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0年代末到蘇聯解體時，有個笑話貫穿時代。

　　蘇聯高層在接待一個美國代表團時吹牛，要在下一個五年計劃讓每一個蘇聯公民都有一架私人飛機。

　　美國人大為震驚，問他們有飛機有什麽用?

　　蘇聯人回答，當然用處大了，比如莫斯科的居民聽說列寧格勒開始供應麵包了，就可以駕駛飛機去那裡排隊搶購了。

　　這也從側面說出來了物資匱乏。

　　軍備競賽的最大惡果，就是透支了蘇聯的體力，讓蘇聯腎虛而倒下，男人得持久呐。

　　高軍看著迭戈斯基，還是覺得委婉點，搖搖頭，“不行！”

　　這已經夠委婉了，要是換做其他人。

　　他早就開罵了，你丫的佔便宜嘛！

　　沒吃過豬肉啊?

　　迭戈斯基的臉皮也是夠厚，被拒絕了也沒有什麽不爽，反而腆著老臉，“那你說價格。”

　　賺錢嘛，不寒磣。

　　“我有多少貨，你們也知道。”高軍還看了眼阿納托利，“你的摩步旅肯定不止就這麽點貨的，好東西都不要藏著掖著，拿出來，輪式裝甲、直升機，都可以換豬肉！”

　　高軍的胃口逐漸有點大了。

　　既然迭戈斯基能夠自己做主，那當然要張開嘴咯。

　　“17架米-17不在師部，全都在下麵團裡，而且這恐怕不能賣，最近要進行演習…”

　　直升機的技術含量相對來說高許多。

　　現在雖然軍費都發的困難，很多部隊都開始自己想辦法，上面也有點縱容，但不代表什麽都能賣！

　　最重要，蘇聯還沒“死”呢。

　　“我不需要太多，賣給我兩架?完全可以報毀，你可以說是撞山了。”

　　“沒人會相信。”

　　“那就讓他們相信！”高軍直接硬上一句，盯著迭戈斯基，“今天晚上，把錢放到他們床上，讓他們閉眼睡覺，我不要多，就要兩架，不為難你。”

　　迭戈斯基眉頭微蹙，揮手，“好吧好吧，反正都是你出錢。”

　　“謝謝。”高軍笑著幫他整理下軍銜，擦了擦上面，“它應該變成麥穗。”

　　“更大的權利，意味著更大的市場。”

　　迭戈斯基眼神一閃，這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心要貪一點，才能活下去，知道嗎?

　　……

　　塔林.招待所。

　　這特麽哪裡還有什麽娛樂場所，大晚上的，天上除了月亮是亮的，街道上都關電了，但從黑暗中傳來的堅尖叫聲以及怒吼聲，接連不決。

　　治安……

　　早就崩潰了。

　　為了保護自己的“貨物”，迭戈斯基讓一整編制連隊攜帶武器駐扎在港口，防止有“窮”人去搶。

　　為了一口吃的，總會鬧出些笑話來。

　　而此時的高軍站在窗口打電話，一口撇腳的阿拉伯語，“哈嘍啊，納賽爾先生。”

　　他最近在苦練阿拉伯語，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點語言天賦。

　　也就會兩三句，其他的就得用英語了。

　　“我在哪?哈哈哈，你絕對想不到啦，我在阿拉斯加度假啊，對對，蘇聯的阿拉斯加，哈哈哈哈。”高軍滿嘴是跑火車。

　　“你想讓我提前送貨，這很為難的，你知道，全球的倉庫我要倒貨的。”

　　電話裡的納賽爾:“我多給你5萬美金！”

　　“沒問題，錢不錢的不重要，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一批貨，蘇聯坦克你要不要?”

　　“伊拉克人有坦克，

能對付魔法的只有魔法，蘇聯造的絕對硬，我讓他們裝個反應裝甲，到時候，什麽炮彈都炸不了，不會開?很簡單的，油門踩下去，看到人，就撞過去，大炮懟到人家臉上，嚇都能嚇死他！”　　這話說的納賽爾有點動心了，“如果有人能教我們開坦克就好。”

　　高軍神色一動。

　　看，這就是生意！

　　年輕人，得主動出擊。

　　“教坦克?這可以找我啊。”

　　納賽爾詫異，“你會開?”

　　“客戶的需求，就是我們的追求，絕對不能讓一名客戶失望，我不會，但我公司有人會啊，不過，學費上面…”

　　“1000美金一個人，怎麽樣！”

　　這錢真不多，你想想看，考駕駛證的時候，遇到個三練習都能“死”半天，何況是開坦克，要是遇到非洲尼哥那智商，我的媽呀，你們還是扛著坦克吧。

　　高軍想了下，“行行，我盡快把貨給你送到，11月份就要了?”他看了下手表，“這也沒多少天。”

　　“好好對，這次我準備了很多好東西，不會讓你失望的，好，就這樣，再見。”

　　掛斷電話，將衛星電話丟到床上，搖搖頭，“有錢人一點合同概念都沒有。”

　　“我們看樣子不能去非洲了。”高軍對安布雷拉說，“得再去沙特！”

　　他本來還打算去非洲浪一圈的，看看有沒有市場。

　　誰知道，反而是老客戶粘性那麽大。

　　“老板，那麽多武器，恐怕不好運輸啊。”安布雷拉替他著想到，這貨物太大，走私根本走不了，飛機運?更不用想了，一輛坦克的重量就能將波音系列給壓垮。

　　高軍坐在椅子上，思索著，“既然走私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去。’

　　安布雷拉有點疑惑。

　　“注冊一家公司，向沙特申請武器展覽會，不過得招個大點的公司背書。”

　　這特麽也就他能想出來。

　　“找泰勒！”高軍腦子裡想到朱拜勒那個胖子，這家夥背景深的很。

　　也不知道在小城幹什麽。

　　但高軍總覺得，這應該是一條產業鏈，或者說這是個組織，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

　　“他給我的名片在哪裡?”高軍將隨身攜帶的手提包拿出來，翻了起來，有些東西你越想要去找，反而找不到，你要是不在意，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出來了。

　　將手提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後，才終於在包裡的小內兜中發現貼著的名片。

　　正準備掏出手機，想了下好像這邊時間快4小時，現在都快八九點了，對方都凌晨了，還是不要打擾對方美夢吧。

　　反正也不著急。

　　坐在床上，高軍抬頭說，“你會開坦克嗎?”

　　“呃，不會…”安布雷拉尷尬的搖頭，“斯柯蒂斯會，他曾經是裝甲旅的，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開蘇聯貨。”

　　“難道我還要請人過去車教他們嗎?”高軍無奈道，聲音戛然一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軍火商，難道就不能賣“人才”了?

　　只要跟戰爭有關的，他都可以做！

　　明天問問迭戈斯基，有沒有要“退役”的技能人才，主動被動退役都行啊。

　　人才海外輸送。

　　自己拿1000美金一人，找幾名員工，算基本工資+績效，教會一個人100美金。

　　應該，可以招到人。

　　現在，蘇聯軍隊內，也困難呐！

　　安布雷拉看著高軍，總覺得老板表情…

　　十分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