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扶著林飛廉坐下,蘇玉竹和林葳蕤也勸著林曼萍坐下了。
“爸,喬家的人欺人太甚!”林曼萍一向比較的大氣,她只有氣得很了才會這樣,可見喬家給她氣瘋了。
"你先別著急慢慢的說,喬家怎麽了?"
林曼萍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不是他自己的事兒,而是陳川谷的爸爸陳為名的事兒。
陳為名在出版社工作,他們一家子都是文人,出版社的工作說輕松也挺輕松,說不輕松也是需要很高的文學素養的,事情就出在陳為名最近收的稿子上。
有一篇稿子寫的是現如今中醫的困境,因為林曼萍的原因,陳為名比較關注中醫這一行業。看到這篇稿子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他就多關注了幾分。
後來這篇稿子發了出去,他雖然關注中醫行業,卻沒有看出來這篇文章映射的是喬家。
可是這篇稿子發出去之後沒有,幾天喬家的人就發現了,而且喬家敏感的覺得,這篇稿子說的就是他們。
因為這篇稿子是匿名發布的,並沒有一個真實的姓名,他們只能從編輯下手,恰好找到了陳為名,想問問他這篇稿子作者的居住地點。
因為這個時候稿費是通過郵寄的方式,是有一個真實姓名和地址的。
陳為名自然不會聽喬家的話,他並沒有透露那位作者的地址,而且把這件事告訴了那位作者。
喬家神通廣大,自然有自己的途徑知道這個消息,可是等他們找上門去的時候,那位作者家裡早已人去樓空,原來那個地址也是那人留下來專門收取稿費的。
這下子喬家認定了陳為名,一定是跟作者通風報信了,已經不止一次的找陳為名的麻煩。
這還不算完,沒過幾天又一篇言辭犀利的揭露文章,發布在了另一家報紙上。
這次沒有上次那樣含蓄,而是指名道姓的說出了喬家,連喬麗、喬老爺子的名字都赫然在裡,指責喬家是中醫行業的大蛀蟲,崇洋媚外,幫著西醫打壓本土中醫等等。
這次喬家的人沒有留手,不光是報復了新發表文章的那家報社,陳為名也被人拍了板磚。
“爸,你不知道,陳為名的腦袋上那麽大一個血窟窿,也就是南星給我的止血藥管用,要不然他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林曼萍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喬家的行為簡直是明目張膽的行凶!
“為名現在在哪裡?南星你跟你大姑去看看你姑父。”林飛廉聽到就有點著急了。
“大伯,我已經讓廣白去了,大姐夫就在禦藥堂呢,不過南星還是去看看吧,你師父也說讓你去幫忙了。”林葳蕤趕緊扶住了林飛廉。
“爸你別著急,小白已經去看了,現在就是頭有點暈,公安也已經來過了。我就是氣不過,喬家也太欺負人了,一點也沒把我們放到眼裡,說打人就打人!”
林曼萍第一時間就報了警,她可不能讓自己的丈夫白白的受了冤屈。
“你做的對確實應該先報警,川谷呢,你有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兒?年少氣盛,先不要讓他知道。”
林飛廉擔心外孫,所以就多問了一句。
"川谷知道了,我來的時候他還在禦藥堂看著他爸,他應該不會那麽衝動吧?為名在那呢。"林曼萍不確定的說。
林飛廉聽到這就有點頭疼了,氣瘋了簡直是,一點兒也不想著後果了。
“南星,邵庭,快去!只有你倆能勸得住。川谷要是再進去一次,他就不用想考大學了!你啊你啊!為名那樣子的,能勸住嗎?”
南星和邵庭對視了一眼,
趕緊的往禦藥堂去了。陳為名現在在禦藥堂的總店,那裡是離著他單位最近的地方。有黃老大夫在,傷勢應該是沒有那麽嚴重的,再加上林曼萍剛才說了,已經用了南星的止血特效藥,再加上程家的藥,沒啥大毛病。
“表哥是個衝動的人嗎?看不出啊……”南星一上車就有點疑惑,因為接觸下來,陳川谷是個沒啥脾氣的人,沒有爺爺說的那樣嚴重啊!
“哎,他上次跟著去元海村就是因為把人打了,不是別的,就是那孩子欺負人,被他遇到了,川谷也是個有心眼的人,設了一計幫著那幾個受欺負的人。
不過就是……他打架的時候被激怒了,手下沒有輕重,沒留手差點就把人打殘了。”
邵庭說起了之前陳川谷做的事情,南星是萬萬沒想到, 陳川谷是個這樣子的人。看出來他是個有心眼的人,沒想到他會打架。
看著南星一臉驚訝的樣子,邵庭也是微微一歎,川谷確實是個性格比較平和的人,但是再平和的人骨子裡也有暴虐的一面,再加上從小身體就比較結實,勁兒比較大。
俗話說,會打的打一頓,不會打的打一拳,川谷就是那大一拳的人。這次的事情牽涉他的父親,沒有一個兒子能看著自己的父親受欺負。
陳川谷若是在心裡計較起來了,做出了啥事兒,那就不可收拾了。上次的事情也是因為那幾個受欺負的人家,都聯合起來給他說好話了。
邵庭把車子開的飛快,他心裡也著急,那小子就是個大殺器,好不容易想好好的去上學了。這次再出事兒的話,就沒法子轉圜了。所以不能讓他出事兒。
“小叔,喬家確實比較過分了,他們簡直是目無法紀。這次就算是表哥不給姑父報仇,我也不會乾看著的,小姑的事情也該辦了。”
南星想了想,喬家的事兒必須從源頭上處理,都說他家裡有靠山,那就看看靠山能不能保住他們一家子。
還有小姑姑的事情,不說不是因為忘記了,而是因為沒有證據。可是想辦喬家並不需要多少證據,他們家裡一定是和篩子一樣的。
邵庭看了一眼南星,這件事兒,從葳蕤回來的那一刻,他就和南星討論過了,他也一直在搜集證據。
“好,先解決眼前的事兒,喬家的事兒在我們家請客以前得有個眉目了。南星,你覺得從誰的身上下手合適?”
南星笑了笑,再明顯不過的一個人,喬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