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8望父成龍
安排幾位大師住下。
夜晚的時候,季晟和幾位合作夥伴進行了宣發、巡展前最後會談,他必須知道合作夥伴們到底帶來了什麽樣的精品,才能決定要不要與蘇富比來一場擂台賽。
陸正清的房間裡面。
季晟一坐下便問道:“我現在有個很大膽的想法,但要不要實行這個想法,還要取決於你們帶來上拍的藏品有多少精品,能和我說說嗎?”
“呵呵,你是合作夥伴,這些肯定要和你說。”陸正清沉吟了片刻,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上拍的藏品清單遞過來,道:“算上你帶來的六十幾件藏品,我們總共上拍的藏品數量達到了四千五百三十二件,總估價額在十三點四八億到十七點七三億間。”
季晟的六十一件標的總估價區間為五億七千八百二十三萬五千到六億八千四百二十三萬三千。
而這幾個合作夥伴帶來上拍的藏品估價在七億七千萬到十點九億左右。
可以說他們這一次都是豁盡了全力,全都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一般總成交額都會高於開拍前的總估價。
例如今年蘇富比春拍總估價三十一億港幣,成交總額卻達到了恐怖的三十八億五千兩百萬港幣,並且還有百分之十二的流拍率,也就是說,蘇富比隻用總估價百分之八十八的藏品,就斬獲了三十八億五千兩百萬!
像季晟和陸正清等人合作,總估價額峰值是十七點七三億,如果流拍率不超過百分之二十,斬獲這麽多成交額基本沒什麽太大的問題,甚至達到二十億都可能。
如果真的成交額能達到二十億,季晟覺得有能力和蘇富比掰一下手腕了,雖然事後肯定敗,但也是雖敗猶榮那種。
季晟已經有百分之六十的決心要和蘇富比開幹了,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知道這幾位帶來的頂尖藏品有哪些,是不是真的能和蘇富比掰手腕,想著,他問道:“那你們估價超過千萬的藏品有哪些?”
牛元忠道:“我這邊主要負責書畫專場,其中有三四件估價超千萬的藏品。”他停頓了一下,說下去,“其中估價最高的是讓蒙元皇室趨之若鶩的書畫巨匠王振鵬的《錦標圖》,估價三千萬到五千萬之間,第二件估價超千萬的是宋拓《宋禦府拓定武蘭亭卷——遊相蘭亭甲之一》,估價兩千八百萬到三千七百五十萬之間,另外兩件分別是惲壽平的《三十五歲前後作罕見擬古山水冊》和吳冠中《紹興農家》,分別估價為一千萬到一千三百四十萬之間和一千三百五十萬到兩千三百五十萬之間。”
季晟沒想到老牛這麽猛,帶來的兩幅書畫估價都破三千萬了。
這邊正想著呢,鄒清秋笑著說道:“我帶來的東西比較雜,其中估價破千萬的有三件,其中一把黃花梨麒麟紋圈背交椅估價八百萬到三千萬……”
她話沒有說完,季晟驚奇道:“估價區間相差這麽大嗎?”
