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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良拿著‘試菜’回到了四合院,直奔一大爺家。因為今天中午走的時候,忘了給一大爺說聲了。
這又請假了。一大爺和一大媽沒得到李守良的信兒,後院又沒有人,大概率是要等著李守良的。
果然,老兩口都沒吃呢。一直等著李守良呢。所幸婁家宴開的早,李守良手裡活快。這要是個慢工出細活的師傅,這老兩口還得等到什麽時候啊。
李守良嘴裡說著:“回來晚了,回來晚了。”說著把飯盒從準備好的黑色網兜裡拿了出來擺到了桌子上。
一大媽湊過來順手打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一大媽看了看大多是不認識的菜,叫不上名來。有些驚訝的道:“守良,這是哪弄的?這菜我怎麽看著都不認識啊?”
李守良笑道:“這些大多不是咱們這兒的菜。都是一些外地的菜。就是不同的做法罷了。其實食材都沒什麽的‘新鮮’的東西。”一大爺也湊過來看了兩眼。
隨後李守良和一大媽把飯菜收拾上桌子。三人吃飯,李守良這才一邊吃一邊說起這事來。
“這是我去後院婁曉娥她家,婁家做飯拿回來的。今天他們家宴客。這婁父師父得認識。”
一大爺想了想,說道:“是咱們廠以前那個婁嗎?”
李守良說道:“對,就是那個婁,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次去了才知道的。”
一大爺吃著沉吟了一下道:“好家夥的,許大茂和他爸夠沉得住氣的。娶了這麽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竟然是一聲不吭。一點兒消息也沒傳出來。
任他不說,怎麽也想不到婁曉娥竟然是以前號稱‘婁半城’的女兒。”
一大媽聽得雲裡霧裡的,問道:“這是誰啊?這麽大的稱號,也不怕把自己壓住咯。”
一大爺笑道:“咱們紅星鋼廠以前就是人家的。這不是gongsi合營嗎。才逐漸變成了國營的。在以前,咱們這些人都是給人家打工的。”
一大媽這就聽懂了:“謔,
那這麽厲害的人物,怎麽就。
把自己閨女嫁給這樣的人?怎麽都不打聽打聽的嗎?”
一大爺也是一時語塞了,在他印象裡,這種人物,即使退出了時代的主流,也不是就這麽隨便就嫁閨女的人啊?而且許大茂的名聲,在大院裡,就沒有一個說好的。這花心,甚至下鄉玩小寡婦的名聲都能讓這些人有所耳聞。一大爺實在不相信婁父這樣的人會不打聽。
可現實就是如此,任誰也想不到婁父在為guojia買糧食,忙的焦頭爛額。
許大茂和他母親走了內部路線。先是搞定了婁母,又花言巧語的騙了小姑娘,直接拿下。母女兩人都同意,婁父正好忙,也就疏忽了。正好許家一家子工人階級。也就順勢的嫁了閨女了。
對於一大媽的疑問,一大爺只能不大確定的道:“可能是想著許大茂一家都是工人階級吧。他們家是資產階級。現在資產階級不是主流,而且也不是很受咱們的‘喜歡’。”
一大媽點了點頭,對於這些有些似懂非懂。只是看了看李守良。
說道:“嗨,要我說,那婁半城也不是什麽聰明人物。看看咱們守良,咱們家也是工人階級。你好歹是8級工呢。咱們守良也是6級工。
那婁半城怎麽不找咱們守良看看。這不比那許大茂好一百倍。你看那許大茂長得,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看人昂著頭看,眼睛滴流滴流的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那婁母眼神也肯定不好。
這婁曉娥也是,多好的個姑娘,可惜了。整天傻呵呵的,也沒什麽心思。配咱們守良正好。”一大媽這麽一個善良話少的人突然來了這麽嚴肅的一通話。
讓李守良一口胡豆(黏粥)直接笑的吐在了地上,要不是轉頭轉的快,一家人今天這頓飯就不用吃了。重做吧。
一大媽偏偏好似沒察覺,趕緊拿手絹遞給李守良,讓李守良擦一擦。
一大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話怎說的。不過一大爺看著嚴肅的老伴,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反駁的好時機。只能委婉的說道:“嗯,這就是咱們守良沒機會認識他們一家人。不然守良肯定比那許大茂好多了。”
