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在家裡焦急的等待消息,時不時的目光都放到桌子的電話上,可是遲遲沒有響起來。沒人想去睡覺,都想在這等著。
還是林飛廉發了話,讓程天冬先去休息,他還是個病人,其他人就無所謂了,願意等就等會。林曼萍一家三口也沒走,林曼萍那麽剛強的人已經摸了好幾次的眼淚。
還不敢在林飛廉的面前哭,上一邊偷偷的哭了好幾次了。
這個時候南星和程廣白,跟著聶豪他們已經到了古六的倉庫,而邵庭他們剛剛從王虎那裡出來,他和古六的地方離得不遠,還給邵庭提供了幾條線索。
現在邵庭幾乎就確定了,林葳蕤就在古六那裡,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了林葳蕤就是古六擄走的。
而林葳蕤也已經瞅準了機會,外邊的人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沒有多少的警惕心了,可能原本他們就認為,林葳蕤沒有啥殺傷力。
林葳蕤用腳在地下磨蹭,她準備先慢慢的磨腳上的鏈子。她只能先脫困再說其他的,至於報仇的事兒比不上她的性命重要,就這樣三方都在努力的靠近。
聶豪帶來的幾個人都是偵察的好手,很快就摸到了古六他們喝酒的小倉庫,也不知道古六就是故意的來等著還是怎樣,也不說換個地方關人。
一行人就那麽大剌剌的走到了那些醉鬼的面前,聶豪邁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半糊塗半清醒的人,用腳踢了踢他。
“你就是古六?”
嚇得古六一激靈,喝上的那點酒也就醒了大半了,這一行人一看就不好惹,差不多都帶著一股子煞氣,一看就是沾過血的。
“我是,您是?”他下意識的不敢造次,搖搖晃晃的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南星也已經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倉庫,看來人就在倉庫裡邊。不過她拉住了程廣白,不讓他輕舉妄動。人就在裡邊,也得抓到證據。
“你們今天下午是不是擄了一個人?人在哪裡?”聶豪沒說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古六此等人還不配知道。
“你是誰?”古六一下子酒醒了,這是被人端了窩子?
“你隻回答我,人在哪裡就行了。”聶豪一臉的痞氣,要是比痞的話,他可是祖師爺,誰也不能比得上他。
古六一時被他唬住了,不過還是緊咬著牙沒說話。聽到老大嚴肅的語氣,幾個小弟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有一個還想衝上來動手,不過被聶豪的人直接撂倒了。
“朋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不能這麽乾吧?你報上名來,我看看我們有沒有啥瓜葛,做我們這一行的,應該都是朋友才對。”
古六眯了眯眼睛,他看不透身前的人,光是那幾個打手,就比自己這幾塊洋薑強。看看人家那個派頭!
“費那麽多唇舌,你就直說人在哪裡!”程廣白已經忍不住了,他看著眼前的倉庫,他想立馬就衝進去。
聶豪沒吱聲,程廣白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好修養了,他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就帶頭往那倉庫那邊走去。
林葳蕤在地下磨的腳後跟都破皮了,她咬牙忍著,不過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她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使勁夠著朝外邊看去。
南星跟著幾個大哥,來到的倉庫門前,為了保險,古六拿一把大鎖直接就鎖上了。
“頭兒,這邊有鎖。”符飛揚衝聶豪喊了一聲。
“古六,我們確實不認識,你去打開門,我考慮今晚上放你一馬。”聶豪說的放他一馬就是不親自抓他。
古六思索了半天,來人問不出身份來,他也不能吃眼前虧啊,看這樣子就是人家打到了門上,逼著自己放人,就算是喬麗來了,三爺來了,他也是有理的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就是古六最大的優點,只見他從腰上拿下了一串鑰匙遞給了聶豪,聶豪自己沒有接,旁邊的人接過去就去開門了。
大門一打開,外邊的燈光照進來,林葳蕤就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葳蕤!”程廣白跑了過去,不出意外的就看到了被栓在那裡的人,他的心中燃燒了熊熊的烈火。
“小白白,見到你真好。”林葳蕤看到程廣白,第一句話就讓他呆立在當地,這次回來以後,葳蕤對他有喜歡,可是不是以前的那種親昵。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有自己的習慣和昵稱,小白白就是年少時候,倆人的一次玩笑,也是那次以後,倆人確定了彼此的心意,在以前很長的時光裡,只要林葳蕤很高興的時候,就會稱呼他小白白。
程廣白來不及看她的腳鏈,而是顫抖的聲音叫了一聲“小懶”……
“是我,我想起來了。廣白,我回來了。”林葳蕤的手細細的描繪程廣白的眉眼,是熟悉的眉眼啊,是她的小白,是她年少時候就愛上的人,也是她一生隻想嫁的人。
程廣白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林葳蕤,眼淚無聲的流到了林葳蕤的脖子裡,燙的她幾乎不能動,這個擁抱來的雖是晚了點,可是一點兒都不失深情厚誼。
南星看到林葳蕤和程廣白的的樣子,沒有過去,她不想打破這寧靜的一刻,倆人之間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動容,前邊的幾輩子,她已經活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
家裡人給她溫暖,盛野毅幫助她打開了枷鎖,而師父給予的溫暖是無可替代的,那是黑夜裡的光,如果沒有師父的幫助,兩輩子她都不可能有希望。
現在師父完成了他的心願,找到了那個人,生命裡再也沒有了遺憾的時候,她忍不住的熱流盈眶了。南星伸手拭去眼淚,這個時候她去打擾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可是她不去不行了。
聶豪身邊的人都看著有點感動,在破舊的倉庫裡,倆人相對,一個哭泣一個笑。
"師父,先給小姑姑打開腳上的鏈子。我們回家吧!家裡人都等急了。"南星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