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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佛系謀士,被曹操偷看書信》第98章:他這樣,我怎麽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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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春袁府前院,四周新植了無數棵松樹,恰逢有雪,遠遠望去仿佛雲霧中青色的火焰,很是好看。

 當然,袁府最近的修繕,遠不止於此。

 就在秋收之後,整個九江郡百姓均被征調,將袁府上下包括圍牆及外出數裡的荒地都重新修整了一番。

 整個府邸拓寬一倍不止,陳舊建築皆重新修繕,新拓寬的空地上又建起數棟樓宇。

 院中,不知從何處移來了不少名貴花草,點綴在亭榭之中。

 就算荀瀟見了,也免不得誇讚兩句。

 當然,他興許也會說秋日屬金,有肅殺之氣,應該待來年春天,天地萬物生發之際再移植,便能有更多花草存活。

 不過袁紹並不在意。

 大不了來年再尋再種嘛。

 此時他坐於客廳主位之上,凝眉沉思,手裡不斷把玩著一塊碩大美玉,似有心事。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總是覺得不太得勁。

 袁府已經拓寬不少,但是還不夠大。

 賠不上自己的身份。

 身前案牘,閻象說是取幽州上等木料製成,卻總覺得有些硌手。

 臀下蒲團,袁渙說是從蜀中花大價錢買來絕品蜀錦,卻總覺得不夠軟。

 要是如雲朵一般,倒是剛好。

 廳堂已經被修繕得像個大殿,卻還是不夠奢華。

 新築的幾棟樓宇倒是不錯,可惜夫人太少,略顯清冷。

 總之,問題還是很多啊......

 袁紹收回心思,看著手裡的美玉,得意大笑。

 還是這塊東西有意思!

 這塊美玉,赫然便是大漢天子的傳國玉璽!

 當初十八路聯軍討董,孫堅是其中一隻,在攻進洛陽的混亂之際,偶然間得到了玉璽。

 然而,玉璽並沒有給他帶來好運,不受其重,必有災禍。

 在討伐劉表之戰中,被劉表部將黃祖射殺。

 玉璽便流落到孫家。

 然而,就在前些日子,袁術以一千兵馬,還是孫堅當日舊將,便從孫策手中將玉璽奪了過來。

 如果他想,倒是一千兵馬都不需要。

 孫家那小子還算有些本事,因此袁紹令他圍攻廬江的陸康過後,又指使過獎取吳郡會稽等地去了。

 “哈哈哈......黃毛小兒如何能擁玉璽,天命在我!”

 袁術想起往事,開懷大笑。

 並且越想越是興奮。

 當年洛陽風雲,袁家一場大謀最後被董卓摘了桃子,袁紹和袁術兩兄弟不得已遠走洛陽。

 隨著袁家家主袁隗被董卓所殺,袁家陷入短暫內亂。

 然而,袁紹沒多久便取得士族依靠,算是徹底掌控了袁家。

 我袁公路竟然不如那庶子爾?

 這是袁術第一次大敗。

 隨後回南陽老家建立勢力之後,在北上兗州之際,又被荀瀟賜了一場大敗。

 接連兩次失敗,讓袁術有些懷疑人生。

 不在今生?

 就在今生!

 所有的失敗,隨著傳國玉璽到手都煙消雲散,袁術再次找回信心,不然也不會偷摸摸地將兵馬又摸到了兗州。

 甚至,他還聯想到了更多。

 只是稍微放出了些玉璽的消息,豫州境內山賊土匪,黃河附近南匈奴,黑山山賊皆是又有呼應。

 若不是幽州太遠,他甚至打算聯合烏桓鮮卑。

 袁紹確實坐穩了袁家,收攏了大批士族,但是袁術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走出了另外一條路。

 儼然成為了漢末黑惡勢力的話事人。

 民心?

 士族?

 袁術已經全然不在意。

 拳頭大的才是天命,何況還有玉璽。

 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主公.......”

 閻象一進門便看到袁術又孤身坐在大殿發呆,欲言又止。

 之前也是勸過幾次,無果。

 如今天下未定,戰亂為平,主公這樣子可不是好事啊!

 “啊,是閻主簿啊...”

 空曠的大殿,多了些人氣之後,袁術這才想起少了點什麽。

 有君,自然要有臣。

 很好。

 刻意叫出來的官職,很過癮。

 袁術問道:“有何要事奏?”

 還上奏!

 還鍵鼠!

 閻象兀自歎息一聲後道:“前方來訊,紀靈將軍率軍兵入汝南,已達冀州,一路上收復劉辟、何儀、黃邵、何曼等黃巾軍數十萬,陳相袁嗣駐扎於陳地,亦有上萬之眾。”

 “這是大勝啊!”

 袁術當即大喜,摸了摸玉璽才快速起身道:“想必很快就能拿下兗州,那主簿還有何擔心?”

 閻象沒說話。

 袁術說完自己都不信了,很快臉色唰地蒼白。

 “難道是那曹操有所動作?”

