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田終於忍不住了,於是他巴巴地看向祁明宇:“頭兒,我們要等什麽時候?”
祁明宇淡淡地掃了李太田一眼。
於是這貨立馬脖子一縮,慫了!
陳峰,王俊仁,洪方三個的嘴角不禁抽了抽,這慫貨,既然沒有那狗膽,那麽就少往頭兒那裡得瑟。
而汪明月已經將五份剛剛泡上的方便麵一一放到他們的面前。
於是李太田立馬又滿血復活了,他笑眯眯地看向汪明月:“還是我明月妹紙最貼心了。”
汪明月的聲音依就是怯怯的:“那個,我一碗面裡放了兩根火腿腸,和一個鹵蛋。”
“讚喲!”李太田忙不迭地送了一個大拇指過去。
不能按時回家,吃碗超豪華的泡麵也值了。
於是他拉過面碗,拿起叉子就準備開動了。
而這個時候,急促的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一下子,大家目光炯炯地立馬便落在了祁明宇桌上的電話機上。
“喂!”祁明宇拿起聽筒,很快便道:“明白,我現在就帶他們過去。”
大家的耳朵動了動,來活兒了。
祁明宇站起來:“潘局在辦公室等我們。”
說著,他人已經邁開長腿走出了辦公室。
余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逼,什麽情況,這麽晚了,老潘居然還沒有回家。
汪明月看看大家,然後小聲提醒了一句:“我們,還不過去嗎?”
當下李太田,陳峰,王俊仁,洪方四個人也回過神來了。
“走走走,快點!”
安靜的走廊裡響起了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
祁明宇站在局長辦公室外,抬起手還不待他下一步動作,潘局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進來。”
祁明宇和刑警隊一乾人走了進來。
潘局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只是此時此刻並不是他一個人,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
李太田怎舌:“咦,蘇法醫你也在啊。”
所以,這是有大案子嘍。
蘇陌淡淡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吭聲。
而潘局則是將幾份文件推到祁明宇面前:“這是保密文件,你們簽了吧。”
祁明宇的眉頭一動,不著痕跡地看了蘇陌一眼,自從那天晚上與蘇陌帶著阿飄浪了一次後,他便已經有所覺悟。
於是他二話不說,伸手拿過一份,然後直接翻到最後,便“唰唰唰”地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李太田吞了吞口水,小聲地呢喃著:“這個,真的要簽啊……”
為毛他有種脖子根冒小涼風的趕腳呢。
不過,汪明月,陳峰,王俊仁,洪方四個人卻也是分外痛快,也紛紛簽完了自己的名字。
潘局的目光落在了李太田的身上。
祁明宇皺起了眉:“趕緊的。”
洪方也是催促道:“喂,你不會是連明月一個姑娘家都不如吧?”
李太田瞪了一眼洪方,這話說得扎耳朵了聽,但是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那個,潘局我能問一下,到底是什麽案子嗎?”
潘局扯了扯嘴角:“簽了後,你自然就會知道。”
“那……要是不簽呢?”
李太田小心地試探著。
潘局道:“哦,那就刑警隊。”
李太田心尖一顫,居然這麽嚴重,話說他進入刑警隊容易嗎。
王俊仁捅了他一下,小聲問:“伱是想要當逃兵?”
我逃你個XX啊!
李太田不爽了,
他哪裡像是逃兵了,不就是比他們多問兩句嗎,哼,讓簽就簽,也不怕這是賣身契。 不過……
李太田咬牙,就算是賣身契也得簽啊。
於是他翻到最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看到他放下了笑,潘局的臉色一正,聲音格外嚴肅:“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所經手的所有案子,除了我以外,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們的親人與朋友,明白嗎?”
幾個人腳跟一磕,胸膛一挺,然後齊聲應道:“是!”
潘局這才看向蘇陌:“蘇法醫,以後便由他們配合你,如果你再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蘇陌點了點頭:“嗯,謝謝潘局了,不過您也放心,他們有什麽案子,我也會幫忙的。”
潘局大喜:“哈哈,有你出手,那是他們的福分。”
說著,潘局又看向祁明宇:“祁隊長,你要好好地配合蘇法醫工作。”
“明白!”祁明宇點頭。
而這個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傳到了局長辦公室。
蘇陌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去接電話吧,這是我們的案子。”
李太田這種時候最勤快了,當下一邊往外跑一邊道:“我先去接電話……”
聲音未落,人已經跑出了局長辦公室。
余下的幾個人看向老潘。
潘局一瞪眼:“瞅我幹嘛,趕緊的,該幹嘛幹嘛去。”
他這麽大歲數的人,可不能經常熬夜,趕緊收拾一下, 他得回家了,看一眼手機,上面已經有七八個自家老伴的未接來電了。
……
一行人還沒有回到辦公室呢,李太田便又急吼吼地衝了出來,聲音挺大的:“頭兒,有人報警說是玉華苑小區,有一戶人家,女人的慘叫聲,他們一棟樓的人都能聽到,派出所的人已經到了,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破門而入,所以電話才打到了我們的市局。”
祁明宇微一點頭:“走,去玉華苑小區。”
眾人齊齊應聲,便疾步往樓梯處走去。
不過祁明宇卻略微放慢了兩分腳步,與蘇陌並肩:“蘇法醫,似乎知道這戶人家今晚會出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祁明宇的眼睛眯了眯:“蘇法醫來到我們臨山市到底是為了什麽?”
蘇陌樂了:“這個你去問老潘啊。”
祁明宇:……
呵呵噠,老潘怕不是得把他臭罵一頓吧。
算了,早晚他也會知道的。
……
五個人,三輛車一路駛進了玉華苑小區,這是一個老舊小區,小區不大,只有七八棟樓。
小區門口的保安一看他們到了,便忙迎了過來,聲音急切:“四號樓,他們都在四號樓。”
說著,還伸手指明了四號樓的位置。
車子才剛剛來到四號樓下,還不待幾個人推門下車呢,便聽到一陣女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聲音尖銳而淒慘,仿佛是被人凌遲一般。
李太田掏了掏耳朵,扯著嘴角:“這是遇到‘詭’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