鄒清秋解釋道:“這把明末清初的黃花梨老交椅不太好估價,不只是我們的掌眼師傅分歧很大,我找其他鑒定機構估價爭議也很大,最後才估價區間這麽大。”
季晟哦了一聲,繼續聽著。
“另外還有百達翡麗獨一無二、極具歷史價值的臻美十八k金無月相顯示自動上弦萬年歷腕表,估價一千八百萬到兩千兩百萬之間。”鄒清秋慢慢介紹著,“最後一件估價超千萬的是一枚四點一九克拉豔彩粉紅色鑽石戒指,估價三千五百萬到四千三百二十萬之間。”
季晟聽完微微訝然,雖然鄒清秋帶來的東西比較雜,但都是頂尖藏品,這些寶貝哪怕放到佳士得和蘇富比都是鎮場子的寶貝,他第一次知道,這幾個合作夥伴的實力原來還是很強大的。
輪到田良平了,“我這邊也是三件估價超千萬的,主要以瓷器為主,其中一隻乾隆年間的洋彩紅地錦上添花青玲瓏夾層瓶從海外征集到,並且在乾隆七年八月二十日《活計檔》中有對應記錄,估計四千五百萬到五千五百萬之間,在你加入之間,我們本來準備給這隻夾層瓶單獨設立一場專場,不過你帶來了成化鬥彩雞缸杯,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把這個專場給你的成化鬥彩雞缸杯。”
季晟聽得一臉動容,他知道這隻夾層瓶是真正能夠鎮場子的寶貝,價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他那隻元青花標準器還高。
“另外董其昌行書《陳心仰尚書神道碑》估計一千萬到一千兩百萬之間。”田良平繼續說下去,“剩下一件則是明成化年間的青花海水應龍紋小罐,估價兩千五百萬到三千萬。”
這些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全都是精品中精品!
雖然他們帶來千萬級別的東西比較少,比不上季晟帶來的十一件估價超千萬的藏品數量多,但是每一件質量都很高!
吳弘毅也稍微說了一下,他帶來的是朱德群的《第312號構圖》、趙無極《17.06.61》和班克斯的《寬恕我們的罪過》三幅油畫,估價都十分的可怖,分別為三千七百萬到四千七百萬之間、一千五百萬到兩千五百萬之間和一千六百萬到三千兩百萬之間。
最後只剩下陸正清了,他笑眯眯道:“我公司在征集玉石這一塊業務能力比較強,總共四件估價超千萬的玉石製品,清朝青白玉八吉祥供件估價兩千萬到四千萬,天然翡翠珠配紅寶石及鑽石項鏈,估價兩千兩百萬到兩千八百萬,藍寶石配鑽石手鏈,凸圓形藍寶石重大概四十七點一克拉,估價三千萬到三千五百萬,最後是祖母綠配鑽石項鏈,估價兩千萬到兩千五百萬。”
季晟越聽越興奮,他帶來估價超過千萬的藏品十一件,而合作夥伴們加一起十七件估價超千萬的藏品,加一起就是二十八件。
他之前聽陸正清說過,這一次想鉚足勁把成交總額突破二十億一舉打響名氣,看來這次這幾個人是真的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有這麽多好東西,似乎和蘇富比掰手腕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唯一可惜的是,估價破億的藏品他們這邊只有季晟的成化鬥彩雞缸杯,頂級拍品有些差距。
“其實有可能拍出千萬的藏品遠不止這些,只是估價達不到那麽多。”陸正清笑著說道:“有些藏品估價不高,但上拍以後溢價十倍都可能,目前我們估價超過千萬的標的二十八件,等到拍賣結束後,這個數字還能突破一下。”
季晟知道是這個道理,他猶豫了一下,道:“既然我們精品這麽多,要不……別改日期了?”
“啊?”牛元忠愣了一下,“你這話什麽意思?”
鄒清秋也皺著眉頭道:“不改日期就和蘇富比撞上了,咱們雖然精品確實不少,但和蘇富比打擂台的話,一點勝算都不可能有。”
是啊。
他們頂尖藏品太少。
如果有個四五件估價過億的藏品說不定還有點希望和蘇富比較量。
季晟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很肯定道:“和蘇富比打擂台我們肯定沒有勝算,但你們為什麽一定要想贏蘇富比?”
陸正清無語道:“不是贏不贏蘇富比的問題,而是如果和蘇富比撞車,我們的客戶群會被搶走不少,少了很多客戶前來,我們流拍率會隨之提高的。”
田良平道:“是啊,蘇富比名氣那麽大,一同時間開拍賣會的話,客戶一定會被搶走很多。”
季晟反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麽會覺得我們和蘇富比一個時間段舉行拍賣會,會被搶走很多客戶?難道就不能我們搶走蘇富比的客戶?”
