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已是強弩之末,我方才發力呢。他們落敗了,意味著你並沒有闖過第一關。你個人能力雖強,但所領都是酒囊飯袋,成不了大事。”帝江語含嘲諷。
“看來你還蠻有經驗的,難怪,統領百萬大軍,非但沒攻破兩座城,還狼狽而逃,連你帶這幫子異獸都是酒囊飯袋。”陳仁宇呵呵一笑。
“不和你鬥嘴,且看你方是如何被虐殺的。”帝江淡然地說。
在第一個關卡。
“我可以連續噴射一百多次,而且間隔只有數秒。論戰力,你們遠不如我。我的種族天賦又可以對你們形成碾壓之勢。你們拿什麽和我鬥?”青碧叫囂。
剩余的幾個獵卒突然飛起,撲在青碧身上,如一大塊創可貼。
“還愣著幹什麽?快出手啊,貫穿我們的身體,刺中他。”
“別傻愣了,不這麽辦,我們都得死。”
……
劉峰不再猶豫,乾脆棄掉盾牌,雙手緊抓著長槍,直直地升空,然後以俯衝之勢。
噗嗤一聲,長槍貫穿獵卒的身體,繼續往下刺,深深地刺進青碧龐大的身軀上。
青碧發出驚恐萬分的嘯叫,在空中瘋狂地打轉,把除劉峰和被長槍刺穿的那位獵卒外的全都甩飛到各處。
但這不過是它的垂死掙扎,青碧如漏氣的氣球般飛快地癟下去,最後摔落在地。
劉峰以自己和那個獵卒的身體為鎮石,把它牢牢地釘在地上。
青碧艱難地掙扎了幾下,就再沒有一絲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劉峰才敢拔出長槍,把那位奄奄一息的獵卒攙扶起來,左手持長槍一記突刺。磅礴的能力瞬間把青碧的屍身化為齏粉。
“獸尉和一百名獸卒全被我方獵卒擊殺。我方是以小搏大,表現很是英勇。”陳仁宇自豪地說。
小世界把劉峰他們都召了回去。
陳仁宇隨即進了小世界,治愈了他們,並簡要地嘉獎,匆匆回到宮殿前。
投影中是第二個關卡的戰況。
文心蘭雖進步極快,如今已是高級獵卒,但和作為初級獸尉巔峰的水龍馬王相比,還太過遜色。
文心蘭飄飛在空中,自身如耀眼的火苗,伴隨著令人陶醉的舞蹈,火焰如一隻巨鳥攻擊水龍馬王。
水龍馬王輕輕一踏,便有萬千水滴化為箭矢把這隻火焰鳥殺滅。
它繼而振動雙翼,便憑空凝實出一條水龍,嘶吼著文心蘭抓去。文心蘭忙以火焰舞凝成的火鳳抵擋。
可這是水龍馬王的佯裝一擊,自身已飛到文心蘭頭頂上空,重重一踏,便有億萬雨箭傾盆而下。
若不是有裝備扛住攻擊,恐怕文心蘭就要被刺成蜂巢。
而此時,慶育也陷入苦戰中。她戰力原就不如姬妬,所用的精神攻擊“魅惑”對姬妬無用。
姬妬則憑借著情緒波動帶來的精神攻擊和武技相融合,渾身如有火焰熊熊,威力大增,如箭矢般輕易地擊穿慶育的“魅惑”幻象,閃身到她身後,拽著她的長發,狠狠摔在地上。
慶育為了掙脫,長發被拽下了一大把。
獵卒們學習的仍在武技階段,遠不是種族天賦有精神攻擊的獸卒的對手。
陳仁宇暗想:這大概就是獵人們的困局。
“上一個關卡的成功是你方舍命換來的。這一個關卡呢,你方連舍命的機會都沒有。”帝王高傲地說。
陳仁宇不語,只是安靜地看著。隻待己方的退下就出手治療。
“我們換一下對手。”慶育甩開姬妬的攻擊,急促地高喊。
恰在此時,文心蘭也擺脫了水龍馬王的攻擊,撤到安全距離。
兩人分別朝對方疾飛過去,迅疾地交換了對手。
姬妬冷笑,“連一個和我同階的都不是我對手,換你來,無異於是要你送命。”
文心蘭不語,見姬妬攻來,忙踏出優美的舞步。一隻隻火鳳發出嘯叫,攔住了姬妬所有攻擊路線。
姬妬隻得暫退,對文心蘭施展精神攻擊。
陳仁宇不禁暗笑:文心蘭雖從沒學過精神攻擊和防禦的武技,但近些天吃了不少龍眼珠。精神力應該遠比姬妬的強。姬妬非但攻不破文心蘭的意識界,反而還要大大受損。
果不其然,姬妬臉上自得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臉色煞白、雙眼無神。
文心蘭呢,頭昏昏沉沉了一陣兒,回過神來,見姬妬木呆呆的,急忙施展殺招。
十來隻火鳳在空中旋飛,接連貫穿了姬妬的身體。
姬妬渾身燃著熊熊烈火,片刻間被燒成焦炭。
賴於強大精神力,文心蘭飛到這片戰場高空,在空中姿態優雅地跳舞。
天空中下起了火雨。一簇簇火苗精準地攻擊異獸們。這是畢方靈核經文心蘭氣催動燃起的火苗,攻擊力簡直如最大功率的靈核炮。
但是身上落了火苗的,瞬間燒毀了大半個身軀。
水龍馬王在和慶育作戰時,還要顧忌火雨,活動范圍大大縮減。
慶育見此,不再和水龍馬王近戰,而是朝它拋了個媚眼,又給了個飛吻。
水龍馬王恍惚間看到數不清的雌水龍馬王,心神一蕩,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意,張開翅膀朝著它飛去。
這是慶育的幻象。
在陳仁宇他們這些旁觀來看,水龍馬王自動朝火雨密集的地方飛去。
滋滋滋……
熱氣蒸騰,響個不停。水龍馬王飛快地縮小。
隨著熱氣騰騰如雲霞繚繞,投影中已看不清楚。
過了許久,待熱氣散盡。水龍馬王已只有指甲蓋大小,晶瑩剔透,如個氣泡。
最終連氣泡也被火苗吞沒了。
文心蘭和慶育戰意昂揚,對獸卒們發起了猛攻。獸卒們沒了兩員大將,不敢戀戰,逃竄而去。
陳仁宇不禁哈哈大笑,“這就是獸尉巔峰的,竟然被獵卒擊殺。真是不成器啊。或者說我方實力都是天才。”
“有什麽可高興的?不過是區區兩個關卡。它們的確是我手下中最不成器的。那兩位卻是你的心腹。你的底牌用盡全力勉強打敗了我的棄牌,有什麽可高興的呢?”帝江冷哼。
陳仁宇微微一笑,“你要這樣算,自欺欺不了人。我也管不著。”
“看下一個關卡吧,我方一個高級獸尉一個初級獵尉,你方是一個中級獵卒領隊。我不信你方還能反殺。”帝江已不如之前那般從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