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余亮開著車,好不容易將喚心和周江帶出來的時候,豹哥那邊的交易也在緊張的進行中……
只見教授和那個西裝中年,兩人共同拿著這塊玉,手裡拿著放大鏡不斷的端詳著。豹哥從西裝男的表情上看得出,這塊玉他應該是很喜歡的,因為這西裝中年絲毫沒有掩飾對這塊玉的炙熱與喜愛。
可教授卻一直皺眉,仔仔細細看了很久,不由抬頭看向豹哥問道:“你可知這是一塊什麽玉嗎?”
豹哥心裡一沉,連忙說道:“就是一塊玉佩,看著質地還不錯罷了。”
豹哥當然知道這是一塊什麽玉,而且此時的他也想起了喚心臨走前的那句忠告,可是豹哥並不打算把這塊玉的事說出來。
教授隨後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下,這塊玉佩是否是墓主人貼身之物後,朝著黑西裝中年使了一個眼神,黑西裝中年也是點頭回應了一下。
隨後教授把陶老板叫到身邊,耳邊低語了幾句,陶老板只是一直在點著頭。
隨後,陶老板起身,對著豹哥說道:“這塊玉我們要了,還有連帶其他的東西,給你們這個數如何啊?”
豹哥只見陶老板伸出了兩根手指,豹哥心裡也是一喜,這可比他預期的多了一倍啊,可豹哥畢竟是老江湖,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於是豹哥假裝皺眉很久,隨後歎了口氣說道:“唉,行吧,這不是這次有點意外,像這麽好的東西,我就直接帶去港島了。”
陶老板見豹哥點了頭,也是很痛快的讓旁邊的小弟拿來了一個皮箱,打開之後,裡面滿滿的一箱嶄新的鈔票,這也是他們這行的規矩,都是現金交易,比較穩妥。
一旁的王亮上前,接過了錢箱,將事先準備好的登山包拿了出來,開始一邊檢查,一邊將錢往登山包裡挪。
就在王亮驗完無誤時,教授和中年男子那邊也結束了欣賞,中年男子將玉收進了帶來的公文包中,玉教授握手,很是歡喜愉悅的說了一句島國經典的話“喲西!”
豹哥剛點上一根煙,突然聽見這中年來了這麽一句,不禁一皺眉,伸手攔住了正要往回走的陶老板,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位穿西裝的先生,不會是島國人吧!”
此話一出,一旁的王亮也是緊張起來,看向了穿西裝的中年,只見這中年穿著得體的西裝,梳著一頭三七分的頭髮,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豹哥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像。
陶老板,也沒想到豹哥會問起這個於是頓了下神,對豹哥說道:“哦,這位先生的確是島國來的,至於身份,我想您二位也沒必要知道了吧!”
豹哥臉上表情僵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隨後笑了起來說道:“那就不好意思了,錢你們拿走,貨給我留下!”
說完這話,豹哥臉色一變,一臉凶相畢露,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陶老板。
教授和要走的西裝中年也是停下腳步轉頭看去,陶老板沒想到豹哥居然想反悔,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可看到教授疑惑的目光後,他朝著教授那邊微笑的說了一句:“沒事的,教授您和宮本先生先行離去就好,這裡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教授點了點頭,正欲離去,可他剛轉了一半的身子居然僵在了原地。陶老板不解的皺起了眉,轉頭一看,只見豹哥手中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正在對準教授和那個“小鬼子”的方向。
陶老板有些不悅的揮了一下手,緊接著四名隨從分別從身上掏出了槍來,對準了豹哥和王亮。
“雷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陶老板有些不悅的說道。
“祖宗有規矩,地裡出來的玩意,在自己的土地上怎麽賣都行,但就是不能賣給他島國人。”豹哥一本正經的對陶老板講著。
陶老板一聽,也是有些覺得好笑,怎麽這種時候還演起了愛國教育的戲份了,不由笑道:“原本聽說你黑豹也算這一行在江南有點名氣的,真沒想到還是位尊師重道的愛國青年啊。”
豹哥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淡淡的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管別人怎麽做,我雷豹是不會把好東西從我手中賣給這些發育不完全的島國人的。”
陶老板有些變了臉色的厲聲說道:“收起你那一套,都什麽年代了還在給我演抗日神劇?你知道一年宮本先生能收多少東西嗎?怎麽別人就沒事,一到你就熱血青年保家衛國了呢?要是嫌錢不夠,我們可以再談的。”
“別人也不是我雷豹啊,我豹哥的名聲放在江湖上,雖說沒有那南龍北猴那麽響亮,可大小也是沒人能挑出骨頭的漢子,我不能以後傳出去,讓同行戳我脊梁骨,讓祖師爺寒了心呢?”
說著,豹哥一咬牙,將手中的槍頂上了膛,槍口一直對著身穿西裝的宮本身上,宮本雖說有些皺眉,可絲毫沒有擔心的表情。
“你只有一支槍,我們這有四把,你要是亂動了,你覺得你還能走出去嗎?”陶老板威脅著豹哥說道。
豹哥笑了一下,隨後平淡的對陶老板說道:“誰說的,我只有一支槍?”
隨後豹哥一個口哨,躲在角落中手持長槍的天鬥,面露凶光的站在了高處,手裡拿著長槍嚴陣以待。
陶老板一看這個架勢,也明白這是豹哥的後手,隨後直接跳過了豹哥對著王亮說道:“王先生,這算什麽意思,之前我們的合作也是很愉快的嘛,這讓咱們以後如何繼續合作呢?”
王亮一看這個局勢,也是一咬牙心一橫,說道:“陶老板,這都是誤會,讓我跟豹哥溝通一下。”
王亮將豹哥往身後拉了兩步,隨後小聲的低語道:“豹哥,你這是幹嘛,怎麽好不容易要出貨了,何必節外生枝呢?”
豹哥沒有回頭看向王亮,只是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你家老爺子就是這麽教導你的?你就不怕傳出去嗎?”
王亮心裡一個“咯噔”,心想這要是傳出去了,非得讓師父親自來追殺自己不可,可眼看到手的肥肉,如果就這樣黃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於是王亮苦口婆心的勸道:“豹哥,我比你還在乎這麽,可是目前的情況,這東西上的事,你忘了那個小子是怎麽說的了嗎?”
豹哥有些動容,很明顯是有些猶豫了,於是王亮繼續說道:“這東西再不出手可就難了,你想想阿木兄弟,我們拿了錢趕緊走人才對,況且我們是跟陶老板交易的,錢也是從陶老板手裡接過來的,就算這玉到了那小鬼子手裡,那叫齊喚心的可說了賣給誰誰倒霉,要是真如此,咱倆這不光是為國爭光了,就是在祖宗面前也有面兒了啊!”
豹哥一聽,好像也有道理,一想起這塊玉的邪性,他也是心裡犯嘀咕的,這要真賣給別人了惹出麻煩更不好收場了,於是豹哥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對著王亮說道:“拿錢,我們走!”
豹哥沒有回頭的消失在了船廠,陶老板看著豹哥離去的身影也不由冷哼一聲道:“哼,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