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蠢貨,還是個廢物。”鶡冷笑一聲。
“那條巨龍還沒消散呢。”豪詭提醒道。
“不急,待會兒他的精神力消失了。巨龍自然會潰散。”鶡輕輕一笑。
陳仁宇化為齏粉消散了。褐綠色的巨龍也化為齏粉。
鶡放聲大笑,“這就是你們害怕的陳仁宇,不過如此。當初若是把我送到丹嶽大陸,哪還有他蹦躂的機會?”
“是不是很開心?”陳仁宇的聲音從它身後響起。
鶡驚愕不已,急忙回頭,看到漫天都是陳仁宇。
數以千計的陳仁宇同時衝著它笑。
“算不了什麽。一萬個,十萬個,一百萬個,我都殺得了。”鶡氣呼呼地喊。
鶡自身化為颶風,把所有的陳仁宇都卷入其中。
風逐漸變得沉重無比,如一堵堵堅硬的牆擠壓每個陳仁宇。一個個陳仁宇如泡沫般破裂。
數分鍾,所有的陳仁宇都消失不見了。鶡得意地仰天大笑。
陳仁宇拊掌,“玩得真開心。我很久沒看到自娛自樂的笨蛋了。”
鶡回過神來,見陳仁宇毫發無損地站在褐綠色的巨龍腦袋上。
“幻境?你什麽時候施展的?”鶡驚訝地問。
陳仁宇嘿嘿一笑,“你猜。”
“我要和你拚了。”鶡大怒,再次化為巨鳥,渾身裹挾著鋒利的風刃朝陳仁宇俯衝下來,卻結結實實地撞到無形的障壁上,咚的一聲,往後彈了數丈。
它想繞開,卻撞到了右側無形障壁上。如此幾番,才發現是被狹小的空間裡。
縱使化為颶風,還是用高速旋轉的風刃,始終不能穿透障壁半分。
豪詭落在陳仁宇身旁,“陳先生精神力的運用極為純熟啊,讓對手自身的精神扭曲現實,恐怕再也不能出來咯。”
“這樣一來,不用我們自己去找,管轄此地的獸神會主動出來。”陳仁宇把巨龍化為兩把寬大的王座,在半空坐著,安靜地等待。
如潮水般的異獸群朝空中飛來。有人面豺聲、長出翅膀的;有狀如豬,腦袋上長著角,通體是青銅;有狀如河豚的碧綠飛魚;有人面虎身的……
足有數十萬頭,遮天蔽日,把陳仁宇和豪詭團團圍住,不進攻,也不交流。其中一隊異獸往遠處飛去。
一天一夜過去了,鶡仍在猛烈撞擊並不存在的障壁,青色羽毛在風中凌亂。
在這期間,陳仁宇和豪詭吃著美食,看著全息影視劇。那些圍著他們的異獸都氣得牙根癢癢。
“陳仁宇,這就是你結盟的態度?戲弄我的統領,分明是想激怒我。”從層層的異獸包圍圈外傳來悅耳如玉佩相擊的女人聲音。
異獸群自動退讓。陳仁宇看到一個體型和女人很相似的獸神踏空而來。
居中的人面而渾身豹紋和濃密的毛,牙齒整齊而白,雙耳掛著手掌大的耳環,赤腳。
“看來你知道我的用意是結盟,這就好辦了。”陳仁宇起身,打了個響指。
鶡出了精神困局,看到獸神已來,忙飛過去講明緣由。
“它叫武羅,管轄的領地比我的大兩倍,物產也更豐饒。但也更難說服。”豪詭低聲說。
武羅擺手示意鶡退到一旁,“陳仁宇,我同意結盟。可結盟後,誰來做老大呢?我不想聽你的命令。”
“結盟,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組建一支聯軍,一起討論計策。”陳仁宇跨出一步,來到它面前,誠懇地說。
“說得好聽,總要有個主持大局的。你的所作所為,我都聽說了。像你這麽狡猾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所有的控制權。不如在結盟前就說明白了。”武羅態度極為堅決地說。
“好,你說怎麽排次序?我奉陪到底。”陳仁宇滿不在乎地說。
“獸神大人,和他比智商,他是個蠢貨。”鶡在旁得意洋洋地建議。
武羅白它一眼,轉而對陳仁宇說:“我要和你比運氣。無論做什麽事,實力、智商都是次要的,第一重要的是運氣。我有個小天地,若你在裡面而不死,我承認你的運氣比我的好,甘願奉你為尊。”
“武羅,你要分得清輕重緩急。陳先生是最為關鍵的盟友。你不能殺他。”豪詭厲聲喝道。
“他若無法在我的小天地裡活下去,說明沒有運氣和實力。我不需要他這種弱小的盟友。”武羅輕笑一聲。
“別想騙他。當初在母星,你的這方小天地曾經輕松煉化了七十二個獸神。 陳先生目前只是個獵將階的,怎麽能抵抗得了?沒有誠意就說沒有誠意,我們去找旁的獸神。”豪詭轉而請拍陳仁宇的肩膀,“我們走。”
“倘若下一個也是這樣怎麽辦?遇到困難就退縮,就處處都是困難。多謝你的好意。我覺得應該測自己的運氣。若我能從連七十二個獸神都煉化了的地方出來,定是天不滅我,這次的大戰我也有幾分信心。”陳仁宇篤定地說。
“好,有這種氣魄才配做我的盟友。”武羅得意地拍掌,示意群獸退開,取出一方小天地。
這方小天地懸浮在半空中,是個狀如葫蘆的峽谷,佔地方圓千裡,九曲十八彎,一串串珍珠般的溪流流經其間,兩邊絕壁陡峭,溪流底部全是滑溜溜的石頭。在葫蘆峽谷深處,又窄又高。
“陳仁宇,你可以從任何一處進去。只要你能走遍整個峽谷而不死。我就自願臣服,還獻出一件寶物。”武羅誘惑的意味盡顯。
陳仁宇暗忖:本就已經談好,為什麽又要以寶物誘惑呢?一定是怕我臨時反悔。看來這方小天地真的非常可怕啊。
武羅見陳仁宇在猶豫,作勢要把這方小天地收起來,“你不敢?又是一個口上逞英雄實則膽小的,你不是第一個。不用慚愧。”
豪詭松了一口氣,“陳先生,你終究是做了明智的決定。只要我們說服其它獸神。哼。它肯定會主動臣服。走。”
陳仁宇略一沉吟,從珍珠溪流走了進去,剛想往前飛,發現身體重如山,摔落下去,隻得徒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