 “荀瀟不會又來了吧?”

 上次八百裡狂追,過去有些時間,還是給袁術留下極大的心理陰影。

 “那道還沒收到消息。”

 閻象皺眉道:“正是因此才反常,如果確定曹軍是誰出兵反倒還好。”

 如果是荀瀟......

 算了,打不過。

 不管天下人怎麽說他,懶散怠慢也好,是個文官也罷,其中恐怖只有經歷過才知道。

 “還好!”

 袁術松了口氣:“荀瀟還是個厚道人哪!”

 剛說完,看著眼前的玉璽,他又覺得過於長敵方士氣。

 當時我是沒玉璽!

 今時不同往日了!

 “哼,也是他不敢來,不然你信不信我要新仇舊恨一起算!”

 閻象沒有說話。

 儒生的操守便是要誠信。

 “主簿先退下吧,無大事莫要打擾朕......正在忙的我。”

 袁術揮了揮手,便又坐了回去,繼續把玩玉璽,繼續幻想。

 閻象卻未離開,猶豫片刻後道:“前方來報,無糧草了。”

 今年不算豐收,加上袁術又不注重內政,糧草一直短缺。

 而他手裡兵馬,大多為匪兵出身,上無禁令之下,偶爾還搶一把自家的百姓。

 此消彼長之下,糧草更加不夠。

 “主簿可有何妙計。”

 袁術有些頭疼。

 本來糧草就少,去了豫州收了不少黃巾,那就是十幾萬張吃飯的嘴。

 士兵沒得吃,那就會吃了自己。

 閻象無奈道:“剛秋收完,只能借糧了。”

 找誰借?

 曹操?他又不傻。

 劉表?死仇。

 袁紹,糧草能不能過來還是兩說,袁術低不下這個頭。

 陶謙?死了。

 袁術驀然發現,周圍一圈的人好像都得罪了。

 難道只能找呂布借?

 “對了,當年曹操一口氣收下了百萬黃巾賊,糧草是如何解決的?”

 袁術突然想到。

 既然他曹孟德行,那我袁公路如何不行?

 不行也得行!

 閻象回憶著過往情報,理清思緒才道:“有消息說,好像是荀瀟獻計,這才安撫了百萬黃巾。”

 “只是具體是何計策,當年又是如何度過,其中具體緣由倒是不知。”

 “不過看曹操如今毫無缺兵短糧之困,想必與荀瀟之策有很大關系。”

 荀瀟?

 怎麽又是他!

 怎麽老是他!

 袁術聽到這個名字,隻感覺頭皮發麻。

 可是偏偏,這個名字總是會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出現,給你來一下。

 哎喲,頭疼。

 “誒,看來我與那曹孟德,就差一個荀瀟啊!”

 袁術嗟歎道。

 閻象搖搖頭道:“確是如此!”

 既然是荀瀟之策,那自然不可知。

 可眼下的問題需要解決。

 怎麽辦呢?

 袁術突然想起,那日同小妾同遊,在淮河邊見到不少百姓拾取河鮮燉煮。

 口味還極好。

 沒有糧食,去撿貝殼吃不就行了?

 九江有淮河,有芍水,有施水,甚至以東還能直達海面。

 將士們一起吃海鮮、河鮮好了。

 “這......多少不太好吧?”

 ......

 幾日過後,政策自袁府出。

 九江百姓分部各地,拾取扇貝,魚蝦,按比例收成之後,送往豫州前線。

 百姓紛紛破口大罵:“收了地上的還不夠,還要收水裡的,收收收,遲早老天收了你!”

 袁術缺糧,九江收成的賦稅本就高,吃不飽的百姓就只能從山林和江河中找些食物。

 如今這條路又斷了,自是惱火。

 袁術自然聽不到,其實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他從來不靠民心。

 很快,壽春城擺了大宴,袁術帶頭吃貝殼,大有引領新風潮之象。

 平日多以粗糧為主,偶爾吃頓河鮮倒是口味極佳。

 袁術興致極好,為此妙計重重誇了自己幾句,而後便是拉著一眾文武胡吃海喝。

 酒過三巡,諸家趣聞便成了飯後談資。

 其中最奪人眼球的,自然還是屬荀瀟月下斬貂蟬的故事。

 隨著時間發酵,荀瀟的名聲已經傳來。

 “荀氏一門,皆豪傑君子也!”

 “君子愛美不淫,氣質高遠,令人歎服。”

 “荀瀟乃我輩楷模!”

 盡管是仇敵,士族對於士族子弟,還是多了一份讚賞。

 從大了說,所有的士族才是自己人,選擇明主不同而已。

 聽著眾人竊竊私語的誇讚,袁術心裡就有點酸。

 “真是暴殄天物!”

 “我那後院還是冷清,若是收了貂蟬為愛妃,那定是美。”

 “這讀書讀傻的呆子,好好的美人不要,要名聲有什麽用!”

