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菖蒲自然是人脈廣,他一聽是這麽回事兒,也恨的牙癢癢,就把王歸那點子老底子都刨出來了。
可是還沒等沈南星一家人有啥動作,沈南星和盛野毅就發現,有人在打聽劉萍一家子。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巧合。王歸一直打的就是自己堂姐的旗號,就是趙忍冬的婆婆。
這不是快過年了,趙忍冬的婆婆就打算,魏家和王家要打點的關系,自己堂弟的這條線不能丟了,說不定以後就能有用呢!
所以王大花就準備了一些東西,剛進了臘月的門,就帶著去了王歸的家,算是送年禮了。可巧呢,王歸出了一個短差,石紅和孩子在家裡。
石紅雖說是不大在乎王歸吧,在婆家人的面前也是得裝裝樣子。所以王大花去了,她也十分的熱情。
看到王大花拿了那麽多東西,雖說都是土產吧,也是稀罕物。石紅還不至於目下無塵,一點兒也不在乎身外之物。
石紅留了一頓飯,王大花惦記家裡的孫女,吃完就走了。剛送走王大花,石紅的臉色就掉了下來。
王天林是石紅和王歸的兒子,今年十六了,在市裡高中念高二,剛巧放了寒假在家。
“媽,堂姑不會說話,您不要在意。”看到自己媽媽不好,他以為是堂姑姑說的話惹到了石紅。
石紅才反應過來,自己兒子還在家。
“啊?啊,沒事兒,我就是不喜歡和你爸爸的家人來往,這麽多年了,你堂姑說話不好聽,也算個正派的人。媽媽不生氣,你去學習吧,我去刷碗去。”
跟自己兒子說了幾句,她就進了廚房。一關門的時候,石紅就有點忍不住了。
王歸那個王八犢子,前段時間動不動就回老家,可是王大花說了,這半年壓根都沒見過他!還打聽王歸最近還不好。
他以前是熱衷那事兒的,想起這半年也不來勁了,纏著自己的時候也少了,現在想想,要是沒有野女人那是萬萬不能!
選在自己爸爸要退休的這一年,王歸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石紅再是不在乎丈夫,但也不能讓野女人爬到自己頭上,尤其還有兒子。
石紅看了看客廳的兒子,她不能讓天林分心,還有一年半就要考大學了,這是兒子人生最重要的階段。
自己這輩子就是為了天林活著,她不允許任何人,包括他名義上的父親阻礙他上進。
石紅是個能忍的人,這麽多年都忍過去了,她不可能不忍一時。所以石紅就開始了私下的調查。
不過進了冬天以後,王歸和劉萍就不再出去幽會了,天氣寒冷,想鼓搗點啥事兒也不能夠。
城登縣的冬天是出了名的乾冷,大棉襖二棉褲的也是冷。
石紅查來查去的,也沒得到啥有用的消息,直到那天,她得知了王歸利用自己爸爸的關系給人家辦工作。
方蘆根的檔案十分的好查,石紅動動嘴的事兒。老爺子快退休了,也是管用的,沒有多久就被她知道了方蘆根的根底。
王歸和劉萍的過往自然是瞞著人的,不過瞞不過莊裡鄉親的,石紅叫了她妹夫去查查,石家門裡就她和妹妹,自然平時也是親密的。
三查兩查的,就查到了元海村來,自然不能去村委會問,那樣啥都瞞不住,所以石紅的妹夫薑進就來到了衛生室裡。
“哪裡不舒服?”沈南星沒看來人,伸手把脈。
薑進一看這麽年輕的大夫,倒是愣了一下子。不過他也不能說不看了,只能是伸手。
“大夫,我最近有點失眠,經常是後半夜才睡著。”薑進說的也是實話,
所以礦上的衛生室他是常客,經常去拿安眠藥。“張嘴我看看舌苔。”沈南星看了薑進一眼,他的面色就能看出來,失眠不是一天兩天了。
再看看厚厚的舌苔,這人是濕氣嚴重,肝氣不舒,導致的失眠多夢。
沈南星收了脈診,示意他躺到床上去,薑進也乖乖的配合,這個時候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幹啥來的了。
“這裡疼嗎?這裡?這?行了,起來吧。”沈南星在他的胸膛上摁了幾下,沒幾下就找到了痛點。
薑進有點懵,沈南星的那幾下,還是有點疼的,他不自覺的又摁了一下,嘶,鑽心的疼。
“你的肝部有病變了,所以導致你不能安睡,你以前沒覺得自己不舒服嗎?”沈南星低頭寫藥方子,這人看著年輕,身體還不如個五十多的。
“我最近才發覺的,失眠得有一年多了。我一直服藥才能睡。”薑進驚訝於沈南星的醫術,就把脈能把出來?
“治療呢也不複雜,就是針灸和喝藥,不過現在有點冷,針灸只能穿一件單衣,所以我先開藥,你喝上一段時間以後,過了年看看療效再說。”
“好,那您開藥吧!”薑進點點頭,自己從來沒嘗試過中藥,試試也好,過後他肯定是要去醫院照個片子看看的。
“稍等,我先給你抓藥。”沈南星的方子開好了,就去了藥房。
薑進自然沒有忘記,大姨姐的任務,自己家裡受丈人關照甚多,自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沈南星不是個多話的人,所以薑進瞄準了一邊看書的盛野毅,同時男性更好搭話。
三言兩語的,就說了自己的來意,盛野毅動了動眼珠子,這人不知道和劉萍有仇還是有仇?
兩人你來我往的套話,盛野毅沒一會兒就明白了一個差不多。所以原原本本的就把事情說了。
“你的藥,這是三副,兩碗水煎一碗,一副藥煎兩次倒在一起,分三次喝。三天后來找我複診。”
沈南星也不傻,聽了個一言半語的,就把藥減了兩副下來。
“好的大夫。”薑進提著藥結了帳以後,就打住了話題,他想著是不著急,三天也不耽誤啥事兒。
薑進走了以後,盛野毅和沈南星對視了一眼,都沒把這事兒當成巧合。天下巧合的事兒多了去了。
“你說那人叫啥名?是不是瘦高個,帶了一副眼鏡。”沈方海一聽就知道了,王歸的兩喬,後勤的薑進他還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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