己是說錯了?才造成的這個場面?這讓他怎麽說的出口嘛?
自己堂堂院裡二大爺。這要是在小輩們,面前丟了臉面。這以後還怎麽管理四合院。他可是一直等著老易犯錯呢。
在他心裡一直有這麽一個想法:老易、李守良。這爺倆現在在院裡如日中天。牛氣的不得了。但是這越牛氣的人,越是容易目中無人,越是容易犯錯。
他一直在這盯著呢,就是想看看這兩人到底犯不犯錯。只要一犯了錯,自己就能趁機上位。
只要這樣想想,就覺得美!
二大爺正糾結呢。就有看二大爺不順眼的說話了。
“我說二大爺。您真成,這一屋子的人都在這等著您呢。您怎麽也一直不表個態。大家夥可都表態了,就等您呢。”
“是啊,二大爺。難不成您真的想著,傳個什麽。
。”
“二大爺,您還是這樣的人?好家夥,我們可一直沒有發現。”
“什麽話這是,什麽話?二大爺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二大爺可是咱們院裡的二大爺。現在不說話,不過是為了壓軸罷了。
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亂猜。二大爺,咱們年輕的都說了。也該您了,就別抻著了。”
一時間屋裡亂遭遭的,有踩乎二大爺的,有趁機起哄架秧子的,反正就是有正有反的。把二大爺給駕到高處去。
讓二大爺下不來台!
為什麽大家這麽一致,很顯然,二大爺的行為讓大家都主動的集合起來抵製他。
平常也就不說了,離現在太遠。但是今天大家都是來捧李守良臭腳的。
那大家夥就是平等的,不看身份地位就不說了。大家在身份上,都默契的把自己放在了,李守良一個院裡的大哥哥身上,這個角色。而不是車間工人這個角色。
畢竟要是院裡從小看著李守良長大這個角色,那就有話說。可要是車間工人這個角色,那就純屬來要好處了。
前者要臉,還有可能有機會。後者毫無機會。
這也是為什麽李守良給大家倒了一圈水,大家高興的原因。李守良願意走進他們給‘編織’的身份裡,他們當然高興了。
但是有一個破壞大家和諧的人出現了——二大爺。
二大爺剛才幹了什麽呢?在李守良給大家倒茶水的時候。大家都是坐著的,只不過都是雙手捧杯以示尊敬。
但是輪到二大爺的時候,他怎麽乾的?他站了起來,微躬著腰,雙手捧杯。嘴裡還糯糯的,盡管沒說出來。
但是吧,那樣子活脫脫像是見了領導一樣。要是大家都這樣,也就罷了。偏就你自己沒默契。
大家在前面怎麽做的,你在最後就怎麽做就是了。特立獨行,還是十足的狗腿子風范。
這誰能受得了啊。大家夥表示不行!
隨後眼見著,二大爺和三大爺抬杠。呵呵,你抬杠沒問題。但是你這抬杠吧,今晚的主角都給稍上了。這誰能受得了啊?
大家是來恭維的,是來投機的。但不是來結仇的。更別說大家在一大爺的話語之下,當即表態的時候。
人家三大爺立場很明確,可以不用說。但是你罪魁禍首,你怎麽還擺譜呢?還不趕緊表明立場?等什麽?等著人家李守良厭惡了你,連帶著把他們都厭惡了?
這可不行!他們不能接受。
眼看著二大爺遲遲不說話。也不知道誰起的頭。大家夥忽然默契十足的,就把二大爺給架上去了。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也算完。反正把二大爺和大家夥給區分開了。
這麽大的陣仗,齊齊的衝一個人,還是在李守良沒發跡之前,第一次把木頭給弄來了,大家夥想要耍些心眼,跟李守良把木頭給分了。
現在情況相似,但是主角卻不一樣了。
二大爺平生沒經歷過這樣的陣仗。畢竟他幾乎沒有犯眾怒的時候。也不了解現在‘犯眾怒’的行情。
屬實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稀裡湖塗的被架住了。
等到迷迷湖湖的反應過來的時候,說句實在話:惱羞成怒——不知所措——迷茫——最後一點兒靈光——恍然大悟——不好意思!
