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相思瞥了一眼窗外:“這個世界應該是有什麽特殊之處,才會時常誕生怪誕......拿我作為例子進行分析,這世界的怪誕就是生物磁場和氣態凝聚體的結合。”
“我擁有神智,自然是因為我是活人狀態時,意識被帶來這裡,屬於完整的電磁信息場和氣態凝聚體相結合.......”
“而這個世界的怪誕,都是死去的人,那麽電磁信息場只怕是殘缺的,隻殘留下一些特殊的生物磁場.....如此,倒是可以解釋了。”
“唯一讓人比較困惑的,是氣態凝聚體.....到底是什麽因素形成的……”
“不知道消靈司那些人是用什麽辦法解決掉這些怪誕的。”
“暫時先不去想了,遲早會交手......目前最重要的是製造恐懼,強化體內的那股能量。”
“嗯,剛剛從網上看到,2號域下轄的第6市,有數百人出現了畸形部位……”
“2號域已經下派大量人手前往下轄第6市進行處理,不知道是其他三人中誰乾的,能堅持多久。”
沉默了一陣,梁相思朝著室外飄去。
梁越饒有興致的觀測著他,想看看他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
夜晚。
包定正開著車朝家中趕回,車內空調吹著,讓他感覺舒服了許多。
今天和兩個多年未見的朋友相聚,幾人好好吃喝了一頓,包定心情頗好。
“嘿,明天周末,算了,先不回去了,去洗腳城一趟。”
包定眯了眯眼睛,轉動方向盤,朝他經常去的一家洗腳城而去。
心情愉悅的他不禁哼起了小曲。
只是哼著哼著,似乎有另外一個聲音在附和著他,他整個人猛地一激靈,瞬間閉上嘴巴。
那聲音是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哼著輕柔的搖籃曲,給人一種極其難受的違和感。
深吸一口氣,包定雙手握緊方向盤,目光小心翼翼的透過車內後視鏡觀察後座。
車後排沒有一個人,但是那輕柔的搖籃曲卻仍舊在繼續著。
他心中不可遏製的升起恐懼,微微咽了一口唾沫。
那哼著搖籃曲的男聲,徒然一頓,緊接著一句話淡淡響起:“你....困嗎?”
包定倒抽一口涼氣,驚懼到極限,忍不住怒吼出聲:“什麽玩意?!”
這個世界怪誕的確是常見的,但是所有的怪誕都是直接殺人,哪裡會有什麽征兆和前兆?
直接就會死的無聲無息。
這種恐怖的氛圍和離奇狀況,包定別說親身經歷,就算是聽都沒聽過。
低沉沙啞的男聲再次響起:“看來.....你不困。”
就在這男聲落下去的一瞬間。
包定徒然感覺渾身發寒,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手中方向盤再也不受控制,直接轉了個滿圈,整輛車狠狠地撞向一旁的人行道。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整個車頭被撞得變形,保定的腦袋狠狠頂在彈出的安全氣囊上,整個人因為劇烈的寒冷,身軀不自覺地抖動著。
立刻有路過的路人,撥打了急救電話、
很快,救護車趕到,立刻將包定送上車,采取急救措施。
“皮膚呈現紫褐色,整個皮膚全層都受到了嚴重凍傷,凍傷周圍組織出現水皰症狀,初步鑒定為三級凍傷,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才能痊愈,
奇怪,他出了車禍,應該是外傷才是,怎麽會出現這麽嚴重的凍傷?” 車上的一位救護員很快檢查了包定的情況,皺眉開口。
另一位救護員動了動耳朵:“他是不是在囈語?”
那鑒定傷情的救護員立刻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包定嘴邊。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不...不要....我....我不困....我....不困.....”
這救護員抬起頭來,臉上充斥著不解:“不困?什麽意思?只怕事情沒那麽簡單.....”
...........
冷清的街道上,兩旁種植著粗大的梧桐樹,三個醉漢勾肩搭背的走在人行道上。
此時正值夜晚,這條路又不是什麽繁華的路段,兩旁的店鋪早已經早早地便關了門。
路上除了輕微的風聲,便只剩下三個醉漢的醉言醉語。
“哈哈,胡哥,我厲害不?六杯白酒下肚,臉都不帶紅的,我跟你講啊,在我們16區那塊,我是出了名的酒量好嘞。”
“哈哈,你就接著吹,哥看你現在站都站不穩了,嘿嘿,我給你講,相當年哥年輕的時候,一瓶白酒下肚,眼都不帶眨的,完事一夜折騰個十幾次,第二天跟沒事人一樣。”
“胡哥,我看你最能吹,你瞅瞅你都虛成啥樣了,咱們剛剛一起去廁所,你都撒褲子上,別當兄弟我沒看到哈。”
“滾開,胡扯,胡哥我啥時候撒褲子上了?你就是喝醉了,眼花,哈哈......”
他的笑聲徒然止住。
因為,三人徒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哼的搖籃曲。
中間的醉漢頓時想發脾氣,扭頭看了身後,卻驟然發現.
空蕩蕩的。
黑夜之下什麽都沒有。
昏黃的路燈下只有梧桐樹葉倒影的影子。
他瞬間酒勁便退去了三分。
微微咽了一口唾沫,他看向身邊兩人。
那兩個醉漢顯然酒也醒了幾分,三人互相對視著,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懼。
搖籃曲仍在繼續,三個醉漢心臟劇烈跳動,不停地咽著唾沫。
就在此時,搖籃曲猛地一停。
片刻後,那道低沉沙啞的男聲再次響起:“你們.....困嗎?”
“咕嚕。”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旋即抬腳便跑。
只是,他們到底喝了太多的酒,跑動起來搖搖晃晃的,一個醉漢更是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那道低沉沙啞的男聲再次響起:“看來.....你們不困。”
這聲音仿佛就在三人耳邊響起,讓他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聲音落下的一瞬間,便是徹骨的寒冷侵襲,這刺骨的寒冷,讓三人跑動的動作猛地一僵,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他們隻覺得越來越冷,禁不住雙手抱肩,蜷縮成一團。
刺骨的寒冷讓他們徹底醒了酒,只是,心中的驚懼越是更添了幾分。
.........
一直觀測著梁相思行為的梁越,注意到在不起眼的角落,正有一部手機在不斷地錄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