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女子比金莎莎俊美,還有幾分英氣,從站姿來看,應該是獵人。從她和劉峰拉著手來看,應該是情侶。
陳仁宇緊緊地盯著,嚴厲地問:“她是誰?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老陳,你別冤枉我。之前,金莎莎為和我劃清界限,主動幫青史大殿誘捕了我。不分手還留著過年啊?這是我新女友,是被石門選擇的,和我一樣,都是高級獵卒。藍霜。”劉峰把年輕女子往前一推。
藍霜站得筆挺,敬了個獵人禮。
陳仁宇微微頷首,“還是同一個立場的靠譜。請坐。”
咣當一聲,門被踹開了。依次進來了十個人。從感知到的氣來判斷,他們都是獵將。
他們進來後,分列在兩側。接著走來個穿著水青色長裙的高挑女子。
相貌仙氣冷豔,頭微微昂著,仿佛是用下巴看人。
其中一個獵將擅自拉出一張椅子,躬身退到一旁。來者坐下,傲慢地掃視陳仁宇等人。
陳仁宇暗忖:她充其量只能算是高級獵卒。卻有十個獵將仆從。她定是世家子弟。如此囂張,定是有備而來。
那個拉椅子的獵將朗聲道:“這是薑家家主嫡系孫女薑清蘭。”
陳仁宇呵呵一笑,“失敬失敬。大名如雷貫耳。你就是那個偷我們服裝廠機器和絲線的人。聽說你們把機器拆了也沒搞懂,今天是來請教的?”
“不得胡說。”這十個獵將一起大喝。這一聲是蘊含精神力攻擊的。
除陳仁宇和方琦都抵抗不住,發出痛苦的慘叫。
陳仁宇面色一寒,跨出一步,使用吸收生命力的能力。
這十個獵頓覺生命力快速流失,忙收回精神力的攻勢,全力抵抗。短短兩分鍾的交鋒,他們雖護住自身,但臉色都煞白,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
陳仁宇朝他們驀地一聲大喝。這一喝蘊含著精神攻擊。全是剛才吸收的生命力轉化而來的。
這些獵將心神一震,不由得身體搖晃,幾乎要倒下。
薑清蘭本要給陳仁宇他們一個下馬威,可見到如此情形,乾笑著說:“陳先生,我是帶著友善之意而來,是你存心揶揄讓他們不悅。”
“友善之意?看你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興師問罪的。有屁就放,沒屁就滾蛋。”陳仁宇冷冷地說。
薑清蘭向來是以冰清玉潔、超凡脫俗而自命,聽陳仁宇說“屁”啊“屁”啊的這種粗魯的詞語,臉不禁羞紅了。
劉峰等人在方琦的幫助下,終於恢復過來,也都對薑清蘭等人都沒有好感,甚至怒目而視。
薑清蘭穩了下情緒,恢復如常,“陳先生,我知道你是苗風他們的幕後老板。出於好意,給你透露一個消息,你們的瘋狂擴張已經踩到世家的底線了。”
陳仁宇冷笑,“不是在幾個月前就踩到底線了?你們到底有多少底線?不會是沒有下限吧?”
劉峰很默契地哈哈大笑。
薑清蘭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佯裝不在意,“陳先生,世家對你完全沒了耐心,逆鱗全員出動。將會誅滅你的全部隊友。迄今為止,逆鱗還沒有失敗的任務。”
陳仁宇挑眉一笑,“你該不會只是來告訴我這個?你想得到什麽?”
“只是為交個朋友。對我而言,做生意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很虛。”薑清蘭勉強擠出一絲和氣的笑。
“你有能力讓逆鱗不出動?”陳仁宇並不怕“逆鱗”,
但怕孫曉紅他們還來得及和小世界連接。 必須為他們爭取時間。
“家父有能力。倘若你有心,我甚至可以幫你化解和世家的恩怨。”薑清蘭露出自信的笑。
“我很好奇,你這個朋友怎麽交?”陳仁宇明媚一笑。
“我最近要拍一個宣傳片。缺一個男演員。你是最有名氣的。你肯賞臉嗎?”薑清蘭伸出潔白如玉的手。
“可以。不過,若期間逆鱗出手傷害我方的任何一人一獸,或者濫用我的名聲,我會讓你想到我的名字就恨不能自殺。”陳仁宇冷漠地說,並沒去握她的手。
薑清蘭頓覺尷尬,活動了下手指,像是從沒有主動握手的意思,“陳先生,時不我待,請現在就動身。”
“等拍完廣告再聚。”陳仁宇揮手告別。
月美人追出去,“薑小姐,缺女主角嗎?我願意當女主角。”
薑清蘭冷冽一笑,“女主角當然不缺,缺一個侍女,你願意屈就嗎?”
月美人不耐煩地擺手,“你都說是屈就了,還問?走,快點兒走。”
等下了樓,薑清蘭才嘲笑道:“你這些同伴真是缺少家教。”
陳仁宇哈哈一笑,“的確。他們都缺少盛氣凌人、分明是個廢物還總以為很了不起、仗勢欺人的家教。 ”
薑清蘭氣得臉紅撲撲的,但想到會招來更多的罵,隻得欲言又止。
在酒店外停著一輛加長版豪華懸浮式汽車。引起了街上行人的圍觀。
獵將們忙疾飛到車旁,分成兩列,打開車門,都躬身表示尊敬。
“這些都是獵將啊,對她這麽恭敬。她是哪個大家族的?”
“她就是有‘蘭仙子’之稱的薑清蘭。很多世家英才追求的對象。高傲冷豔,如仙子臨凡。百年不可一遇的美人啊。”
“她好像看我了一眼。”
“做什麽夢呢?那一眼定是兩分鄙視四分嘲諷六分不屑。”
……
薑清蘭聽到眾人的恭維,立時端起了架子,目不斜視,微微昂著頭,保持著冰山美人的姿態緩緩進了汽車。
進去後,她立時松了一口氣。
陳仁宇暗笑:維持人設容易嗎?說到底是活給別人看的。
他快步進了汽車。
車內是全息影像,是在竹林裡。空地上有一座用整塊的青色玉石雕刻成的亭子。
亭子裡有玉桌和玉凳。
這和陳仁宇臥室的全息影像很相似。這輛汽車顯然是訂製的。
有五六個侍女或捧著酒或端著糕點過來,向薑清蘭和陳仁宇請安。
“我了解過你的事。一直很困惑。你為什麽要和我們作對呢?鬧到水火不容的程度。家父那種寬宏大量的人,對你的評語都是‘此子斷不可留’。”薑清蘭領著陳仁宇進了亭子。
陳仁宇警覺地掃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