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和傻柱兩人大聲爭吵,把中院的人都吸引了過來,不知道兩人今天鬧的是哪一出?
“兩個人怎麽又吵上了?”
“誰知道呢,下班那會差點還打起了。”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婁曉娥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通知的事情讓熟人幫忙了,她還是不放心許大茂,說不準又得挨打了。
許大茂見有人過來了,安全有了保障,膽氣也是壯了不少,撥弄著手裡的棍子給自己壯膽。
“傻柱,你特麽一偷雞賊,還要打人?”
傻柱把鍋鏟摔在鍋裡,也不說話,一腳就踹向許大茂。
“孫子,嘴巴放乾淨一點,誣蔑小爺偷你的雞,把證據拿出來。”
許大茂有防備,趕緊閃開了,開始向周圍的人叭叭起來,給傻柱上眼藥。
“我家裡兩隻老母雞,準備留著下蛋的,被人偷了一隻,現在傻柱剛好在煮雞湯,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老母雞就是傻柱偷的。”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許大茂的老母雞被人偷了,現在懷疑是傻柱乾的。
“許大茂,你說這雞是你家的,來來來,如果你能把這隻雞叫答應了,我就認了。”
周圍的人都無語的看著傻柱,雞都已經下鍋了,還能答應了?
這是耍起渾來了。
傻柱混不吝嗇的性子,你能耍栽贓的活,勞資就不能耍渾啊,嘴裡開始沒一個把門的。
“還下蛋的母雞!要能下蛋才行啊!”
看著婁曉娥的肚子,嘿嘿的笑了起來。
眾人也呵呵的笑起來,都看著許大茂夫妻倆,這傻柱的嘴還真是毒啊。
許大茂馬臉顏色變得鐵青,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這是他的逆鱗,容不得別人觸碰,拿著手裡的棍子就砸向傻柱。
“傻柱我和你拚了。”
婁曉娥也是臉色通紅,杏目圓睜就用手掌拍打起傻柱來,比許大茂還要快。
這個是心裡的傷疤呢,在這麽多人面前再次被撕開了,大小姐發脾氣了。
“傻柱,你偷雞了,還損人,還是不是個男人?”
傻柱一把甩開了婁曉娥,一腳就踹在許大茂的肚子上,自己身上也挨了一棍子。
許大茂挨了一腳,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婁曉娥趕緊上前把他扶起來。
“大茂,你沒有事吧?”
拔開婁曉娥的手,許大茂從地上爬起來,面目猙獰的對著傻柱大喊起來。
“傻柱,你給小爺等著,勞資現在就報公安,今天非要把你辦了不可。”
“許大茂,趕緊報公安,把傻柱這畜生抓起來。”
賈張氏狠辣的瞪著傻柱,給自己家的盒飯差點把她鹹死,雞肉也不給自己家。
不整你?整誰啊!
眾人奇怪的看向賈張氏,這不是你家飯票嗎?
把傻柱抓了,你們家不要飯盒了?
秦淮茹拉住賈張氏的手臂,阻止她繼續添亂,“媽,你在說什麽啊?雞不是傻柱偷的。”
“大茂,還沒有到報公安的那個地步,有什麽事我們大院解決就行了,都是大院裡住著的鄰居。”
易中海和兩位大爺走了進來,聽到許大茂要報公安,連忙出來和稀泥。
把給自己養老的人送進去?門兒都沒有。
“是啊,我們大院裡自己處理就行了,現在年底了,公安同志昨晚才過來,就不要再麻煩人家了。”
劉海中也不讚成報公安,
自己還想著通過這件事,提升在大院裡的威望呢! 三大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昨天的事已經弄得挺大的了,再鬧這麽一出,先進集體的稱號肯定是沒有了。
許大茂撇了一眼易中海,知道這老小子站傻柱一邊,不想搭理他,看向劉海中。
“二大爺,我聽你的?”
易中海眼裡有火苗在竄起,許大茂不回答他,而是問劉海中,顯然不信任自己,這個苗頭可不好,看來最近偏幫有些明顯了。
劉海中對許大茂點點頭,心裡高興。
易中海啊!吃癟的滋味不好受吧!
