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曼,出來。”
隨著高印的呼喚,剛剛被收起來的沙拉曼從空間內鑽了出來,有些懵地站在那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這是!”七叔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這個家夥沒有被乾掉嗎?
“沙拉曼已經效忠於我,以後就由他來保護你的安全,你那些不老實的手下,都交給他去解決吧。”
聽到高印的吩咐,沙拉曼沒有任何猶豫,飄到老人的身邊就隱藏了身形。
而他的這個動作,讓七叔心下更加的慎重了,這一舉動,名為保護,但同時也是監視,如果自己有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但其實高印真沒往哪裡想,自己如果真的想要他的命,他就算是逃到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躲起來,自己都能夠找到他,讓後讓他生不如死。
讓沙拉曼跟在他的身邊,也確實是想要保護他,畢竟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什麽善茬,看他一直不死,指不定會做出點什麽來。
“一個月後,來我的道觀領取新的符篆,到時候我會檢查你這一個月來做得怎麽樣。”
七叔面色一沉,這下自己算是完全被對方拿捏在手心裡了,連最基本的合作關系都被打破,自己和奴隸貌似差不了太多。
不過轉念一下,如果對方真的能夠讓自己再活上一些歲月,再享受一下這人世間的美好滋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回程的路上,沃特在前面開車,阿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高印則和丹尼斯一起坐在了後排。
對於一下抓到兩件殺人桉的凶手,還順便安撫了唐人街社團,沃特的心情那是十分美麗的,似乎再來幾起殺人桉,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丹尼斯一直沉默著,再看到距離LAPD越來越近後,終於開口了。
“你有辦法能夠延續我的生命?”
“能~”高印很肯定地說道,“但是我不會這麽做。”
“為什麽!”丹尼斯十分不解,尤其是想起幾乎是死而複生的七叔,心中更加的不憤,“我救過的人不計其數,如果讓我繼續活下去,我將能夠救更多的人,這樣對任何人來說,不都是好事嗎!”
高印還沒有開口,前面開車的沃特率先對了過去,“殺人犯沒有資格說這些!”
“不過是幾個無關重要的人,用他們的性命換我的性命,這樣我就能夠去拯救更多的人!”
丹尼斯吼叫著,但是被牢牢地鎖住掙脫不了。
“是,你說的沒錯!”沃特直接將車停在了路邊,“也許你以前確實是拯救了很多人,但是在你選擇去殺人的時候,你曾經所做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現在的你就是個為了一己私欲而不擇手段的野獸!凶手!”
“那七叔那!”丹尼斯不甘心地說道,“他們這些社團成員哪個手下沒有人命,甚至更加過分的事情他肯定也做過!”
“你覺得他現在活著就是好的結局嗎?”高印突然反問到。
“他的生命,在貼上我那兩道符篆的時候起,就不再是他的了,留著他,只不過是想要讓他穩住下面的那些人,等到時機合適,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你覺得只要能夠讓你繼續活下去,你拯救他人的功將遠超過你殺人的過,但是你要知道,你所做的惡,並不會因為你曾經或未來所做的善抵消掉。”
沃特又說到“更何況你所殺的還有無辜之人,如果你要是殺的都是些雜碎,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丹尼斯頓時沉默了,但他的心中卻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唯一有點後悔的,就是選錯了獻祭的目標吧,
如果沒殺七叔的孫子,自己也不會被抓住了。
“說說吧,這個續命的方法是誰教你的,還有你一個沒有一點真氣的普通人,又是怎麽畫出符的。”
面對高印的問話,丹尼斯直接選擇了沉默不語。
“說吧~~不過就是聊聊天罷了,畢竟我們也算是見過兩面的朋友了~~”
高印的聲音異常輕柔,丹尼斯隻感覺自己的身心都放松了不少,腦袋有點飄飄然的。
“是一個老道士,一個多月前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曾見到過他,他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所以給了我這個續命的方法,還有一杆能夠畫符的筆。”
沃特和高印頓時眼前一亮,能夠給他這樣的邪法,這個人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說他的長相,你和他還有聯系嗎?”
聽到高印的話,沃特立即打開了自己的錄音設備。
丹尼斯還是處於飄飄的狀態,“他就像神話中的老神仙,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但我卻想不起他具體的長相,我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他說如果我續命成功,會再來找我的。”
這個回答讓沃特一陣頭疼,說了等於沒說啊,不過也算是有了個時間線索,一會回到局裡就安排人去醫院調取監控。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警局,沃特立即叫來了兩名隊員,一個將丹尼斯帶走,另一個則去安排調查監控的事情。
可剛剛安排好這兩件事,又有一名隊員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組長!出事了!”
“出事了!?”沃特皺起了眉頭,現在高印和阿蓮還在旁邊,自己的隊員這慌張的樣子也太丟臉了!
“慢點說,有什麽大不了了!”
“是…是!”隊員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我們接到個報桉,有人私闖民宅,但當我們趕到的時候,私闖民宅的兩個人中的一個被男主人殺了,另外一個則自殺了。”
“這不是沒事了嗎?”沃特有點不明白這有什麽好慌張的,多大點事,這不是這塊大路上每天都在發生的嗎。
“這確實是沒什麽,但是問題是…是!”說著,這名隊員從文件夾裡掏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沃特皺著眉頭,這些隊員確實是應該要調教一下了,都什麽心理素質!
接過照片,照片中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白衣的女人癱倒在牆邊,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刀痕,鮮血已經將白色的長裙完全染紅。
可這都沒什麽,照片中另外兩樣東西卻讓沃特頓時感到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