 袁術撇著嘴默默想著,大為鄙夷。

 你不要給我嘛!

 閻象見眾人談論地熱烈,眉頭緊皺,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長敵人士氣,恐怕人心不穩啊!

 九江士族豪族多有不附,若是再說下去恐怕對主公不利,於是他上前執禮道:“此為天時,優勢在主公!”

 “此話怎講?”

 袁術總算開心了些。

 還是主簿會說話。

 “荀瀟月下斬貂蟬,士族讚歎,雖能給他帶來聲望,卻是徹底得罪了呂布。”

 “我軍與溫侯一起抗曹,縱然先前有諸多誤會,此時可以聯合!”

 閻象唯一琢磨,又道。

 可以借糧草了!

 袁術心中一喜,有戲!

 “閻主簿所言不差,那荀瀟定然是想強迫,貂蟬夫人寧死不從才不惜痛下殺手,賺了個名聲。”

 “如此虛偽小人,人人得而誅之!”

 “諸位知道,溫侯一直是我兄弟,怎可見他受此大辱?”

 “即日遣一使者聯合溫侯,我袁公路願同他殺荀瀟賊子報仇!”

 袁術突然暴起的怒喝,久久回響。

 滿座文武頓時醒過神來,酒醒了一半。

 是啊,荀瀟是敵,誇他作甚!

 然而,很快又懵了。

 主公和呂布......什麽時候成兄弟了?

 ......

 壽春大宴,曹操自不知曉。

 徐州百姓安頓,士族安撫,兵馬駐扎防呂布等等事情忙過一陣之後,曹操總算是清閑了些。

 再過些時日,便可率大軍回兗州了。

 估摸著時間,文伯應當到了吧?

 可以回信了!

 曹操琢磨著,得親自盯著此事,於是轉身便朝曹憲的院落走去。

 “阿父也在啊!”

 曹操連忙行禮。

 他一來就看到曹憲和曹嵩兩爺孫臥在書榻上,冥思苦想。

 曹嵩站著,一手抱胸,一手捏著胡須。

 曹憲單手撐腮,靈動的眼珠向上不知看著何處,眼角隱有淚痕。

 “還哭呢?有什麽好哭的!”

 曹操心中狐疑。

 “孟德啊,荀瀟小友的君子之風,令人歎服!”

 曹嵩顫顫巍巍走上前,看了曹操兩眼之後又道:“當日徐州救我,仁義無雙;不受貂蟬魅惑,對桃兒一往情深,用情專也!”

 “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我......和你的母親......”

 曹操面皮瘋狂抽搐。

 阿父你可省省吧!

 當時荀瀟在徐州救你的時候,可是還帶著小妾呢!

 您都多大年紀了!

 沒法說了,曹操直接繞了過去,溫柔地看著曹憲道:“憲兒,信要仔細讀,認真體會文伯之用意和情感,但不可沉迷其中!”

 “關鍵是......你得記得回信哪!”

 “父親你不懂。”

 曹憲回頭看了一眼,便又神遊萬裡之外去了。

 一時笑顏如花,一時蹙眉憂傷,懷春少女也不過如此。

 “我如何不懂?”

 曹憲和曹嵩頓時扭頭看向他。

 “我確實不懂......”

 曹操咳嗽兩聲又道:“我就真不懂文伯了,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如何嘛?莫說沒與貂蟬發生什麽,就算發生了又如何?”

 “用得著寫信專門解釋追憶一番?”

 “倒像偷腥的貓一般了,豈不是自找麻煩。”

 曹憲歪了歪嘴,翻了個白眼:“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曹嵩適時也點了點頭,好奇地打量著曹操。

 好像他也不理解......

 女大不中留!

 曹操怎麽也沒想到,今日來催促回信,轉眼就成了自己的聲討大會。

 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愛女。

 惹不起。

 人前縱是再霸氣的曹操,此刻也毫無辦法。

 關鍵是,以後還得靠這二人回信。

 “不跟與你們爭辯,如今緊要的是回信。”

 曹操無奈,生硬轉移了話題。

 曹憲也無奈道:“文伯哥哥用情極深,文風極奇,倒是令人無從下筆回信。”

 曹嵩道:“我隻可意會,無法言傳,也寫不了。”

 曹操臉都快扭到一塊了,本來一氣之下想說親自來,一想到那日看到的內容,渾身一顫。

 還是算了。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卡文了。”

 曹憲又道。

 “什麽問題?”

 “文伯哥哥談起了他和桃兒姐姐相識的故事,但是我不知曉。”

 “父親和阿翁想必也不知曉。”

 不知道過往,稍一偏差就會露出馬腳。

 加上最近因為王二之事,文伯極為警惕。

 只需要一個很小的錯誤,一切便會如山般崩塌。

 這倒是不好辦啊!

 曹操頓時也難住了,原來憲兒一直不回信的原因,便是如此?

 可是得回信啊!得更新啊!

 不回信我怎麽借用計策。

 不回信怎麽讓他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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