“大茂,你家老母雞被偷了,這事兒不小,說明院子裡出現了小偷,這讓大夥怎麽安心呢?
既然大夥都來了,那就開院裡大會吧!一定要把偷雞賊找出來。”
眾人都是點頭讚同。
“院裡出了小偷,這誰能放心。”
“對,要把小偷找出來。”
“為了大院競選先進集體,大家都是不鎖門的,這樣不是方便了小偷嗎?”
“不找出小偷,我明天就買把鎖,把門給鎖起來。”
賈張氏有些急了,這都把門鎖起來了,她還玩個球啊,以後順個鹽,拿個油這些順手牽羊的活就乾不了啊。
雙手把秦淮茹推開,左手叉腰上,右腳往前一跺,右手指著傻柱的方向,大義凜然地痛斥起小偷來。
“三位大爺,這快過年了,我們大院出現了小偷,這先進集體還要不要了?獎勵的東西還要不要了?一定要把小偷抓住。”
三角眼直視著傻柱,就差直說傻柱是小偷了。
所有人都莫名地看著賈張氏,尖酸刻薄的賈張氏,怎麽忽然變成了正義的化身了?
還這麽明顯的指向傻柱,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傻柱目瞪口地的看著賈張氏,表情由驚愕變成憤怒,剛才還給你家盒飯,你就指桑罵槐暗罵勞資是小偷。
“賈老婆子,你再指一個試試?”
秦淮茹趕緊把賈張氏拉回去,低聲和賈張氏交流,“媽,你以後不要盒飯了?”
賈張氏‘’哼‘’了一聲,才扭著肥胖的身子回到人群。
兩個人的對話,邊上的張少鋒卻聽了個清楚,心裡暗自搖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婆媳倆都不是好東西。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子,只能開會了!
許大茂上前要端走雞肉,作為證物要拿到了大會上,傻柱肯定不同意了,差點再次打起來。
還是易中海出面勸說,雞肉才被放在了會議的主桌上。
桌子早已支棱起來了,易中海端著坐主位,手裡捧著四九牌的茶缸子,派頭依然很足。
劉海中和閻阜貴還是在左右下手,乾著跑龍套的活。
易中海看院裡的人,來得差不多了,站了起來,今天說什麽也不能讓劉海中搶先了。
“今天召開全院大會,是因為有人偷了許大茂家裡的雞,這件事性質非常惡劣,我們必須要嚴查嚴辦。”
“一大爺說得不錯,我這裡補充一點。”
劉海中接過話頭,心裡有些後悔,剛才怎麽沒有搶過話語權呢?
“偷了一隻老母雞, 注意是一只會下蛋的老母雞,實在是太猖狂了,這小偷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必須嚴懲,絕不手軟……”
“老閻,你有什麽要說的?”
易中海趕緊打斷劉海中這麽繼續鼓搗下去,他知道劉海中說到這兩個詞的時候,就會卡殼,整不出新詞兒,接著就不斷重複,沒完沒了。
三大爺其實不想講話,看不起這兩個掄大鐵錘的“粗人”,和他們同台飆斯文有些掉份兒。
但是三大爺的威望又需要他出個聲,冒個泡。
因為沒有了威望的三大爺,還怎麽貪小便宜?
所以也站了起來,發表了具有一定文化氣息的開場白。
“兩位大爺說得很對,院裡出現了鼠竊狗盜之事,讓大夥都人心惶惶,絕不能助長這股歪風邪氣。”
劉海中輕蔑的瞟了一眼閻阜貴,盡整些聽不懂的玩意,不能直接點嗎?
張少鋒聽了也有些膩歪了,廟小妖風大,每個人都是精致的利自主義者,文人也不能免俗,等下看看誰最跳脫,就先整誰。
“你們排場整完沒有啊,沒有功夫聽你們在這瞎叭叭的,我還要做飯呢!趕緊的。”
傻柱有些不耐煩了,雨水也要回來了,特麽的,老子的菜還沒炒完呢!
哪裡有時間和你們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許大茂現在表面上有了三位大爺的支持,他就不信了,你傻柱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動手。
“傻柱,你特麽的一個偷雞賊還這麽囂張,三位大爺,乾脆這個會也別開了,直接報公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