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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密探》第133章 自縊
  看到小冊子上面的字後,肖梓顏顧不上再吃東西,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

  “酒樓管理辦法……,你怎麽懂得這麽多?”

  謝玉軒笑道:“一點皮毛而已。”

  他以前是法醫,對解剖、檢驗很精通,企業管理真的只是略通,也就是平常不經意聽到的,如今全部總結出來,已然是搜腸刮肚。

  當然,這些企業管理的辦法,哪怕只是比較淺顯的道理,比如說員工的工作要分工明確、有自己的標準、完善的體制、管理人員的表率、與員工的溝通、以及足夠的鍛煉等。

  這些管理的辦法,對肖梓顏來說,卻被認為是歎為觀止,對謝玉軒更是驚為天人。

  肖梓顏念著冊子上的字,激動地說道:“一頭雄鷹,從小被扔在雞籠裡,與雞一起長大,覺得自己也是隻雞。長大後,哪怕羽毛豐*滿,也飛不起來。最後將它從懸崖扔下去,面臨生死存亡之際,終於學會了飛。玉軒哥哥,我也要做雄鷹,但不想做雞籠裡長大的雄鷹。”

  謝玉軒笑道:“你當啥雄鷹,以後當鳳凰就行了唄。”

  肖梓顏一邊大嚼著排骨,一邊嬌笑著說:“我才不想當鳳凰呢,我要跟著玉軒哥哥,天天吃好吃的。”

  謝玉軒抿嘴一笑:“天天吃,你也不怕吃成大胖子。”

  肖梓顏一臉希冀地問:“玉軒哥哥,我想去看看春風酒的釀酒坊,行麽?”

  謝玉軒說:“當然可以啊,只是那裡很多人,而且都是男人,你不怕吧?”

  就算肖梓顏不提,他也想讓肖梓顏去看看呢,這小姑娘天生對數字敏感,對企業管理無師自通,是個極好的理財好幫手。

  果然,肖梓顏去了趟酒坊,馬上發現了不少問題:分工不明確,沒有完善的體制,也沒有形成自己的標準。

  謝玉軒誠懇地說:“既然你發現了問題,辛苦你幫忙解決好。”

  肖梓顏歪著腦袋,眼中帶笑:“可是,我為什麽要幫你解決呢?”

  謝玉軒理直氣壯地說:“因為你是我妹妹呀,難道你能看著哥哥的酒坊有問題而置之不理?”

  肖梓顏問:“如果我解決了,有什麽獎賞呢?”

  謝玉軒說道:“如果解決了,以後春風樓你說了算,這些人,也都歸你管,你就是春風樓的ceo。”

  肖梓顏說道:“我才不當西依歐呢,我要天天吃好吃的,還要吃其他地方沒有的,必須是你弄出來的。”

  謝玉軒說道:“沒問題,以後,春風樓年底也有你兩成乾股分紅。”

  他雖把春風樓交給柳清風,可柳清風畢竟是大盜出身,讓他偷個什麽東西,必定是手到擒來。但要讓他管理酒樓,著實有些為難他了。

  肖梓顏既然有興趣,也有能力管理好春風樓,讓她接手不正好嘛。先讓她管理酒樓,以後再讓她管理自己。

  肖梓顏調皮地說:“我才不要分紅呢,你每隔幾天,給我做好吃的就行啦。”

  謝玉軒為難地說:“這個……,能不能還是給分紅?反正春風樓有廚師嘛,我告訴他們怎麽做就行了呀,我做的未必有他們好吃的呢。”

  肖梓顏連連搖頭:“不行,必須你親手做,否則我就不管啦。”

  謝玉軒說道:“好吧,但你得把人給我管好。”

  肖梓顏一聽,歡呼雀躍:“放心啦,我會制定出最適合的制度,只要讓每個人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怎麽做才是做好就行啦。”

  管理酒樓,

就是讓每個人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怎麽乾,每個人都有一套標準,嚴格按照標準去做就行了。  只要所有人都遵守規章制度,管理起來還是很輕松的。

  ***

  早上,謝玉軒到皇城司時,聽到了一件事:胡斯宇自縊身亡!

  他想去大牢察看,卻被許智瀾擋在外面:“對不起,此案由林提舉親自辦理,無關人員不得靠近。”

  謝玉軒說道:“胡斯宇是中書省縱火案主謀,而我負責縱火案。”

  其實他這是廢話,許智瀾豈會不知道他的職責呢?然而,許智瀾還是擋住了他,這令他很意外。

  許智瀾正色地說:“這是上面的意思。”

  “好吧。”

  謝玉軒沒有再爭辯,他其實隻想知道,胡斯宇到底是真自縊還是假自縊,畢竟他是正宗的法醫,只要看一眼脖子的勒痕,就能分辨出來。

  謝玉軒正準備離開時,只見林一豪陪著臨安府的仵作羅甲走了出來。

  羅甲昨晚醉酒,一張口還是一股酒氣。

  自從春風酒上市後,羅甲就成了春風酒的粉絲, 除非是口袋裡沒錢,否則隻喝春風酒。

  林一豪對他還是很客氣:“羅仵作,辛苦了。”

  羅甲本就是臨安府的第一仵作,最近幾次驗屍,他的表現都很驚豔,現在隱約有了臨安第一仵作的名頭,大理寺、刑部的案子,有時都要請他去驗屍呢。

  這次皇城司死了人,死的還是原來的提點皇城司公事胡斯宇,自然要讓羅甲來檢驗,才最具有權威性。

  羅甲連忙說道:“不敢。”

  等林一豪走後,羅甲馬上朝著謝玉軒走來,到面前後,恭敬地施了一禮:“這次來皇城司班門弄斧,還望先生勿怪。”

  在別人面前,他敢自誇是臨安第一仵作,可在謝玉軒面前,他永遠是學生。

  謝玉軒關於仵作的知識和實踐,都令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去別人的地方驗屍,他信心滿滿,但在皇城司的大牢,他卻誠惶誠恐,不敢有絲毫懈怠。

  謝玉軒問:“說說吧,胡斯宇是縊死還是勒死?”

  羅甲說道:“確實是縊死,這一點毋庸置疑,所有的痕跡,與先生的教導都對得上,而且,也與我們之前的驗證辦法相符。”

  謝玉軒喃喃地說:“縊死?”

  昨天胡斯宇還信誓旦旦要出去,難道就因為那兩封信?

  如果真是這樣,不應該如實招供嗎?他這樣不明不白死了,只會便宜幕後真正的凶手。

  驀然,謝玉軒心裡一動,胡斯宇的死,會與那個真凶有關嗎?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謝玉軒相信,必然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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