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九月,帶著每個家庭的殷切希望,緩緩到來。
每到這個時候,都是各廠招工的時候。
何雨水挎著自己的包,騎著自行車,跟李守良來到了軋鋼廠。
看著嗚嗚泱泱的沒有穿工作服,手裡揮舞著紙質的書信的一大批人。在通過保衛的檢查後,進入工廠,緩緩地走向辦公大樓後,何雨水會心的一笑。
心裡對李守良明智的提議充滿了感激。和李守良告別後,邁步走向了辦公大樓財務處辦公室。
為什麽何雨水不用報道呢?
這事啊,還源於上個月,一大爺和李守良在傻柱家裡商量何雨水的工作問題。
自從那次商量完後,傻柱也沒怎麽耽誤功夫。
第二天上班,傻柱也知道周一剛上班,各個辦公室車間都忙。就別提廠長了,他只會更忙。
在除了寡婦這事兒上,別的事兒上都很精明的傻柱,沒有直接去找廠長。
而是在下午,趁著工人下午上班一段時間以後,來到了廠長的辦公室。
笑嘻嘻的敲開了廠長的辦公室的門。
來到了楊廠長跟前站住。
楊廠長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自己坐,還要我請你坐怎麽著?”
傻柱看著說完話又低下頭去看文件的楊廠長,知道這是還有事忙著呢。
也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道:“廠長,我今天是有求於您來了。”
楊廠長嗯了一聲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先說說看。看看什麽事能難倒咱們軋鋼廠的大廚。”
傻柱嘿嘿一笑道:“我有一妹妹,親的。何雨水,今年剛高考完,成績不太理想。沒考上大學。這不是想著工作嗎。
我一想我們兄妹倆都是咱們廠的‘子弟兵’啊。這找工作,還能到別的地方去。就讓她把找好的工作給推了。想著讓她到咱們廠來上班。嘿嘿。”
楊廠長抬頭看了傻柱一眼,哼了一聲道:“你小子拐彎抹角的給我打馬虎眼?真要想進廠直接報名招工的那不就行了?”
傻柱委婉的說道:“我這妹妹吧。從小身子骨弱,她啊乾不了那重活累活的。承受不住。”
楊廠長也是一臉惋惜道:“哎吆,那就可惜了。咱們一個重工業廠,乾不了重活,來幹嘛啊?你傻柱是個有能耐的,還是想想辦法,給辦到別的廠去吧。像是女工多的紡織廠啊之類的。”
傻柱被楊廠長臊了兩句也不在乎。
直接說道:“實話說,楊廠長,我這妹妹還就對咱們軋鋼廠有感情。這不,覺得咱們廠財務處就挺好的。”
楊廠長看了傻柱兩眼道:“我就說,車間入不了你傻柱的眼。別的地方輕易不招工。招工也是這幾個部門輪換的招。行啊,很有眼力見,選了個好部門啊。”
傻柱嘿嘿笑也不搭話。
楊廠長看了這個滾刀肉兩眼,沒再搭理他。
而是把秘書叫了進來。
對他道:“你去把人事上的謝大姐叫過來。”
秘書看了傻柱一眼,點頭稱是。隨後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大秘和人事謝大姐的身影走了進來。
謝大姐一進來,也是看到了坐到廠長對面的傻柱,還沒說話。
楊廠長先是示意秘書出去了。隨後開口道:“謝主任,這人認不認識?”指了指傻柱。
謝大姐笑道:“廠長,這還能不認識?咱們軋鋼廠的大廚嗎。遠近聞名。咱們廠誰不認識?”