一大媽點點頭,很以為然。
李守良笑著說道:“師娘,現在不就挺好的嗎。我找的那個對象,好歹也是在百貨大樓工作。長得也不難看啊。”
一大媽沒好意思說,長得還行,就是黑了點。不過看了看李守良那偏白皙的面孔。心道:只要生的孩子隨守良的皮膚也行。
一家人說這話的時候。
婁家宴也如期的舉行著。
這一道道菜上齊之後,眾人都沒有大動作,只是喝著茶,聊著天,淺淺的抿了幾口酒,喝的也不深。
直到最後一位姍姍來遲,婁父迎進來之後,眾人的宴會才算是正式開始了。
最後那人一來入席,還沒來得及入座。掃了一眼宴席,臉色就稍顯深沉了。不過也沒發作,而是就坐了。
隨後眾人寒暄,聊天。直到婁父說了幾句場面話,開始了這場宴席。
隨後最後這位客人夾了一快子菜之後,眾人才開始夾菜,看得出來最後來的這位一定是眾人中地位最高的,或者說最有錢的。不然怎麽眾人如此對待。
就看這人夾了一快子之後,吃到了嘴裡沒說什麽。隨後又夾了另一個菜一快子。如此幾次,夾了幾道菜。巧的是分別就是各個菜系的菜。
都嘗了之後,這人深沉的臉色反倒消失了,變得波瀾不驚。
放下了快子,對著婁父說道:“老婁,我這次聚會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對你說過。不要搞大動作,就是自己一些朋友在一塊吃吃飯,喝點酒。
尤其不要請什麽大師傅來家裡做飯。好嗎,你這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不要大搞特稿,低調,低調。哎。”
婁父很是詫異道:“包兄,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明白?”
被稱為包兄的這人,搖了搖頭道:“你啊,怎麽揣著明白裝湖塗呢。這菜我說了不要請大師傅來。好家夥,你倒好,聽話了是聽話了,可變著法的找了好幾個菜系的接近大師傅的人來做菜。
這幾個菜系做的,都離大師傅的手藝不遠了。這樣的人都是在大飯店裡拔尖的。太高調了。”
說著搖了搖頭。
婁父這才弄明白了原因。笑道:“包兄,不必如此。聽我說完再說也不遲。你要還是生氣,老弟絕無二話。
說句實話,我都沒想到今晚上的菜能做的這麽出色,並且我當時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這個人是我姑娘幫我找到的人。實不相瞞,為我家燒菜的那位前不久才跟著家人回老家享福去了。我們家就一直沒找什麽廚子,平時都是我家的吳媽或者我太太下下廚,能吃,也僅此而已。並不出色。
當我姑娘知道我焦頭爛額的想要找一個會燒菜的低調的人幫忙的時候。她就為我推薦了這個人。並且極力保證這人做飯很好吃。
知道我姑娘不會在這上面撒謊。我就試著請了,然後人家細致的問了客人都是哪裡人。隨後就是根據諸位的家鄉,定製了這個菜單,讓我準備的食材。
當時我看完了這菜單之後,直接就後悔了,這人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啊。但是我姑娘一力保證。最後我就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準備好了食材。
這不就出了這個效果,說實話,我也驚訝的很,要不是你老兄一直陰沉著臉,我早就驚訝急了。”
眾人紛紛道:“哈哈, 你也是?說真的,要不是包老哥陰沉著臉,我早就誇起來了。這菜做的沒說的。是我那裡大師傅的手藝。”
只有這位包兄回過味來道:“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人?”
婁父笑道:“是啊。這是一個人。”
包兄喔了一聲,說道:“這人還是個全才呢。”隨後沒再說什麽。
這話題略過,是有些感興趣,但是沒有這麽感興趣。天才很多,不至於連老婁這裡的人都搜刮著。
至於這人多大,更是沒問,說著年紀不大,但是能把好多個菜系做的好,這人小不了四十吧?
沒必要都請到自己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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