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飛廉就來到了程家,還帶來了沈南星給程叔的藥丸子。
“你說啥?我說呢,你個老不羞的上山能打虎,下山能盤龍。還能得這個病?哈哈哈!”
林飛廉聽說好友沒病,哈哈大笑了起來。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愉悅。
“哎,不過小白那小子近些年的醫術有所長進,一打眼就看出來我是裝病了!我聽說,他收了一個徒弟,是個天才的人物!”
程先章嘚瑟了起來,程家和林家有一個共同的點,那就是都是後繼無人的。
起碼程家還有程天冬那小子,林飛廉只有一個閨女,閨女就一個兒子就是陳川谷,林淑雅在政府工作,陳川谷今年考大學了。
所以說,林家的後人裡邊沒有乾這一行的。
這些年林家的藥堂,就是林飛廉和他的徒弟們撐著,若是老林去了,徒弟們上頭沒有了管束,早晚也是樹倒猢猻散啊!
至於邵庭,他不學醫,自然也是無濟於事的。好的藥堂,靠的就是人啊!
林飛廉翻了一個白眼,自己自然知道自己家的現狀,不過程先章嘚瑟也是有資本的,若是廣白自己的話,他還沒有那樣的嫉妒。
可以加上沈南星的話,這事兒就不好說了,若是南星來了帝都的話,那樣肯定是幫著程家的。
那丫頭可不是好收買的人,廣白對她有知遇之恩,就算是來了也是幫著程家的。
想到這裡他又歎息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的陳川谷,無奈後繼無人啊!
“哼哼,廣白不一定留下來,說不定還回去呢!這次我可是去看過了,那地方山清水秀的,一點也不嘈雜,養老倒是個好地方!”
林飛廉說的對,元海村確實比較的適合養老,哪裡山好水好。
“你看著,我一定讓他留下來!不說別的,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們程家真要窮途末路了!”
程先章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程家的狀況。先輩留下來的手藝,眼看就要失傳了!自己怎麽能甘心呢?
“你要是想要他留下來,你就使點勁,再顧慮那些人的話,廣白就是另起爐灶,也不會和你們摻和的。畢竟你們程家,可是內憂外患!”
林飛廉對程家的了解可是非常多,當年程廣白出走也就是因為族裡的意見不合。都到了現在了,在下不了決心的話,是留不下廣白的。
程先章被噎住了,老林說的對啊!要是不下定決心的話,自己侄子是不會留下的。
八年前的事兒,他是不會再幫著族裡的。另起爐灶的話,他自己也能打出來一片天地的。
再說了這三四年,那些人打著程家的幌子,這才把程家的名聲搞壞了。各種程家的藥堂,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廣白怎還不來?”林飛廉還想把藥丸子給他。
“估計快了吧,他知道你今天來的。稍安勿躁,畢竟奔波了一天,可能是還沒起。”
程廣白確實是有點不習慣,畢竟離開八年了,自己還是有點認床的。到了早上的那個點,就起來了。
在屋裡溜達了一會兒,他想起了沈南星的事兒,沈方海的身世是緊急的事兒,自己小徒弟都快急死了。
於是他跑去問自己大哥,認不認識衛生部的人。
“你問這個幹啥?”程廣角有點納悶,自己弟弟是想幹啥。
“大哥,不是我的事兒,你不是知道我收了一個徒弟嗎?她爸爸的身世有點迷,我想幫她找找真正的家人。”
程廣白把沈南星父親的事兒說了一下,自然也是沒拉下李香蘭的做派。
"這個事兒好辦,天冬的舅舅現在在那裡工作,
就找幾個人的資料是可以的。不過可能沒那麽快,他出差了,需要三天以後回來。"程廣角也從自己兒子那裡知道了,沈南星是個小天才的事實。也知道自己弟弟徒弟比較上心。
他點頭答應了這件事兒,四五天就能有結果。程廣白松了一口氣,只要有人幫忙就行,畢竟那時候的檔案也是不好查的。
他和大哥又談了一下家裡的事兒,才姍姍來遲。
“這是南星給你的藥丸子,說是你可能能用上,我看著估計也是白給,某人裝病裝的一點也不像。”
“謝謝了林叔,您是啥時候到的啊?明天您請我去吃涮羊肉如何?”聽到了林叔的打趣,程廣白心生一計,對三叔的打擊還是沒完啊!
“你這臭小子,為啥你是你請我啊?”林飛廉翹起了胡子,一鼓一鼓的。
“我沒錢啊!我這些年在元海村,帶去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也就是這幾個月能有贏利點,不過我也留給南星了。現在得兜裡比臉乾淨!”
程廣白哭窮可是有一手,自己不可能多花一分錢,還得留著給南星包地呢!
可惡的是,林飛廉竟然有了惻隱之心,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幾年他也是為人民服務了。
“不過,明天不行,我有事兒。後天一早你去我家。”林飛廉翻了一個白眼,想起明天的事兒,有點略傷感。
“明天有啥事兒啊?叫我說擇日……嘶,三叔你幹啥?”程先章看著自己侄子沒眼色的樣子,使勁的踩了他一腳。
程先章拉過侄子想要說一下,林飛廉一個白眼過去了。
“沒啥背人的,是我兒子的忌日。”此話一出,程廣白有點尷尬了,自己不知道啊!
“林叔,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沒啥。只是我習慣了自己待一天。”林飛廉擺擺手,表示沒啥。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三人隻好趕緊的說點別的。
“廣白啊,你那個徒弟真有說的那麽好麽?老林,你是見過了的,你說說我聽聽。”程先章對沈南星有點好奇。
“那丫頭確實不錯,天賦沒得說。而且還會做飯,臨來的時候給我做了一頓小龍蝦。那味道,嘖嘖。”
林飛廉是從來沒有嘗試過那東西的,後來吃了幾次就愛上了。
“小龍蝦?啥玩意?”沒見過世面的程先章,有點好奇。
“就是河裡的一種蝦,不過是南星作品的好吃。說起來,要是您老不騙人的話,明天我又能吃到了,明天是她爸爸的生日,早早的就請我了。”
程廣白一臉的怨念,都是三叔的事兒!說起自己裝病,程先章又有點頭暈了。談話無疾而終。
程廣白的話在林飛廉的心裡打了一個旋,好像沈南星種的藥材,總有開花結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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