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鳥說罷,飛進了另一片星空。
這扇巨門隨著四不像的進入而緩緩關閉。
“看來傳說不是假的,上天的確是他的老師。”
“我們人類當興啊。”
“他的確是我們值得追隨的人。”
……
獵卒們無不熱切地看著陳仁宇。對他而言,陳仁宇此時就是“人族永昌”的代名詞。
叮鈴鈴……是沈月打來的電話。
陳仁宇回到獵卒們之中才接通電話。
沈月臉色陰沉,“你在哪兒呢?這兒一個人都沒有。你到底把他們領哪兒了?”
從背景來看,她在營地的大廳裡。身後是藍朵他們。
陳仁宇讓開一步,讓沈月他們看到他身後的獵卒們,“我們剛打了一場大勝仗,如今整個戰場只剩下兩頭強大的異獸和一小批忠誠的追隨者。快來支援吧。對手太強大……”
沒等陳仁宇說完,沈月厲聲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從頭到尾仔細地講清楚。”
“副官,過來,把大致的情況告訴她。”陳仁宇懶得多費口舌,招呼洪鳴過來。
洪鳴小跑過來,見陳仁宇衝自己使眼色,立即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看了沈月的徽章,“獵將大人,由我告訴您發生了什麽事。”
洪鳴把來龍去脈講得清清楚楚後,懇切地說:“獵將大人,請你們速速增援。我們將會面對強大的……”
“他們要跟隨我在這裡學習,暫時不能作戰。陳仁宇是個傑出的獵人。我相信他會領著你們無往不勝。奮戰吧。你們會得出想要的榮耀。”沈月一本正經地說。
“獵將大人,我們真的需要……”洪鳴話還沒說完,投影就消失了。
獵卒們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釋然了。
這在戰場上經常發生的事。
他們都齊唰唰地看向陳仁宇。
“指揮官,我們回去吧。有獵將大人在,相信即使五六百人同時遭到精神攻擊,也會治好的。”洪鳴勸道。
陳仁宇認真地感知前方的氣。
從氣的強度來看,那個佔山為王的幼崽充其量是初級獸尉,而它的母親至少是初級獸將。
一個計劃在他心中醞釀。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轉過身,嚴肅地說:“你們做什麽夢?她這個命令分明是讓我們送死。這樣的人會為你們治療?”
眾人都驚醒了,不禁感歎自己的愚蠢:人啊,總是喜歡用虛假的希望來欺騙自己。幸好指揮官說破了。
“我有個計劃,你們這些身經百戰的來聽聽,看是否可行?”陳仁宇低聲說。
半小時後,整支隊伍迅疾地跨過兩座荒蕪的大山,看到了那位語氣很囂張的異獸。
這頭異獸懸浮在空中,長著人的臉和龍的身子,輕蔑地俯視獵卒們,“你們排成整齊的隊伍是方便我……”
轟的一聲,悄無聲息繞過它身後的巨龍戰機一記激光炮擊中了他。這一擊就耗掉了從幾十輛靈核炮車積攢出的所有能量。
雖遠遠比不上之前的激光炮,但聊勝於無。
這頭異獸只剩了半個身子,但沒有淒慘的哀嚎,而是放聲大笑,“你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啊,以為靠偷襲就能擊殺我鼓強。這只是我最弱的形態。”
嘭的一聲,鼓強炸裂成血雨。
獵卒們無不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如此簡單就解決了一個強敵。
陳仁宇卻不敢松懈,對“形態”這個詞很介意。畢竟他曾和九尾貓、肥遺戰鬥過。
仿佛印證他想法似的,鼓強的氣變得更強了。 半分鍾後,鼓強的血肉如有自主意識地開始聚合,引起了獵卒們的驚呼。
他們驚慌地揮舞著靈核武器。
一道道刀光和一枚枚子彈如狂奔暴雨般轟擊它。那些血肉在攻擊中艱難地愈合。
雙方在比拚。是愈合的速度快,還是攻擊力更勝一籌?
答案在獵卒們靈核武器耗盡能量後結束後揭曉了。
鼓強已經成形了。狀如雕鷹,腦袋是白色的,渾身長著黑色的斑紋,有赤紅的嘴巴和虎爪,剛要揚天長嘯,突然如在水裡泡了太久的土般散開了,血肉簌簌地往下落。
獵卒們心裡長松一口氣。
然而,眼看血肉就要落地,突然被無形的力牽引著,刹那間重塑了身體。狀如鷂鷹,腦袋仍是白色的,直直地嘴殼,周身都是龍形斑紋,赤紅的腳,發出天鵝般的叫聲。
這一聲令獵卒們心神一蕩。他們看到憑空出現數以千計的獸卒,驚恐地往後退。
獸卒們速度極快,瞬間到各處,把他們圍了起來。
他們隻得使用沒了能量的靈核武器作戰。
自始至終,陳仁宇都在躲在暗處觀察, 見獵卒們開始自相殘殺,心中一驚,命令小婉發起攻擊。
巨龍戰機怒吼著抓向鼓強。
鼓強周身散發出灼熱的氣。這股氣不斷增溫,它周圍的氣如水在沸騰。
沸騰產生的氣泡接連爆裂,如炮彈般把巨龍戰機轟到一旁。
陳仁宇見狀,不疾不徐地往空中走去。他的從容態度引起了鼓強的注意。
鼓強面色凝重,隨即笑了,“我在他們的意識界裡見過你。從氣來判斷,你和我實力相當。所以無法阻止他們的喪命於自己人之手。”
陳仁宇微笑著問:“你可以變化多少形態?”
“無數。只要有一點兒血肉,我就可以復活成更強大的形態。這是我的種族天賦。”鼓強自傲地回答。
“看來只能得到你的靈核了,真是可惜。”陳仁宇歎息。
“大言不慚。”鼓強張開右爪,對準陳仁宇。一股沸騰的空氣激射而出,刹那間包裹住了陳仁宇。
嘭嘭嘭……氣泡不斷炸裂。然而,都在圍繞在陳仁宇周身的群龍護盾擋在身外。
陳仁宇微微矮身,如狂風般聲勢浩大地衝過去。與此同時,十多個幻影圍住鼓強。
鼓強大喝一聲,周身沸騰的氣范圍驟然擴大了幾十倍,瞬間便吞沒了所有的幻影。
這十多個幻影都被沸騰的氣轟擊,如露水蒸發般消失了。
“接下來該我攻擊了。”鼓強獰笑著,再次發出天鵝般的鳴叫。
這叫聲由沸騰的氣包裹著,在氣泡不斷爆裂產生的衝擊下眨眼間出現在陳仁宇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