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龍見陳仁宇只有招架之力,得意非凡,更是精神抖擻,鷹擊落下,踏得地面崩碎,周身縈繞著氣,拳拳如悶雷。
陳仁宇假裝不敵,匆匆後退,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王天龍狂笑著鷹擊躍起。
陳仁宇趁他將要落下時也鷹擊躍起,一記重踏踏在他胸膛。
王天龍頓時渾身氣血翻湧、疼痛難忍,慘叫一聲旋身逃開。
陳仁宇拳如響雷,綿綿不絕,都在王天龍背上炸裂。
王天龍滾了十來個跟頭,摔了個狗吃屎。
沒等王天龍爬起來,陳仁宇模仿他短距離鷹擊一躍,然後又是一記氣衝鬥牛把他打飛到丈余開外。
陳仁宇每一擊都很有分寸,就像貓在戲耍老鼠。
自始至終,王天龍就像個沙包,一直在被打飛,被打飛,被打飛……
那些依附各大家族的學生們心中莫名的興奮,但不敢表現在臉上。
“好了,到此為止。”雲家老祖吩咐道。
哼,送你個大禮包。
陳仁宇周身縈繞肉眼可見的氣,所踏之處留下沒過腳踝的深坑,大喝著一拳轟出。
嘭的一聲,兩股氣相撞,被波及的王天龍直挺挺地飛到雲家老祖腳旁。
“你這個小家夥啊,真是夠狠,剛才那一拳打中,恐怕王家小子要化為一灘肉泥了。”雲家老祖連連搖頭。
陳仁宇嘿嘿一笑,“不是我狠啊。我畢竟是個學生,對氣的運用還不熟練,失手是難免的。要不再來一場?我保證這次一定謹慎再謹慎。”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必示弱。”雲家老祖把王天龍攙扶起來。
“我贏了,總得有人磕頭認錯學狗叫。你貴為一個家族的老祖,該不會沒信用吧?”陳仁宇露出揶揄的笑。
“雲家老祖,我寧死都不磕頭。”王天龍咆哮。
“王家小子是為我家飄飄出頭才和一戰,這筆帳自然算在我身上。”雲家老祖說著從收集袋裡取出一根紫色羽毛。
羽毛如被無形的大手托著,飄到陳仁宇手裡。
雲家老祖見他面露困惑之色,解釋:“這是灌灌的真羽,極為珍稀,佩戴在身,可以免疫精神攻擊。”
“雲家老祖,這羽毛是無價之寶啊,幹嘛送給他?”王天龍氣呼呼地問。
雲家老祖示意他住嘴,“你聽到吧?這是無價之寶。不平白送給你,有個條件。”
陳仁宇把玩著羽毛,嘀咕:“你們說無價之寶就是無價之寶啊?”
【她說的沒錯。這是世上唯一的灌灌真羽。】
【免疫精神攻擊也是真的。】
陳仁宇心中一喜,故作見多了這種玩意兒的樣子,隨手塞進收集袋,“說吧,我先聽是什麽條件再做決定。”
雲家老祖正色道:“從今以後,你不許傷害我雲家子弟。我會約束族內子弟,絕對不會和你發生衝突。”
“怎麽能認慫呢?您一根指頭就能滅了他呀。”王天龍抱怨。
雲家老祖意味深長地輕拍他的肩膀,“王家小子,天道想讓誰興起,誰必然興起。哪怕他只是個嬰兒,獵神也要繞著走。”
王天龍一怔,“我沒聽長輩說他是本兵團重點培養對象啊。”
雲家老祖徹底無語了,長歎一聲,一步跨出便到了百丈開外。
王天龍朝她的背影喊:“雲家老祖,你不幫飄飄完成這次測試?”
“沒必要。我雲家人才無數,還教不好一個小丫頭片子?”雲家老祖早已不見蹤影,
聲音悠悠傳來。 看來這是個講道理的老前輩。
陳仁宇難得的對家族這種玩意兒有了一絲好感。
“同學們,我們四十多個一起上,就是一人一口吐沫星子也能淹死這小子。”王天龍大聲疾呼。
“哎呀,你的分泌腺還挺異於常人的。”陳仁宇揶揄道。
“我們是雲家的人。連老祖都發話了,我們當然不參與。”
“我們是柳家的人,聽你的,是不是算背叛柳家?”
……
依附於雲家和柳家的學生的紛紛撇清關系。
連王家的也都不積極。
“龍哥,同學之間不是該團結友愛嗎?”
“龍哥,能乾點兒正事嗎?柳葉飛分明是耍咱們。”
“龍哥,你能長點兒心嗎?雲家老祖都主動示好了,你還鬧哪門子啊?”
……
依附於王家的人紛紛勸他。
王天龍勃然大怒:“你們這些混蛋,一直喊我‘龍爺’,現在喊我‘龍哥’,是不是想背叛我王家。”
“龍哥,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龍哥,我們效忠的是王家,不是你個人。”
“俗話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你這麽沒腦子,我可不敢跟著你們王家乾。我們這種人,雲家和柳家一定很歡迎。”
……
明顯是沒有了之前的恭敬,甚至是態度輕慢。
王天龍哪裡受過這種奚落,氣得臉像是抹了紅漆一般。
他明白,根本原因是惹了陳仁宇。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他右手猛地探進收集袋裡,掏出兩瓶龍涎,高聲道:“都瞧瞧我手裡的是什麽?誰做我的朋友,誰就有資格喝。”
學生們見那是龍涎,一窩蜂地圍了過去,“龍哥”“龍哥”的叫個不停。
王天龍得意朝陳仁宇挑眉, “姓陳的,你靠邊兒站,沒有你的份兒。”
陳仁宇朝他豎起中指,走到一旁,坐在巨石上看著這場喜劇。
“誰帶鍋了?咱們今晚喝一頓龍涎海鮮湯。”王天龍高興地嚷。
立時有五六個學生把鍋碗瓢盆掏了出來。
陳仁宇打趣道:“這麽大的鍋,這麽大的盆,隻兩小瓶龍涎夠喝嗎?”
王天龍急了,“誰說只有兩瓶?”
他一口氣掏出了二十多瓶,讓其他學生都看傻。
王天龍仍在外掏龍涎,“陳仁宇,我打不死你,也要饞死你。”
“真幼稚,像個小孩兒。”陳仁宇意念一動,手裡端著一滿杯花蜜。
這是從小世界裡取出來的。
他意念一動,系統的願望領域會自動許願。水晶杯也是願望礦石給他的。
龍涎是人工造的,花蜜則是原漿,純度百分之百。營養價值差距之大,不言而喻。
王天龍舔著嘴唇,“姓陳的,我想了,咱們是同學。要不把你那個也倒進鍋裡?”
陳仁宇冷笑,“等我把它給消化了,尿你鍋裡還差不多。”
他說罷,使出登天,喝著花蜜不疾不徐地走到十丈多高的岩石柱子上。
學生們按照王天龍的吩咐,或去找鳥窩,或去河邊捉魚。
不大一會兒,陳仁宇已有了幾分醉意,把水晶杯收回小世界。
他正要睡覺,感應到有幾股氣從各處冒出,掃了一眼,見都出現在學生們身旁,定睛看去,沒見別的生物,頓生不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