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兩艘千萬噸級遠洋貨輪滿載糧食和種子,全副武裝押運下從南極啟航。
身著黑色軍服的司馬皓月,古銅色的肌膚難掩眉眼精致,挺拔的身姿帶著血腥氣。
右手放在腰間的槍套上,微眯眼望著漸漸遠去的貨輪,成熟剛毅的臉龐上是滿滿的思念。
他思念那片遠在東方的國土,思念那片國土上心心念念的女孩兒。
司馬皓月時時關注國內的情況,他不敢去想一丁點兒不好的事情。
司馬皓月現在連踏上那片國土的勇氣都沒有,他怕聽到一點關於她不好的消息。
那是他整個青少年時期最美好的回憶,他要留住那份美好,唯有不去觸碰,不去面對。
他的靈兒就還明媚的活著……
他所做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司馬皓月眨去眼中的濕意,久久不願離去,站在這裡仿佛就能看到那丫頭沒心沒肺的笑臉。
“浩月!”
不放心的司馬皓天驅車趕到碼頭,見弟弟孤獨地望著大海,眼眸微暗。
但他不後悔所做的一切,父親臨終前將母親和弟弟托付給他,他就得承擔起長子的責任。
“大哥!”
司馬皓月坐上車,掩下心中所思,剛毅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溫情。
“老媽想你了!”
“嗯,回家!”
兄弟倆誰都沒有提及過往,司馬家族年輕一輩半數遷到南極開辟新的疆土。
司馬皓天做為新任族長,肩負著同族人的生計和希望,還要照顧病中的母親。
為了讓母親早日抱上孫子,司馬皓天已經在為兄弟倆物色適婚的女子。
小麥色的臉上有幾絲不甘不願,他也想要一個琴瑟合鳴的妻子,像父母一輩子鍾情於對方。
可為了延續司馬家香火,讓母親走出痛苦,司馬皓天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他要的只是一個有著他血脈的孩子!
不管現實變得如何殘酷,司馬家挑女人的條件也不會低,而應征的女人更是不在少數。
單憑司馬兩兄弟那絕色的長像,就有很多女孩子為之傾倒,而這一切都是背著司馬皓月進行的。
回到家的司馬皓月,知道要讓他與別的女孩子結婚生子,身心是十萬分的抗拒。
“大哥,結婚生子應該是你的事,我不到二十歲!”
司馬皓月一口拒絕,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這輩子他就沒想過要結婚。
孩子更不可能有!
“大哥也要結婚生子,先給你物色,遇上合適的可以慢慢培養,時機成熟了再結婚。
大哥也不是非要逼著你現在成家,老媽的身體你應該很清楚。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只有讓她轉移注意力才會恢復。
哪怕你不結婚,只要有一個流著你血的孩子就成。”
司馬皓天將他挑選後的女孩子召出,一個個甜美、妖嬈、俏麗的女孩兒,巧笑嫣然地身著裙裝、休閑裝、運動裝。
款款而來帶起陣陣香風,眉目含情地對兄弟倆展示她們的美……
司馬皓月的目光落在一張熟悉的娃娃臉上,瞳孔微張慢慢地起身,伸出手……
“啪!”
茶杯重重地砸在娃娃臉腳邊,司馬皓月臉上陰雲密布,聲音裡透著冰碴。
“大哥,有意思嗎?
你若真是我大哥,就別搞這種把戲,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司馬皓月徑直往外走,他不想再呆在家裡,大哥是越來越離譜,這世上無人能代替靈兒。
司馬皓天揮手讓人全部出去,有些話不是外人能聽的。
“站住!
那丫頭已經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難道你想一輩子活在夢裡!
別忘了,你姓什麽!
還有你身上的責任!”
司馬皓天的話徹底擊跨了往外走的人,他僵硬著機械地轉過身,眼裡一片猩紅,淚水顆顆落下……
“騙子,你撒謊!
靈兒不會死,她會等著我回去的!”
司馬皓天當著司馬皓月的面,從空間器內拿出一份調查表,甩到弟弟身上。
“你好好看看!”
【肖月靈,女,17歲,川省劍閣縣南山村人,3056年1月20日死於災害性冰雹。】
半山坡被毀的房屋下壓著半個身子,身下是凝固的血液……
“不,這不是真的,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情緒激動的司馬皓月渾身顫抖,他不相信這是實事,可圖片上熟悉的環境讓他不得不相信。
那是肖家所住的半山,還有那個大平台……
司馬皓天垂下眼瞼扯過弟弟手中的報告,當著他的面燒毀。
司馬皓月痛苦地以頭撞牆,唯有如此才能讓痛到麻木的心還有一點感覺……
“皓月,別這樣!
你必須帶著她的那一份好好地活著!”
司馬皓天一把將弟弟攬在懷裡,輕拍著他的背,沉聲道。
“想哭就哭出來!
大哥以前錯了,不該阻攔你,不然就不是這個結局。
你要恨就恨大哥吧!”
司馬皓天眼不眨地安慰懷中的傻弟弟,這是他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為了讓他安心呆在南極,他必須這樣做,他和母親都接受不了拋棄。
“啊~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
司馬皓月一把推開大哥,衝出家門……
“對不起!”
司馬皓天低喃出聲,他見小弟如此痛苦,紅了眼眶,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這一切, 他都不後悔!
母親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因為父親的離逝,她一直活在過去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身體也越發的虛弱,若是小弟再離開,對母親將是毀滅性打擊。
這個惡人,必須由他來做!
沒人知道司馬家發生的事,而司馬皓月身上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殺伐果決、身先士卒,在他的世界裡只有不斷地殺!殺!殺!
唯有如此,才能讓他暫時忘卻心中錐刺般的痛!
每天如行屍走肉般地活著,人也一天天地消瘦,司馬皓天見弟弟消沉如此。
心中對肖月靈是有恨的,也越發的將真相沉入心底。
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宮以南,偶爾清醒時發現小兒子大變樣。
當她從大兒子口中得知詳情後,痛哭沒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讓小兒子受了那麽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