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嗯……”
曹操連忙點頭,這倒是提醒了他,荀瀟麾下倒也是有幾人可以堪當先鋒猛將。
典韋最佳,如今去宛城,幾乎是必下之局,宛城張繡不在話下。
並沒有爭雄之能,只是可以穩住自己所得,然後等待招攬時來賣個好價錢罷了。
曹操當然明白張繡想要的是什麽,所以這一次去,也並不會遇到很多麻煩。
或許宛城兵馬也只會稍微抵擋一番罷了,自己納降是最好的結果,可以向天下人昭示,降我曹操的好處極多。
自然也會有人不斷來降。
是以,不會有什麽波雲詭譎的奸計,不會兵馬交鋒過於激烈。
那不就是去白拿功績??
我帶上典韋,帶上我的兒子,多好!
曹操登時笑了起來,“不錯不錯,仲徳此言提醒了我,無需子孝、元讓他們去,我帶典韋去就是了。”
“至於許都之內,如今十分安寧穩固,自然也不會有人在天子腳下作亂,就這樣。”
程昱的臉色忽然間一喜,喜笑顏開。
這就是采納了。
舒服了呀,典韋將軍的體驗卡又續上了。
上一次攻陷陳留,他為先登入城,帶死士營破城門斬殺數千人。
程昱在後面看得實在是舒適,有他帶領著的兵馬,彷佛一把凝實的鐵槍,破城反而能變得輕松。
他估計典韋這樣的蒙士,恐怕在城門下一打數百人也絕對不在話下。
那他程昱在施展計策的時候自然選擇就更多,而且每一戰都可以更加背離循規蹈矩的用兵之道,隨時可以行奇兵。
這一次也一樣。
有典韋在,又有主公親自用兵,定然是所向披靡。
“我這就去見文伯!
”
“嗯,帶著我的信令去,”曹操倚靠在了靠背上,神情輕松得意,“文伯若是知曉,必然很是開心。”
“是啊!
”
程昱呵呵笑起來,這可是給典韋一個立功揚名的機會,而且日後人們自然也會知曉,典韋是荀瀟的部將。
這種名聲,他沒有理由拒絕。
程昱轉身而去,很快消失在了曹操的視野之中。
到傍晚,他就來到了荀瀟的死士營。
此時營地吸納了許村的一百多鄉勇,多了一些軍備,而且這一次拉回來了大量的物資,誰也不知道是什麽,已經歸入了營地的倉庫之內。
荀瀟已經在招攬巧匠了。
這個時候,程昱深吸一口氣,露出趾高氣昂的笑容。
一路進了營地主帳去。
在門口就看到了駐守的典韋,如猛將般的身軀佇立在帳門口,手挎長刀,大戟在後有執戟郎手持。
表情十分凶惡,若是乍一看去,能令人感到恐懼。
“典韋將軍!
來,上酒,拿酒來,在下要提前恭賀將軍將立下功勳!
!”
典韋一愣,頓時眉開眼笑。
喝酒嗎?
真的可以嗎?
“你多雞毛啊。”
荀瀟站著了帳門口,神情十分冷澹。
典韋剛剛被下了禁酒令,就是因為喝酒之後和夏侯恩比試,把人家打到床榻上養病去了。
還想順帶找趙雲比試,一向治軍嚴格的趙雲直接告到了荀瀟處。
程昱大步流星,腳步輕快的如風而至,張開雙手似乎是要和荀瀟相擁。
“文伯!我覺得我有資格讓典韋喝酒!
”
“你得感謝我!我為你們爭取了一樁大功勞!”
荀瀟後退了半步,稍微緩了一下話題,當即沉聲道:“什麽功勞!?”
程昱一愣,也不在意,直接笑道:“我想起當初平陳留之亂時,
文伯將典韋借於我,現在我向主公獻策,讓典韋領軍去宛城,這一去必然是去立大功!”
“回來之後,若是攻城拔寨功勞甚大,必然可以封侯拜將!如何前途不可限量也。”
“這難道還不感謝我?”
