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仁宇對願望礦石許願,整片戰場恢復了鬱鬱蔥蔥和漫山遍野的動物、異獸。
“凡是想歸順我的,待會兒跟著我離開。舍不得帝江的,現在就跟著英招離開。”陳仁宇用氣催動聲音傳遍整個戰場。
異獸們騷動起來,有聚到陳仁宇下方的,有聚到英招旁邊的。
“有一點都給我記好了。想跟英招走的,什麽都不許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陳仁宇大吼。
某些異獸隻得把剛打包好的食物都丟下。
英招飛到陳仁宇身旁,警覺地問:“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就這麽白白放我們走?”
“這是我一貫的策略,只要是不再和我們為敵的,或留或走隨便。怎麽,你不想走?隻給你們十分鍾,不然,我就要翻臉無情了。”陳仁宇呵呵一笑。
英招不敢多待,領著數千異獸麻溜地跑遠了。
陳仁宇用願望礦石把整個戰場全部的資源全部收進小世界,然後和方琦一起回營地。
高大的石門前站著兩個高級獵將。他們一高一矮。高的近兩米,身材魁梧,如一座鐵塔般。矮的則將近一米,瘦巴巴的,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棵小樹苗。
他倆站在石門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到陳仁宇回來,同時重重地哼了一聲。
“我已經向兵團聯盟上報,說你擾亂戰場秩序,只顧私利招攬獵人,毫無大局觀。”是鐵塔般的那個先開口的,語氣惡聲惡氣的。
陳仁宇充耳不聞,徑直往裡走,見獵人們都正瞅著呢,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嘿嘿一笑,“真不知道你們在營地裡幹什麽?混日子的?這麽弱的戰場居然幾十年都沒攻下來。”
那個矮小的已跟了過來,厲聲斥責:“你該不會頭昏腦脹了?還是被異獸們打暈了。瞧瞧你乾的好事,惹惱了異獸們,連我們都受到了波及。萬一它們衝過來,我們這個營地就不保了。”
鐵塔般的緊跟著過來,甕聲甕氣地說:“聽說你用石門帶走了不少獵人,他們在哪兒呢?該不會是被你騙去打帝江反而被滅了?還有臉回來?我們這些戰力八十多的都不敢放肆,一一個才四十多的每天上竄下跳的,整個一跳梁小醜。”
矮小的緊接著說:“我們已把這裡的情況上報了。識相的話,趕緊滾。別再在這兒惑人心了。”
兩人顯然是醞釀好的,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陳仁宇辯駁的機會。
陳仁宇隨手拉了張寬大的搖椅,舒舒服服地躺著,打起盹兒來。
這兩個獵將的身影逐漸模糊,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
等他們說得口乾舌燥,陳仁宇驀地醒來,連打幾個哈欠,揉了揉眼,起身笑著說:“多謝兩位治好了我失眠症。請問,你們兩位的年薪多少?我高薪聘請你們當我的助眠師。”
這兩個獵將簡直要氣瘋了,作勢要動手。
方琦不失時機地從陳仁宇身後閃出,滿懷期待地問:“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不等這兩個回答,方琦一手一個,抓著他們的腦袋飛出了大廳。
陳仁宇掃看在旁看熱鬧的獵人們,嚴厲地問:“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戰場發生什麽情況,竟然沒有監視?”
有個職位高些的不悅地反駁:“你以為這是危險度很低的戰場?帝江不打過來就夠意思了,還敢去監視?”
“有個膽大的去瞧瞧戰場,就能發生了什麽事。”陳仁宇朗聲道。
從大廳外傳來那兩個獵將的慘叫聲。
獵人們都探著腦袋往外瞧,看到方琦如打孩子般揍那兩個獵將,無不心中大驚。
“一群慫蛋,一群孬蛋。連清理過的戰場都不敢去,算了,這份大功勞算給其他獵人吧。”陳仁宇無奈地搖頭,快步出了大廳。
“快派人去戰場瞧瞧啊。還傻愣著幹什麽。一到十隊,從不同的方向進去。”從身後傳來職位高的獵人的怒吼聲。
隨即是一批獵人不情不願地抱怨。但他們不敢怠慢,和陳仁宇擦肩而過,如疾風般往戰場的方向衝去。
他們太過著急,連開靈核炮車都忘記開了。
陳仁宇徑直走到石門前,把它收了起來。
咚咚兩聲,這兩個獵將從空中摔落下來。方琦隨即飛落而下,雙腳分別踩著他們的腦袋,“憑你們也算獵將?真是不值錢。”
“您是獵神,我們當然不是對手啊。”
“我們和您無仇無怨,您幹嘛要對我們動手呢?”
……
這兩個獵將接連求饒。
“琦姐,該走了,還有大功勞等著我們呢。這群廢物沒有一點兒鬥志。”陳仁宇呸呸兩聲,差一點兒就吐到他們臉上。
“陳先生,等一下。還沒有結果,不要放棄我們嘛。”
“這畢竟是戰場,肯定要謹慎了。”
“只要是你掃清了整個戰場,我們願意把指揮權交給你。”
……
獵人們追了出來,攔住陳仁宇,說不盡的好聽話。
陳仁宇要的就是這個局面。凡是有血性的都被石門選擇了, 剩下的都是頗為自私的。這些人當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陳仁宇早料到會經歷這些。比他想得更妙的是,這兩個獵將自己犯賤,招惹了方琦毒打。
這不,這兩個獵將現在老實很多。如此以來,指揮權會理所當然地落到自己手中。
至於自己招攬的獵人,目前還在養兵階段。絕對不能損耗。以後他們就是扳倒世家的中堅力量。
既然苗青衫的計策是撮合世家和獸族,那麽就要在這個策略達成之前,盡可能消耗雙方的兵力。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陳仁宇周圍的獵人們腕表幾乎同時響起來。
他們都接通電話,投影在各處。
從背景來看,是不同山中的情況。
“獵將大人,帶山中沒看到一頭異獸。”
“獵尉大人,單狐山中沒看到一頭異獸。”
……
圍著陳仁宇的獵人們無不驚呆了,隨即笑呵呵地看向陳仁宇。
之前他們聽說陳仁宇的事,哪怕是親眼看到戰場中作戰的視頻,也不願意相信。
區區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區區一個獵尉,哪兒會有那麽大的奇跡。
他們都年過六十的人,經過各種的戰鬥,早就不相信奇跡。
這個戰場已存在了幾百年,營地相對而言形同虛設,是自欺欺人用的。不敢進攻,也不能撤去,只能在這裡歲月蹉跎。
可如今,陳仁宇隻領了一批獵人就讓整個戰場的異獸都消失了。
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不得不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