楊廠長點了點頭道:“這樣,傻柱找你有點事。你看看,具體怎麽回事兒。我只有一句話,不要超出原則和底線,能辦就辦,不能辦就不辦。”
謝大姐先是嚴肅起來說道:“看您說的,咱們的工作,一直是按照規章制度來的。絕對沒有突破原則和底線的事情發生。”
然後笑道:“何師傅?您有什麽事,直接來人事上找我就行。怎麽還找到廠長這裡來了。這是嫌我們人事上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傻柱擺擺手道:“謝大姐,您別叫我和何師傅,聽著不習慣。叫傻柱就行,廠長他們都這麽叫,聽著得勁兒。
我哪裡管得著人事上的事兒啊。是我有點小事兒,想在廠長這走個捷徑。是這麽回事,我有個從小拉扯大的妹妹。這不高考結束了,發揮不大好,沒考上大學。
這不也該工作了,就想著進咱們廠來。可我那妹妹吧。身子骨不是很好,這車間裡的活怕是乾不了。趕巧在學校的時候數學學的挺好的。
這不是想著讓她進咱們廠的財務處嗎。可我也不知道咱們財務今年招人嗎。這不就厚著臉皮找到廠長這來了嗎。”
謝大姐一聽就是這事,松了口氣笑道:“哎,柱子。我當是什麽事呢。說來還真巧,財務上正好老劉退了。今年要招人呢。
這不是正好讓咱妹妹趕上了嗎。”
傻柱聽了這話,很是高興。
楊廠長一直沒說話。此時突兀的插話道:“謝主任,這是確實在招工嗎?可不能因為我的面子或者傻柱的面子,強行的創造一個名額出來。”
謝大姐聽話聽音道:“廠長,老劉確實退了,不過咱們財務的孫主任有沒有安排人,我就不知道了。”
這話說道也有意思,名額確實有,明面上的東西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孫主任安排沒安排誰進。
廠長點點頭,這就行。不能突破原則和底線,就是不能憑空造出一個名額來讓傻柱的妹妹進來。他自己都沒開過這個先例,更不會給下屬的妹妹開這個先例。
但是現在確實有這個名額,那就好說了。楊廠長笑道:“這樣,謝主任,你帶著傻柱,去財務孫主任辦公室問一問。讓傻柱晚上在小食堂請你們吃飯。”
最後這話一點,謝大姐就明白什麽意思了。
笑道:“好,那我就和柱子先去孫主任那裡問問,真要沒有別人,那可就真讓柱子家妹妹碰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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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孫主任聽了謝主任不著痕跡的把這事給描了描之後,很是痛快的把這個名額給了傻柱。
而且因為這事兒,經的是‘楊廠長的面子’、‘謝主任的說辭’以及‘正規的流程’。進廠買名額的錢一分沒花。
整個過程的花銷:傻柱自掏腰包買的小食堂的食材,請孫主任,謝主任等多位主任吃的飯以及傻柱的‘渾身解數——廚藝’。
就這麽的,這事就妥了。得了準信的傻柱把這個好消息給何雨水說了。
何雨水又給李守良分享了。看著工作確定好,有些不知道這一個月幹什麽的何雨水。
李守良直接支招,讓你哥再去找財務上的孫主任。提前進廠,這一個月全當‘實習’,不要工資。
提前熟悉自己的工作。當然要是想要歇一歇,那就等到9月招工日再進廠。
何雨水考慮了兩天,就直接找傻柱給安排進廠了。雖然招工時間還是按照9月招工日走。但是進廠職工的手續,該領的東西都領到了。自然就不用再去和那些人一樣排隊去了。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來到辦公大樓跟前,排著長長的隊伍,在那嘰嘰喳喳的熟悉的不熟悉的相互聊著天。何雨水再次慶幸了一下。
隨後在正要上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身影。
一個身量苗條的姑娘和一個高大的男孩子前後站著,在那熱火朝天的聊著。
於海棠?她怎麽進來的?這是和雨水的第一反應。我哥給辦進來的?沒有吧?又想起後來於叔於嬸又來時的情況。心裡知道肯定不是傻哥給辦進來的。
那是誰呢?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到。轉而又對河於海棠聊得熱火朝天的這個男孩起了好奇。
於海棠多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對一般的男生假以辭色。何雨水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這個男孩有什麽特殊之處。
人家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聊天,何雨水也沒有上前打個招呼的意思。主要是她哥哥為了給她辦進廠,確實沒幫上於海棠的忙,她有些不好意思。
隨後就從旁邊上樓了。
正好被於海棠轉頭的時候看到背影。於海棠十分確定就是何雨水。
心裡對何雨水和何雨柱這一對兄妹多有不滿。
旁邊的楊為民問道:“那人你認識啊?”
於海棠道:“不認識, 只是看她上樓,不知道是幹嘛的。”
楊為民說道:“她啊,我知道。財務的,今年九月招工,財務就要了這麽一個。我也是提前進廠報道才知道的這麽個人。”
於海棠笑道:“是嗎。那家裡一定得有關系啊。”
楊為民點點頭道:“肯定啊,不然就算花了大代價弄到了名額,也不可能提前進廠上班啊。”
於海棠點點頭,轉移了話題:“為民,謝謝你陪我來報名。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楊為民笑著擺擺手道:“嗨,你是我對象。我這不是應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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