不過形勢比人強。二大爺自明白過來以後,雖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也因為此等情況,很是從心。
“嗨,守良。都怪你二大爺這張臭嘴,也沒個把門的。不知道自己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二大爺跟你道個歉。你放心,二大爺根本不是那多嘴的人。”二大爺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其程度,幾乎相當於你輕輕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不能說毫無殺傷力,只能說‘面子工程’!
此時,一直低著頭看腳下的李守良也好像終於有了存在感。
慢悠悠的抬起頭來。先是環顧了大家一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最令人暖和的笑容。
李守良可真是‘感動’啊!
“二大爺,看您說的。我是什麽人,您還不知道?我可是您從小在後院看著長大的。我怎麽會因為這一兩句不過腦子的話而怪罪您呢?
那我得多小心眼啊。哎吆。我剛才要不是有點困了,沒注意聽。怎麽也不能讓二大爺和哥哥們說一些這個。
幹嘛啊,這是。我哪有這麽小心眼啊。一兩句話就在背後記恨人家。行了,行了。這話啊也說了。我就更沒什麽事兒了。”
李守良也來了這麽一次‘上裝表演’。
隨後自然是皆大歡喜!畢竟大家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嘛。雖然得罪了二大爺。但是想想,又不是只有一個人得罪的他。
這麽多人,那這就不是他們得罪二大爺,而是二大爺得罪他們了。
嘻嘻哈哈的又說了一陣子話。
三大爺機靈的發話了:“行了,今天也不早了。咱們也都回吧。今兒就是來這給守良道個喜的。咱們也別耽誤這麽長時間了。
而且守良,今天還加的班,剛才也說累了。咱們就不在這裡多待了。都收拾著自己的板凳椅子,咱們撤了吧。”
三大爺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大家聽到這話也都跟著站了起來。因為今晚上的事兒,三大爺跟大家夥站在了一邊。而且越過了二大爺,直接行使了對大家的‘指揮權’。
二大爺那臉色垮的,都不知道怎麽形容好了。不過也只能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一大爺和李守良這會兒也跟著站起來說道:“三大爺、二大爺,這是幹什麽?怎麽好端端的就要走了。
三大爺,看您說的,就我這體格子多壯實啊,就是有點累了。沒有您說的這麽誇張。”
李守良爺倆越說這話,大家才越要走啊。
隨後,二大爺和三大爺在外間,喊了兩嗓子。招呼著二大媽、三大媽就走了。秦淮茹也跟著兩人出來,出去了。
外間,地上出奇的乾淨。李守良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瓜子花生皮之類的。
至於杯子,一大爺家哪有這麽多杯子啊。都是自己從家裡拿的杯子過來。此時正好都端著自己那一杯茶回去了。
沒喝多少,要是舍不得這茶,今天還能再喝兩泡。喝到茶色不釅為止。
倒是裡間,有吃這些瓜子花生的痕跡。
李守良一邊和一大爺、一大媽收拾屋子。一邊有此一問。
一大爺一笑道:“咱們家有多少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兒這晚飯剛吃完,剛把你的飯騰在鍋裡。他們就上門來了。
沒這麽多茶杯,更沒這麽多座位。又都個人跑回家拿的。這糖果,咱們家還能分一分。瓜子也勉強。不過這花生咱們家本來也沒有多少。
還是秦淮茹給家去拿來的。好家夥,賈張氏這回算是大出血了,得肉疼她好幾天。”
“說正閣的,沒個正行。外間這些爺們,基本都沒怎麽吃。老閆不是在這呢嘛。分東西他最公平,就讓他都分了。
裡間就二大媽、三大媽還有秦淮茹。我們也就沒分,直接放在了盤子裡。他們都給裝起來,想著帶回家去吃。自然地上就沒有這些個垃圾了。
裡間有那張小桌子,也都是扔在這桌子上了。糖也都是給她們剛才走的時候裝上了。就花生沒裝。你剛進來的時候不是說了愛吃嘛。
她們就都沒拿。就是裝了點兒瓜子走了。”一大媽笑道。
李守良這才明了。仨人收拾完。去了廚房把準備好的飯給李守良端出來。
李守良一邊吃,一邊跟二老說了下今天加班的事兒。
家長裡短,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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