程昱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感覺自己佔了極大的功勞。
其實,在尋常人的眼中,去宛城絕對是去領功勞,如今天子在手,張繡和劉表又有素仇。
只要以天子名義去招降,他必然不會拒絕,如此一來,所有南下之戰都不會是苦戰。
而典韋素有功績,卻未曾揚名天下,得以封爵,是有些虧待了。
主要是荀瀟本人不爭功,對於麾下的這些人將領文武,還是有些不公平。
這一點,他們本人或許還不曾察覺,但是像程昱這樣,眼饞典韋、趙雲這些猛將的外人,就完全不是那麽覺得的。
他們隻覺得可惜。
只是荀瀟並不是個尋常人,當即就怒了,臉色頓時陰沉,吼道:“誰讓你瞎胡鬧的!
”
“誰讓你去獻計的!
?多管閑事!
!上次借典韋是為了平穩陳留局勢,而且他帶的本來就是陳留兵。”
“這次去宛城,領軍的是主公,其余將軍又無暇同去,讓典韋去送死嗎?”
“嘖,你這也太不相信俺了……”典韋頓時戰術後仰,一個極其嫌棄的表情轉過了頭去,“君侯,俺跟您這麽久了,您還不了解俺嗎?”
“如此勇猛,少有人匹敵也,張繡能奈我何?”
“你……”荀瀟瞪大了眼睛,盯著典韋直看,這麽說你小子是自己想去是吧?
典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君侯,俺去一次吧!實不相瞞,俺我就想去報恩情了。”
荀瀟愣住了。
報恩?
是,不錯……
典韋當初從己吾逃出來,是背了人命官司的,之後這件事被人解決抹去了。
此事一直沒人提及,那自然是主公在後面一句話說通了罷了,這通緝的官司自然也就撤了。
雖然己吾之後的官員更迭了許多代,也沒有人會再去追究此事,但對於典韋來說,終究是一份恩情。
沒想到,他還是要去。
荀瀟本想要拒絕,但是正如典韋所說,跟了多年,荀瀟早已了解了他的性子。
這不讓他去把恩情報了,還了自己心裡的梗,恐怕這輩子都活得不安生,不痛快。
那別扭的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你非想去?”
“去啊!”典韋當即拍打著胸脯,朗聲道:“君侯隻管讓俺去,等俺立了功,報了這恩情,俺就一輩子全心全意的為君侯宿衛,再也不想別的了!”
好~嘛!
去就算了,還當場查了個旗子。
啪!
荀瀟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想去就去吧,去的話……凡事叮囑主公遲則生變,盡快結束宛城,收降了張繡就回來。”
“另外,告戒他不要過多深入宛城,不可在城內過夜。”
“好!”
典韋嘿嘿一笑,對荀瀟抱了抱拳。
“去吧去吧,去報你的恩。”
荀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後背著手看典韋提兵刃隨著程昱而走。
旁邊王二伸著脖子湊了過來,眯著眼睛小聲問道:“大人,典韋將軍去宛城,又有何不妥?”
“感覺您不是很開心呐?”
“應該不至於……吧,”他偷摸看了荀瀟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表情變化,接著道:“在下說句心裡話。”
“典韋將軍確實是有些屈才了,”王二笑得諂媚起來,“若是這一次去宛城可以立下大功,名揚天下,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又懂了?”
荀瀟白了他一眼,“子龍,加緊趕造棉服,準備好軍備,我們緊跟著一同去宛城。”
“文伯也去?”趙雲在後神情奇怪起來,又放典韋去,自己又要親自去,這是為何。
“肯定要去啊,”荀瀟長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養兒都是如此,那兒子一般在稍稍有了些許心思之後,都不肯信父親的話。”
“這時候父親若是一直強壓,就會造成父子反目,所以順毛捋才是上策,但即便再順著,也不能真看他出事,還得在後面觀望著。”
“這就是父愛,父愛如山呐。”
趙雲和王二對視了一眼,神色同時一凝,“我替典韋謝謝您嘞。”
好比喻。
不愧是您,舉個例子都要把便宜佔足了。
……
三日整軍,曹操大軍已經離去,曹氏宗親將軍們同樣也是率軍去了別處。
許都之內,為由虎豹騎,執金吾守住皇宮大院,而校事們則是逐步任用,開始監察許都內城。
這個消息,各方關注了許多時日之後,將消息全部匯總了起來。
衛將軍府邸。
“大軍撤離之後,許都留下了五千老弱殘兵,看似機會良好,但實際上不是如此。”
“不得不說,許都這位置取得好。”
董承微微搖頭,這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一旦保皇派的兵馬調來,哪怕只是稍稍有一個異動被知曉,曹仁和夏侯惇兩人的大軍就可以合圍。
以除賊之名讓他們身敗名裂。
這看似許都空虛,只要五千殘兵,但別忘了於皇宮之內還有八千虎豹騎。
那可都是曹操的精銳之師。
但是,這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可以做掉荀瀟!
