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劉大師的淡藍色錦衣男子,聞言不禁輕輕一笑:“錢郡守,您在任期間,功績卓越,百姓無不載歌頌德,實乃是千古難得一見的賢臣能吏,固然,您現在是告老還鄉了,可是,這郡守您仍舊可以稱得。”
聽到劉大師這話,錢宇開心的同時,微微有些害臊。
他在任期間,可沒少盤削民脂民膏,不然現在的錢府也不會這麽闊氣奢華了。
當時天化郡城的百姓不說想食他肉寢他皮,但也是想讓他早死早超生。
也正是覺得自己有些過頭,因此走關系讓兒子坐上這流千縣城的縣令後,他便主動請辭,告老還鄉了。
甚至為了防止新任郡守上任後彈劾他,他還給新任郡守送了一大批土特產。
“咳咳。”微微輕咳了兩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害臊,錢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劉大師隨意些,吃好喝好,老夫這裡有點東西給你瞧瞧。”
劉大師聞言不禁眼睛一亮,哪裡還不知道是好東西。
連忙拱手笑道:“錢郡守客氣,這次叫我過來,應該是有什麽小事需要我來處理吧?有什麽,錢郡守盡管直言,我必定義不容辭。”
“哈哈,好說好說,的確是有一點小事,走,劉大師,老夫帶你去逛逛。”
“那就勞煩錢郡守帶路了。”劉大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袍,旋即站起身來。
兩人一路來到後院,錢宇來到一口枯井前,指了指枯井:“劉大師,我府內有個人不小心跌進去了,我擔心會生出什麽變故,因此想麻煩你順手處理一下。”
劉大師聞言不禁目光閃爍了一下。
這錢宇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不過,這跟他無關,他處理了,防止誕生髒東西便是。
想到這裡,劉大師滿臉堆笑,旋即拱了拱手:“錢郡守,小事一樁罷了,您先會宴席等我,半個時辰我就來。”
聽到劉大師的話語,錢宇哈哈一笑:“好,那我就在宴席間等著劉大師,稍後劉大師回來,我給劉大師看些東西,”
話音落下,錢宇便不再多言,直接邁步離去。
半個時辰後,劉大師重新回到酒席間。
錢宇輕輕拍了拍手,旋即屏風後便有一丫鬟走出,手中捧著一個小木箱。
很快,小木箱便被放到了劉大師面前。
錢宇撫須一笑:“劉大師,看看喜不喜歡?”
劉大師輕輕打開一絲縫隙,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立刻合上,旋即滿臉笑容:“哈哈哈哈.....錢郡守真是太客氣了啊。”
“這東西,著實有些貴重了啊。”
錢宇微微一擺手:“劉大師和我兒子情同手足,小小一些雜物,算不得什麽。”
劉大師拱手笑道:“那就多謝錢......”
聲音還沒落下,他猛地一皺眉頭,旋即猛的從自己懷中掏出來一個羅盤。
此時羅盤的指針正死死指著一個方向,同時整個羅盤都在微微顫動。
劉大師微微一挑手,一枚類似於銅錢的東西從他眼前劃過。
旋即,他目光投向羅盤指向的位置。
只見,那裡正有一個女人,飄在門口偏上方的位置,此時正死死地盯著他。
“大膽!安敢在我面前放肆?”
劉大師厲喝一聲,旋即猛地從腰間拔出短劍,旋即劍身泛起淡淡金光。
劉大師直接一躍而起,朝著對方切了過去。
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花相容。 “呵。”花相容嗤笑了一聲。
下一刻,整個側廳內的所有東西直接拔地而起,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朝著劉大師射去。
她剛從縣衙那邊過來,縣衙也有兩個異人,不過被她輕松解決了。
劉大師連忙舉起短劍進行格擋。
短劍淡淡金芒散射,每一刀下去,都能掀起一道氣浪,將許多攻來的物品劈成碎渣。
只是,花相容的攻勢實在是太猛了,而且本身的詭秘之力,會給操控物體添加一種特質,詭秘之力越強大,這種特質便越強,甚至可以讓飛花落葉能削鐵斷剛。
很快,劉大師便疲於應對,出現了破綻,直接被一節椅子腿洞穿了左肩。
受到重創的劉大師,自然是更加疲於應對,破綻越來越多。
被花相容操控的物體,繼而連三的在劉大師身上留下傷口。
最終,一塊盤子碎片,割破了劉大師的喉嚨。
看著倒下去的劉大師,花相容露出一抹笑容,旋即一根木頭飛出,洞穿了錢宇的心臟,緊接著朝著外面飄去。
能被異人恭敬以待的, 肯定不是什麽簡單角色,這種人,花相容不想留。
萬一對方出面安穩人心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與其到時候再殺,不如現在直接宰了。
轉眼間,時間已經到了第二日早上。
城內的異人已經被她全部宰完,屍體丟在了菜市口。
而城內的民眾,昨晚起夜的都遭了邪,並且沒起夜的,也都被她種下了‘種子’。
她打算今晚讓那些遭了邪的人都自殺,然後再讓其他所有人都遭邪。
接著,她就可以前往下一座城池了。
此時,整座流千縣城之中,已經開始流傳起來了起夜遭邪的傳聞,不少人都開始驚慌失措,擔心憂慮起來。
而當菜市口那些大師還有縣令的屍體被發現後,恐懼的氛圍和情緒徹底爆發了開來。
隨後,縣令老爹,天化郡城前任郡守錢宇,其死亡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整個縣城頓時惶惶不可終日,許多士紳商賈一番商討,決定看看能不能聚集人手,一起逃出流千縣城。
他們稍微商量了一番,旋即,各自帶上錢財家仆,一起朝著城外趕去。
結果,抵達城門外官道一公裡處的時候,兩邊山林頓時湧出來大量野獸。
這些人頓時出現大量死傷,開始拚了命往回跑去。
好在這些野獸似乎並沒有追擊的意思,一些人保住了性命,回到城池。
很快,異常野獸封鎖流千縣城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座城池。
感受著不斷湧來的恐懼,暗中觀察的花相容,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