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花相容想要來一個釜底抽薪。
既然她的速度比不過直升機,那麽就等那些直升機趕來的時候,先用能力將駕駛員一網打盡,緊接著給這些飛鳥飛蟲製造幻象,讓他們去攔截騷擾那些敵人。
到時候她借此搞出一個缺口出來,趁機逃出去。
當然,對這個世界信息一無所知的她,壓根不知道,來對付她的是消靈使。
而消靈使全部都配備了噴氣背包飛行器。
這些噴氣背包飛行器無法進行長途飛行,但是飛行速度極快。
“應該是要隕落出來了。”暗中觀察的梁越立刻下了定論。
姑且不論消靈使的噴氣背包飛行器,那個司空身上可是有一套黑科技的。
被他找到位置,那基本就不可能逃脫的掉。
就是不知道花相容隕落回現實後,能給他反饋多少收獲。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現在花相容遠比當初張笑他們要強大上太多。
.........
一個個人影在天際快速飛行。
帶頭的人,一身炫酷的納米戰甲,正是司空。
他在得知這個怪誕竟然能夠相隔近三公裡就可以攻擊人的時候,便放棄了直升機,自己啟動納米戰甲,讓消靈使們使用噴氣背包飛行器,一起趕來。
這納米戰甲極其消耗靈能,不過,只是短程飛翔的話,對司空而言,倒也不算什麽。
“滴滴滴....”
手中的儀器猛然響起警報聲,上面顯示出來了怪誕所在的位置。
“呵呵,發現你了,給我製造那麽多麻煩,看我先斬了你的四肢,最後再斬開你的頭顱。”
司空微微磨了磨牙,滿是恨意和憎惡。
而此時,他們也進入了花相容的感知范圍。
花相容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嗯?怎麽回事?沒有直升機?而且這些人格外強大,尤其是領頭那個.....”
花相容嘗試著動用能力攻擊了一下,其他人倒還好說,為首那個一身納米戰甲的,讓她感覺自己的能力攻擊,就像是石沉大海,掀不起一絲風浪。
“而且這些人速度好快......該死。”
花相容皺了皺眉頭,旋即轉變幻象。
很快,她周圍跟隨著的飛蟲飛鳥,調轉了一個方向,朝著司空等人快速衝撞過去。
看著這些衝撞過來的飛鳥飛蟲,司空面色沒有太大變化,對著身後的消靈使做了個手勢,旋即降低速度。
很快,他便和身後的消靈使平行。
這些消靈使目測了一下飛鳥飛蟲的距離和速度,旋即一同從腰間掛著的手榴彈中拿了一顆,擰開彈蓋,捅破防潮紙,拉拉火環,猛地甩出去。
“轟。”
伴隨著一聲整齊的巨響,這些飛鳥飛蟲淹沒在了火光之中。
看到這一幕,花相容不禁眉頭一皺。
此時,司空已經再次加快了速度,一路朝著她快速衝來。
花相容輕輕一揮手。
下一刻,地面無數的樹木泥土,石塊,紛紛掀地而起,朝著司空和眾多消靈使砸去。
其他消靈使速度驟降,開始進行閃躲。
司空卻是絲毫不閃不避,有什麽東西砸到眼前,覆蓋著納米戰甲的拳頭就直接砸出。
他這納米戰甲極為堅韌,同時能夠將他的靈能轉化為強大動能,即便是一塊巨石砸過來,也能輕輕松松一拳砸個粉碎,
壓根就阻礙不了他的速度。 花相容一邊嘗試用原始力量干涉影響司空,一邊嘗試用能力攻擊。
只是,司空實在是強的超出她的想象,她發現壓根無法影響到司空,全被司空的靈能抵擋住。
至於對耗......
如果說那些消靈使給她的感覺,像是一缸水,那麽司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湖......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這人和其他人差距如此之大。
司空的速度極快,還沒等她再多想,司空已經逼近了過來,手中多出了一根黑色金屬棒。
下一刻,那根黑色金屬棒上徒然噴湧出大量的靈能,形成了一根光劍造型,一劍劃向花相容的左腿。
花相容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可是,司空出手的速度快到難以形容,沒等她完成躲避的動作,左腿已經崩散開來。
“雖然不知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怪誕有沒有痛感.....但是,只有這樣,才能略解我心頭之氣。”
司空也不管花相容是否能夠聽得懂,直接又是一劍揮出。
花相容右腿崩散。
又是一劍。
左臂崩散。
又是一劍。
右臂崩散。
“徹底消散吧。”
司空大吼一聲,靈能形成的光劍直接切開花相容的腦袋。
花相容隻覺得意識逐漸昏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牽引她的意識......
..........
醫院。
花相容輕輕睜開眼睛,入目是自己脫發嚴重的父親,此時正滿臉擔憂的盯著病床上的她。
她的家庭並不幸福,從小她便父母離異,唯一讓她感覺世界光明的,便是對她極好的父親。
“相容, 你醒啦?嚇死爸爸了,你昏迷在天台上,幸好被老師發現了,把你送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說你沒事,可你就是昏迷著,你老師就給我打了電話,我把你送來了醫院。”
“醫生說你這種情況第一次見,讓你住院觀察,你到現在為止都昏迷十幾個小時了,嚇死爸爸了,嚇死爸爸了。”
有些禿頂的男人,溫柔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爸爸.....”花相容聲音有些哽咽。
想起自己之前竟然想著自殺,竟然沒有顧及父親,便不自覺地眼淚流了下來。
“怎麽了?乖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麽?和爸爸好好說說。”男人將花相容攬進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該死....這身體.....讓給我。”躺在男人懷裡的花相容,面容驟然一陣扭曲,口中發出極低的聲音。
“相容?你說什麽?爸爸沒聽清。”男人沒聽清楚,開口詢問道。
花相容溫柔一笑:“爸爸,沒事的,我當時就是想透透氣,突然覺得有些頭暈,沒想到竟然暈過去了。”
善良的花相容,還是沒有說出學校發生的事情,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他願意為了自己做任何事。
若是父親知曉了,指不定會做些什麽。
她不想傷害別人,更不想父親做出什麽傻事。
“你這....該死的....懦弱可憐鬼....把...身體....讓....”
這時,花相容臉色再次扭曲了一陣,口中發出極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