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軍覺得應該站出來了。
他輕輕拉了下保羅,看著托曼比,“我們很誠心的來找你做生意,這是保羅的意思,而且他認為,你比任何人都要來的靠譜,我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你能拿到所有利潤的1成。”
保羅在邊上撇了撇嘴。
托曼比盯著他,眼神不善,“是你將他帶到這個圈子裡來的?”
“不,是財富。”高軍雙手撐著桌子,“他不可能守著那個破舊的槍店過一輩子,如果當肯德基都開始造子彈,那麽他就注定要失業了。”
“他得找一個穩定的工作,這世界,還有比軍火商更不穩定的嗎?”
只要是人就會發生鬥爭。
道理講不通,總得講拳頭吧?
“只要美國在,這個世界,就不會缺少戰爭。”
托曼比不喜歡高軍的口才,反駁道,“你就覺得你們一定會發財?地上的腐肉早就讓禿鷲吃完了,不會殘留下一丁點的碎屑。”
高軍直起身,看了下手表,靜靜等了會,束手站著,“托曼比先生,十秒鍾,非洲有差不多2000人死於戰火,美國政客的腦子裡閃過32次的戰爭提議,大約30萬發子彈從美國通過航班運到西非,禿鷲再多,市場也能夠容納的下。”
“你真像是個妓女,在推銷自己!”
高軍很淡定的回答道,“人人都是妓女,托曼比,我們只是出賣自己不同的部分。”
“只有賺到美金,你就不可能是妓女,人家會尊稱你為夫人!”
托曼比抽著煙。
他聽到了高軍以及保羅對財富的極度渴望,這樣的人你是無法勸說他們回頭的,他們知道,自己需要什麽!
有目標的人,最為恐怖。
高軍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倒是保羅就顯得有些局促。
“一成太低了。”
五分鍾後,托曼比開口了。
高軍笑了,“1萬美金你能拿到1000美金,10萬你能拿到1萬,這不少了,而且,我們可以委托你去進貨,像這9mm帕拉貝魯姆手槍彈,我要50美分一枚,如果你能拿到更低的價格,中間的差價就算你賺的。”
“50美分?嘿,你們在做夢嗎?”托曼比搖頭,攤開手,看著保羅,“你們應該去找上帝,他也許有辦法。”
“上帝太貴了…”
“這是一次合作嘗試,不是嗎?我們賺的越多,你得到的也越多,而且這單裡面我們沒有多少賺,我們完全在義務勞動。”
托曼比白了眼,煞筆才相信這句話。
當商人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最起碼從你身上賺來了50%以上的利潤。
尤其是亞裔!
“給我四天時間,我能給你找齊。”他仔細想了下說。
“合作愉快。”高軍松了口氣,這艱難的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不過也幸虧是保羅牽線搭橋,否則,沒門路,也只能乾瞪眼。
自己要是保羅,就每天抱著凱瑟琳,然後,給托曼比生個小外甥。
將舔狗文化發揮到極致。
這次面對高軍伸過來的手,托曼比沒拒絕,力道不小的握了下,“希望你們的選擇是對的。”
“你最好注意點,我不希望凱瑟琳傷心。”他轉頭對保羅說。
後者鬱悶的應了句。
既然談好了,保羅是一刻不想多呆,拉著高軍就走,但到門口的時候,後者腳下一頓,面露難受,“保羅,我得上個廁所。
” “?”
“肯定中午你請我的漢堡吃壞肚子了。”
保羅不樂意道,“高,別胡說,我可沒有請你噴射套餐。”
“該死的,我要去廁所,你等等我。”高軍捂著肚子往回跑進酒吧,保羅遲疑了下,還是找個地方蹲起來抽根煙。
托曼比正起身,剛好看到高軍重新跑回來,開口問,“還有什麽事嗎?”
“我想,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托曼比一頭霧水。
……
聖地亞哥LA FERIA夜店。
血脈噴張的音樂伴隨著辣舞,引起一聲聲刺激的低吼聲。
年輕人在這裡發泄著精力。
老年人?
早就不行了。
男人到年齡就玩不動。
馬利克頭上纏著紗布,在舞池裡跟女人玩貼面舞,他被打的比較慘,牙齒掉了幾顆不說,紗布纏了幾層,看起來,就像是個木乃伊。
他被打後,一直想要報復回來。
聯系了背後的大佬,對方保證他能重新拿到聖地亞哥的軍火販賣份額,愛德華也給他打了電話,這讓他鬱悶的心情放松許多。
就來這夜店放松一下。
“嘿,小妞,想要嘗一嘗我的波士頓大炮嗎?”馬利克用自己漏風的嘴巴開口問。
對面的女人是他今晚的獵物。
一個看起來,很有范的女人,叼著根煙,再加上那雙眼,顯得很嫵媚。
“大炮?你有那麽厲害?”
“當然,我曾經是健美達人。”馬利克挑了下眉說。
“300美金,怎麽樣?”女人看了下他的穿著,喊出個價格。
馬利克一怔,心裡頓時拔涼,原以為是良家,結果是個老鵪鶉。
但對方實在是太勾人了,他有點心癢癢,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兩個狗男女就這麽勾肩搭背的走出夜店。
正準備朝著對面的酒店走過去時,一盞大燈照射過來,直接閃花了馬利克和女人的眼睛,他們驚恐的瞪大眼,看著一輛汽車衝了過來。
你見過…
人體在空中200多°的旋轉嗎?
重重的摔在地上!
馬利克疼的昏死過去, 而那個女人則比較幸運,最後退了一步,但也受傷不清,滿臉都是血漬。
看到車禍,行人都驚恐的發出尖叫聲,有人想要衝過去幫忙。
就看到從車上下來三個帶著黑色頭套人,手持烏茲衝鋒槍,對著地上的馬利克連射四五十發子彈,打的都是孔。
應該…不疼吧?
他們看了下倒地的女人,其中一人彎下腰走過去將地上那還在燃燒的煙頭撿起來,插在女人的嘴上,“上帝保佑你,女士。”
說完,就上車,揚長而去。
整體時間,不到一分鍾。
聽到槍聲的老美們早就嚇得落荒而逃,跑不掉的直接趴在地上抱著腦袋,等凶手走完後,才有人陸續起來,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
因為這條路比較繁華,有日常巡邏警察,三分鍾就到位了,但傷者墓前穩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是一次惡性、有預謀的殺人案件。
很快,馬利克的身份就被查出來了。
背靠底特律黑幫,有很大可能性是仇殺。
而此時在Dog of God(上帝的狗)酒吧會客的愛德華也接到了保鏢傳遞來的消息。
他這張臉就一怔。
馬利克…
死了?
他有不難過,只是,很意外。
不知道為什麽,愛德華腦海中彈出那個亞裔的臉。
“好的,愛德華先生,我明白,我很理解你。”
這句話,還在耳邊循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