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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喊著我,讓我去吃早飯。吃完早飯,跟著叔叔去鎮上磨麵粉。早晨的鎮子,沒什麽人,三三兩兩的老婦人拎著袋子去菜市場買東西。到了地方,磨麵粉的人很多,這幾天剛好是農忙的季節,所有人都集中在這個時候準備冬季的糧食。等了一段時間,才等到我們。我幫忙把麥子從車上拎下來,十分的沉重,我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挪動它。
磨好了我們要用的麵粉,剩下的都打成麥粒,準備賣給收糧食的販子。又一次,我們回到了村上。我和叔叔一袋袋把麥粒拎下來,收麥子的大叔開玩笑說“家裡又多了一個勞動力啊。”他沒說話,把全部麥粒拎下來,才開口說“你算算,多少錢。”
大叔計算器飛速的盤算著,數著錢給了叔叔,問“你數數,看對不對?”他算了下,又數了數錢,這才展開笑臉,說“沒錯,我走了。”
“不留下來喝兩杯?”
“不了,家裡人還等著回去吃飯呢。”
大叔不在挽留,我坐上車,他啟動車子沿著水泥裡回去。沿路,我聞到了飯菜香味,炊煙的燒火柴味。回想起昨晚上的夢境,讓我心裡膽顫,到現在還能驚出一身冷汗。最近的夢,接二連三都是不好的兆頭。不過,我聽老一輩的說過,夢境都是相反的,或許暗示著我以後會越來越好說不定呢。想著想著,我就笑了起來。
時間飛逝,漸漸的,枝頭上的樹葉開始泛黃。農忙完又過去了一個月,原以為日子就這樣會平靜的過下去,是十分享受在這裡的每一天的日子,輕松,快樂,幸福。可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來去匆匆從指尖滑落。我和麗麗的事情,被她姑姑知道後,連夜從外地趕回到我們縣城。這段時間剛好叔叔也不再家裡,再一次外出去幹活去了。某一天的早晨,我和麗麗被叫醒。他們吧我關在麗麗的屋內,家裡幾個年長的人在堂屋商議著什麽,麗麗臉色十分難看。
“麗麗是不是懷孕了?”她姑姑在質問我,語氣十分嚴厲。我沒說話,她又問了一遍麗麗。麗麗承認了,她媽媽走了進來,歎著氣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來哪天我看就不對勁,要不是我們發現,你們打算瞞我們多久。”
“你父母知道這件事唄?”我點頭。“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做打算呐?”我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她,是麗麗的決定時。麗麗開口了,說“是我不讓說的。”
她看著我,眼睛瞪的老大,感覺隨時都能吃掉我。
“你一個大男人,這種事情,你覺得瞞著家裡好嗎?你為什麽不能主動和我們說呢?”她姑姑像極了打開保險的機關槍一般,嘴裡的字如同子彈一顆顆射向我的身子,讓我招架不住。
“麗麗說,先不說,所以我覺得......應該尊重她的意見。”
她姑姑十分生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後拉著麗麗出去了。另一個房間裡,仿佛看到了幾個女人大聲質問的樣子。幾分鍾後,聲音安靜了下來,短暫的安靜讓我心裡發慌。我有些絕望的看著屋外,今天的太晚光格外的刺眼。
我歎口氣,怎麽辦呢?心裡一直很慌亂,要怎麽辦呢?哪些過往的美好,在今天都消散了,阿姨過去對我這麽好,今天的她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她的眼神裡都是失望,她連連歎氣,生氣都已經顧不上了。
她姑姑推門而入,站在我面前。問“你到底對我家麗麗是怎麽想的?”我抬著頭,看著她。
“我要和她結婚。”
“那你父母怎麽說?”
“我可以和父母溝通。”
“你也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啊?現在村子裡都已經開始說閑話了。”
我低頭,說不出來話來,我也不知道怎麽去解釋。
她歎口氣,又走了出去。和麗麗媽媽在聊著什麽,我聽不太清楚。這一刻,覺得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