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胡府後,謝玉軒讓人陪著胡斯宇回了皇城司,自己則去了春風樓時,徑直到後院跟柳清風說話。
謝玉軒沉吟道:“今晚,需要你重出江湖。”
柳清風一臉疑惑:“重出江湖?這……我可是悔過自新……”
他確實手癢過,可也只是想想,從來沒有出過手。難道說,想想都不行嗎?還是謝玉軒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要試探自己?
他可是答應過謝玉軒,一輩子誓死追隨,他從來沒想過,再跟謝玉軒分開。
謝玉軒正色地說道:“這次是乾正事。”
柳清風一臉驚詫:“我這……還能乾正事?”
謝玉軒微笑著說:“你的手藝,如果拿來偷盜,就是犯法,要是用來辦事,也算是特種技能。要不然,我怎麽會讓你去教授其他人呢?”
柳清風說道:“我也就這點本事,能為您效力,是我最大的榮幸。對了,今天肖家小娘子又來了。”
謝玉軒驚訝地問:“她來幹什麽?”
“查帳。”
“查帳?誰給她的權力?”
柳清風說道:“她……不是你妹妹麽?”
他是旁觀者清,肖梓顏和謝玉軒,可不是妹妹和哥哥的關系,肖梓顏在謝玉軒面前撒嬌撒癡,謝玉軒對她也很是縱容。
作為過來人,柳清風豈能不知道,這兩位以後很可能會成為一家人呢?
既然肖梓顏有可能是以後的主母,不管她是要查帳也好,胡鬧也罷,柳清風也都會隨她。
況且,肖梓顏還是通判肖雲之女,又是那麽的可愛,當她撲閃著大眼睛一臉期盼地望著他時,誰能拒絕?
“我……,好吧,她查出了什麽問題?”
柳清風說道:“她認為,如果我們加大春風一號的產量,將能賺取更多的利潤。”
謝玉軒驚訝地說:“她是怎麽知道的?”
他一直覺得,肖梓顏只是個吃貨而已,沒想到她竟然還有經商的天賦。
柳清風說道:“而且,肖小娘子說,我們除了增加春風一號的生產外,還要加大運輸隊伍,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要及時迅捷把酒送到春風樓以及一些顧客家裡。”
謝玉軒問:“她去哪了?”
柳清風說道:“還在隔壁看帳本。”
謝玉軒說道:“你先去忙吧,好好準備一下晚上的行動,我去隔壁看看她。”
走到隔壁,肖梓顏正趴在桌上,認真地看著春風樓的帳本,儼然一副老板娘的姿態。
“好香。”
肖梓顏突然被一股香味吸引,抬頭看到謝玉軒拿著一個碟子,上面擺著一塊方形點心,還有杯奶茶。
“這是最近剛研製出來的芝士蛋糕。”
“好好吃。”
肖梓顏毫不客氣,馬上嘗了一口,馬上發出讚歎。
只要是春風樓的東西,她都覺得好吃,特別是那些層出不窮,連見都沒見過的點心和新菜系,感覺這裡與臨安的其他酒肆,就像兩個世界。
現在春風樓的每一道菜,都顯得新奇,而這,也成為春風樓招攬顧客的手段之一。
而且,其他酒店還學不了,因為春風樓經常會有創新,幾乎每天都會有新的菜品,別人要學,總得需要時間吧?等他們學會了,春風樓的新菜又出來了。
謝玉軒調侃道:“下次換個詞,不能老是說好吃,好好吃,要把你的感受說出來。”
肖梓顏一邊喝著奶茶,吃著蛋糕,
問:“可大哥哥,你是怎麽能想出這麽多新奇的東西的?不僅好看,好聞,還特別好吃。” 謝玉軒一本正經地說:“很簡單。”
肖梓顏馬上坐直身子,她看過春風樓的帳本,也知道每隔一二天,就會有新的菜品出來,有時一天甚至能出現好幾個新菜。
而這些,都是謝玉軒弄出來的,他告訴廚師怎麽去做,有些謝玉軒只需要說一下,不需要說得太詳細,廚師就能弄出來。
肖梓顏好奇地問:“是什麽?”
謝玉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微笑著說:“用腦子想啊,多想想,不就知道了麽?”
肖梓顏噘起嘴,拍了下謝玉軒的手臂,嗔惱地說:“騙人。”
謝玉軒問:“你不在家做女紅,為何要來查春風樓的帳本?”
肖梓顏歪著腦袋,問:“如果我說,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少道我沒吃過的菜。你信嗎?”
謝玉軒問:“這個你永遠也數不清,畢竟每隔幾天就會有新菜。你說要加大春風一號的產量,有何根據?”
肖梓顏說道:“看銷量啊,春風一號售價便宜,也不是那麽辣,接受度更高,每天供不應求。 而春風二號,看似利潤更高,但賣得並不多,只有真正的好酒之人,才能接受這樣美酒。”
謝玉軒說道:“沒想到,你天生就是位管理人員,是個ceo的料。”
肖梓顏一臉茫然:“什麽叫‘吸醫哦’?”
“就是說你厲害,沒想到你除了會吃,還會賺錢。”
“那是當然,我會的可多了呢。”
“不看廣告看療效,我讓柳清風根據你的提議,調整產量,增加運輸人手,如果真的增加利潤,到時再好好獎勵你。”
肖梓顏很是自信:“你準備怎麽獎勵我?先說好,我可不要錢。”
謝玉軒笑道:“到時送你一份驚喜如何?”
不管是古代的女孩子還是現代的女孩子,都希望能有驚喜。
肖梓顏搖著謝玉軒的手臂,嬌聲問:“可大哥哥,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麽驚喜?”
謝玉軒笑道:“現在告訴你,就不是驚喜了。”
下午,謝玉軒回到皇城司後,把麻天提了出來。
他要知道麻天的進展,才能調整後面的計劃。
麻天看著桌上的紅燒肉和鹵牛肉,連不及用筷子,直接抓著往嘴裡塞:“可大,能不能賞口酒喝?”
謝玉軒搖了搖頭:“不行,喝了酒,身上多少會有股酒味,胡海能聞出來的。胡海跟我處得怎麽樣?”
如果胡海對麻天有所懷疑,他不介紹對麻天用用刑,皇城司的刑具,比臨安府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麻天得意地笑道:“他對我完全相信,也說了胡斯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