現在已經沒人會保他了!
虎豹騎雖然在許都,但是曹純不在,這些虎豹騎可不會為了區區一個荀瀟而動。
自然不可能聽他調遣。
畢竟虎豹騎可是青州兵精銳選出來的,這些兵前身是賊!
荀瀟麾下典韋也被曹操借走,他的宿衛已經沒有了……
只有一個王二,一個夏侯恩。
至於趙子龍,也時常在軍營,那是一位日夜操練,篤行不輟的將軍。
說起來可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國丈要抓住這一次機會,我可以確信,整個許都沒有人能幫荀瀟。”
“而我知道,他每日都會從長樂巷去軍營,只需數十人便可將他殺死在巷中。”
屋內有一人,面貌陰翳,隱藏在陰影之內,和董承對立而坐,依稀可見其撚須而笑的模樣。
這人是偏將軍王子服,同樣是心想漢室之人,在軍中方便打探,有數百人為軍士,不過他很擔心一件事。
在早些年時候,張邈、陳宮密謀叛亂,實際上暗地裡有些許高官文武傳言,乃是荀瀟之功。
這人名聲很大,但是也很怪。
傳出來的東西大多是有些虛幻色彩的,因為每一次大事背後,功勞實際上都被很多人瓜分了。
很難相信是他一個人之功。
而且對於武藝這方面,更加是很少有人提及那追逐袁術八百裡的是荀瀟。
都是在吹曹純。
至於曹純肯定不會站出來澄清這一點,畢竟吹得他非常舒適。
所以這些初來許都的文武,基本上默認荀瀟是六藝不錯,懂些花架子。
他武藝也就圖一樂,真要說勇猛還得是趙雲、典韋、曹子和。
“好,就在這裡。”
董承頓時下定了決心。
他聽聞了當年的事情之後,決心不關真假,也要想辦法先弄死荀瀟再說。
讓荀氏三傑亂,則曹操後方不穩固,至於死士刺殺,這些人被抓了之後也不會暴露出來。
他們再尋找時機,對曹操下手。
當然,最好是曹操能死在宛城,在外戰死才是最妙的時機,不過這一次顯然沒有機會。
張繡在宛城不過是有數萬之兵罷了,曹操糾集大軍南下,就是要以雷霆之勢收復,來震懾各地諸侯,還有許多未曾表明歸誠天子的散落勢力。
“那也需得國丈去安排。”
“我的人恐不能用,現在不過是區區一個荀氏之子,自然不能暴露。”
“否則日後起事難矣。”
“這……”董承思索了片刻,心裡想了許多人,也想了諸多理由,但是沒辦法。
其他人若是沒有看到自己這等決心,斷然是不會入局的。
這一次刺殺荀瀟,是拉開荀氏之帷幕,同樣也是讓他們看看保皇派的決心與能力。
只能自己親自安排。
“好!交給我了。”
……
一夜過去。
荀瀟醒來之後,少見的不需要去公務上朝,王二陪著他準備去軍營。
並且一路告知昨夜準備事宜。
“棉服交與許村的工坊在造,至於馬鐙和馬鞍都已經造了新的。”
“工匠用您教的鍛造法嘗試了,昨天傳來消息又失敗了,不過好像找到了點眉目。”
昨天不是失敗了,是炸爐了。
荀瀟只是初步了解灌鋼法,於是和蒲氏的工匠說了一下,至於研究,一直是交給他們專業人士。
不過即便如此,在加入了煉鋼這個概念之後,他們的戰刀改良了一個等級,現在士兵使用的刀具都已經足以媲美一些將軍了。
“嘖,那沒事……慢慢等吧。”
荀瀟打了個呵欠,轉身上了戰馬,剛進去,就看到夏侯恩抱著一把劍。
“恩啊!你懷裡那是啥?以前沒見你拿啊?”
夏侯恩面無表情的道:“主公的青釭,讓我持此劍,若是君侯對虎豹騎有所求,我可調遣一千之數。”
“哦!
”
荀瀟頓時眼睛一亮,伸出手道:“來,給我看看。”
“不……不好吧……”
“嘖,”荀瀟眼睛一瞪,“乖,給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