“這能為什麽啊?”吳弘毅哭笑不得道:“人家是蘇富比,哪怕一個拍品都不展示,光是對外宣布要舉行拍賣會,都能吸引到無數客戶,我們拿什麽搶啊?”
牛元忠跟著說道:“是啊,而且人家現在還沒展示要上拍的標的,我們也無法分析出蘇富比這次會帶來多震撼人心的藏品,連知己知彼都做不到,何談打擂?”
從各個層面上來看。
季晟和陸正清等人合作的聯合拍賣確實都不應該跟蘇富比正面打擂台。
但季晟現在卻不是這麽想的,因為他們手底下有一張能夠撼動蘇富比的王牌,那就是成化鬥彩雞缸杯!
這個級別的寶貝,連天下奇珍群裡那些不可一世的大佬們,都能吸引來一半人。
季晟相信,如果消息鋪天蓋地的宣傳開來,哪怕很多買家沒有實力購買成化鬥彩雞缸杯,依舊會慕名前來看一看,他們未必會因為和蘇富比撞車丟失多少客戶。
另外,范楊大師不是說了麽,他那書畫家泰山北鬥般存在的叔叔,只要十月上旬舉報拍賣會就有可能過來助陣嗎?
一旦巨匠范增能助陣,季晟相信會海內外轟動,到時候他們聯合拍賣和蘇富比誰搶誰客戶還不一定。
想到這,季晟緩緩道:“如果我真的能把范增請來助陣呢?你們覺得能硬剛蘇富比嗎?”
“如果你能請來范增,我覺得有可能和蘇富比打個擂台,問題是范楊大師下午那會估計也就客氣了一句,你覺得咱們跟范增非親非故,他憑什麽來助陣?”陸正清反問了一句。
季晟估計范楊確實是客套話,就想陸正清說的,他們跟范增非親非故,人家書畫界扛把子,憑什麽來助陣?
但下午聊的時候范楊已經傳遞出足夠多的信息,那就是范增十月上旬有空。
季晟始終堅信一個真理,這世界上除了死亡和信仰,沒有資本搞不定的東西,這個資本不一定是金錢,但只要范增有需求,他就能搞定!
行。
只要搞定范增,你們就答應和蘇富比打擂,是吧?
季晟這回還非要和蘇富比鬥上一場,不單單是因為想和巨頭比較一下到底誰更厲害,這沒有什麽好比的,明眼人都知道蘇富比多厲害,他之所以要這麽做,是因為如果一旦跟蘇富比打擂,會給自己這邊的聯合拍賣帶來巨大的名氣,尤其這次聯合拍賣他的公司古今藝術還是主打公司,這次拍賣過後,不論輸贏,都會借著和蘇富比打擂這件事名氣暴漲一大截。
輸了,別人不會覺得是笑話,畢竟對方可是蘇富比,輸給這樣的對手,誰會去笑話你啊?
但要是贏了就不一樣了, 別人一看,臥槽,連世界第一大拍賣行蘇富比都乾不過你們,古今藝術不得一鳴驚人啊?以後獨立舉行拍賣會,客戶不得源源不斷而來?
當然,和蘇富比打擂,還是要承擔一些風險,就像陸正清等人說的,客戶有可能被搶走,到時候他們拍賣成交總額很有可能會少很多。
但所謂的風險和收獲一對比根本不成比例啊。
風險無非就是少賺點錢,但東西還在自己手上,以後依舊可以拍賣。
要是成功了名利雙收,傻子都知道怎麽選擇。
當然,值得他這麽冒險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能夠成功請來范增助陣,不然沒有足夠的影響,光憑一個雞缸杯,季晟知道想要成功很難。
不管怎麽樣,搞定范增是吧?
季晟知道這位國學大師雖然地位很高,個人也不缺什麽錢財,但只要是人就有需求,他一定能把對方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