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口水的吃貨靈,手上的動作因熟練而飛快,她隻想快點吃到大白做的蛋糕和麵包。
遺憾的是當時購買物資,並沒有想起單獨買蛋糕和麵包的材料。
現有的還是以前買的,還能做兩三次,總好過一次都吃不成。
實在不行可以用麵粉或米粉來代替,總比沒有吃的強。
空間中三十五度的高溫,對習慣了外面超高溫的人來說,根本不覺得熱。
好象這點溫度是很正常的,於她而言也確實正常。
因為外界的溫度,哪怕是晚上也比空間裡白天的溫度高。
那能不正常嗎!
甚至還是一種很舒適的體感溫度,所以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要想生存,就要適應當下。
而不是成天躲在冷氣室內,那樣只會降低身體的適應能力。
肖月靈頭上的帽子,早不知被她甩在何方。
頭上已經長出,能稱得上頭髮的一片寸發來。
她手上那熟練快捷的動作,跟個假小子沒區別,一點兒沒女孩子的溫柔和嬌氣。
肖月靈抬腕看一下腕上的光腦,現在剛好夜裡十二點,他們應該要到家了。
肖月靈扔下手中的剪刀,飛奔向木屋洗去手上的泥土,朝屋裡大喊一聲。
“大白,我要吃奶油蛋糕和三明治。”
“收到,主人!”
大白天睡懶覺的小黑和小白,聽到小主人的聲音,翻身爬起向肖月靈衝來。
“汪~汪汪!”
“一邊自己玩去,我得回家了,明天帶你們出去玩!”
肖月靈跑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兩冷饅頭閃出空間。
借著外面的月色,發現正好在上山的路上。
“爺爺,要到家了吧!
村子裡有動靜嗎?”
神出鬼沒的肖月靈並沒有嚇到肖星洲,他笑著道。
“還有幾百米就到家了,村子裡暫時沒發現有燈光。
不知村裡的那幾家留守老人怎麽樣了?”
“爺爺是在關心他們,他們都沒有自己的後人嗎?
要是哪天他們求到咱們家,咱們該怎麽辦,幫還是不幫?”
肖月靈有點苦惱這種問題,說不幫吧,大家都是鄉鄰。
幫吧,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別人還會把他們當冤大頭。
或者更有心狠的人會出賣他們,甚至引來殺人之禍。
“幫,怎麽幫?
我們一老一少自己生存都難,哪有能力去幫別人!
危難時刻收起你的同情心,世上沒那麽多可憐人,活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難道你忘了之前我告訴你的話,別拿你的善良去考驗人心。
想想饑餓的人,在糧食面前會做什麽?
你身上維系著爺爺的命,做任何決定之前多想想。”
肖星洲的話喝醒了肖月靈,她很清楚爺爺說這些話的意思。
若真是她沒了,爺爺也不會獨活的。
正如她一樣,一個人活在世上太孤單,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爺爺,我知道了,不會亂來的!”
“知道就好,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回家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家裡的安全度還不夠高,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一起規劃。
一定要把我們的家,打造得堅不可摧!”
肖星洲本不想說太沉重的話題,可現實擺在眼前。
南平鎮居住的人現在是一派祥和,
那是因為還沒到生死關頭。 不說別的,龍卷風帶來的影響還沒輻射到內地,只是因為被各地控制了出入。
一旦解封,肯定有不少的人會湧入川省,光是南平鎮如今的房價便可見一斑。
藥品和糧食、蔬菜被控制,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普通百姓只要家裡有儲存,日子過得下去,又有多少人會關注這其中的變化。
車子停在厚重的鐵門前,鐵門後靜悄悄地沒有一絲動靜。
“靈兒,你在車裡呆著,我下去檢查一下。”
“好,爺爺小心點兒!”
兩人不敢貿然下車,怕家裡有入侵者。
離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誰又說得清呢!
肖星洲拿出背包裡的強光電筒,仔細地檢查鐵門上,有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沒發現一絲刮痕後,肖星洲才松一口氣。
他還真有點怕,有人來搶他剛修好的房子。
打架的事倒不怕,但一番爭吵和理論是少不了的。
而且別人住過的房子,他會覺得膈應得慌,那是他和小孫女的家。
沒得到他們的同意,就擅自闖入,那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肖星洲用指紋打開一個小盒子,裡面伸出一個探頭,在他臉上掃過。
“哢~噠!
咕—嚕嚕!”
門自動開啟,門後兩個鐵疙瘩眼裡發出一束光,照在肖星洲臉上。
“歡迎主人回家!”
肖星洲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這保鏢機器人很人性化,居然能辨識出他來。
“黑一,黑二,閃到一邊兒去!”肖月靈探出頭對兩個保鏢機器人道。
這兩個鐵疙瘩說是最先進的,她看還沒大白靈活,不知武力值如何。
家裡的重活,只有靠兩個保鏢機器人來幹了,一老一少哪乾得了多少。
“收到,主人!”
兩保鏢機器人同樣對肖月靈發出一束光,識別清楚後才讓開路,肖月靈將車停進棚子下。
屋裡燈火通明,收拾得乾乾淨淨,只等著他們的歸來。
平台上雖有熱氣從地面升起,但山中的溫度明顯比南平鎮低。
空氣中的灰塵味兒要輕許多,至少不會覺得是站在汽車開過的大馬路上。
爺孫倆回到自己的家,奔波幾天的疲憊席卷而來,這時候什麽東西都不想收拾。
隻想衝個澡好好睡一晚,有什麽事明天再安排,再急也不急這半晚的時間。
“靈兒,你去洞裡洗漱,我在外屋洗漱。
水管裡放出的水還是熱的,趕緊洗了去睡覺。”
兩人各自洗漱完,互道晚安後回屋睡下。
石洞裡所用的物品,是幾年前的舊物。
肖星洲一個老頭子常年獨居,根本沒那麽多講究。
只有當肖月靈回南山村時,他才會給她換上新的,自己仍然用舊的。
多年居住在山中,肖星洲身上的世家氣質已經被磨滅了許多。
現在的他與以前相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