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劫】公會現在已經快成了一個笑柄。叫價2000萬的獨家消息,因為壓根沒人買導致無疾而終。
沒有一個大公會買消息不說,更是被諸多視作過街老鼠。官方論壇上不乏一些玩家對【永劫】公會冷嘲熱諷。
“以後叫他們錢真香公會得了。”
“不不不,應該叫錢白來。”
“明明是世界任務,偏偏想搞壟斷,結果消息沒壟斷成,反而壟斷了一身騷。”
“他是不是以為錢特別好賺?《問道蒼穹》這款遊戲和之前任何一款遊戲可都不一樣。”有內測玩家表示:“這裡面的人物,可都是飽含俠義精神的。也只有【永劫】公會才會惡臭的把這件事給捂住。”
“呵呵,永劫?我看缺錢公會,玩家可不傻,反正以後我是不會去這家公會的。”
論壇上更有情緒激動的玩家想要真人PK,這款遊戲本來就是一款仙俠類遊戲,玩家在內測時更應該精誠協作,配合一起推進任務,盡快靠近主線升級。你【永劫】公會嘛意思啊弟弟?覺得玩遊戲的人傻錢多?自己公會的眾多會員等級提高了不說,還想賺錢?花2000萬買你個破消息?你以為這是妖獸世界的世界BOSS能被你獨佔了去?
更有不少玩家挖出了【永劫】在妖獸世界時期的黑料。
比如,毛裝備。
當時妖獸世界懷舊服中的一次下副本活動,公會的金主作為團長,無視坦克的需求,自己作為輸出戰士,全需了坦克、武器戰士和狂暴戰的裝備。自己內部毛裝備也就算了,但好死不死的是當時公會視頻號正在直播招人。一時間,群情激奮,差點讓負面輿情把永劫公會掀掉。
現在時間過去不長,永劫的黑料互聯網上的存在的過往又被拉出來給鞭屍了。
一時間,【永劫】工會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金主郝總也沒想到自己的公會一下子從人人羨慕的對象變成落水狗。
但自己才不會不後悔,賺錢麽,又不磕磣。
投資界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站在風口上,豬也會飛。
互聯網是有記憶,但是忘性也大。當新的熱點出現,就會蓋過自己投資公會的這些負面輿情。自己也是會找公關公司壓一下這件事的負面影響的。不過這事確實影響到了他,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私人手機都快被打爆了。問道蒼穹中的玩家都這麽極客的嗎?這麽私人的信息都挖的出來?
何況這些人純粹的是發各種消息惡心自己。他早就有退意,不過不是因為這件事而引發。在獅子大張口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將這款遊戲最後一點價值榨乾。
他已經決定做完這票,他就開始轉移陣地。世上的遊戲又不止《問道蒼穹》這一款,他沒必要在這上面吊死。不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出了這事後,又該如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郝總,踏破賀攔有事想找你說,你接嗎?”一名助手問道。
郝總想了一下,對助手招了招手。
助手拿過一個手機來,交給郝總。
“小賀,什麽事?”
“郝總,今天論壇上快炸了。”踏破賀攔說道。
“我知道啊,你有什麽好辦法嗎?”郝總冷笑一聲,反正他決定乾一票就走,後續的資源他不想投入太多。他從沒有喜歡過遊戲,他喜歡的是錢,錢,還是錢!他要的是會下蛋的金豬!
“讓我去吧。”踏破賀攔說道。“我出現的話,
多少能夠緩解一下當下公會的危機。” 郝總眉頭一皺,但又漸漸舒展開來。“小賀啊,我不打算往這款遊戲注資了,如果你想要這個公會,我可以賣給你。”
“郝總,你說真的嗎?”
“嗯,算上前期我的投資和休眠艙的費用,我給你個打折友情價,200萬,如何?”
踏破賀攔想了一下,說道:“郝總,等我一下,我10分鍾後給你電話。”
10分鍾後,踏破賀攔打來了電話:“郝總,200萬有些困難,190萬可以嗎?”踏破賀攔說道。
“行啊,知道你也不寬快,省10萬能省不少事。”郝總是能薅一點羊毛是一點。
“那好,我擬一份轉讓文件等您確認,稍後給您發過來。”
“好。”郝總點頭。這賺錢的感覺,總是那麽美妙。
。
子夏和侯慕白終於踏上了集境。
他們此時信心暴漲。因為只有見識到昆侖的人,方可窺“昆侖高萬裡,歲盡道苦邅”之深遠。
侯慕白也是說道:“其實那詩後面還有兩句,乃是‘停車臥輪下,絕意於神仙’,寫這首詩的人沒看到昆侖,就連神仙都不想做了啊,可看到了昆侖,怕是也不想做神仙,隻想當昆侖門徒,掃盡天下不平,我是真有些羨慕秦小贏那家夥了,有這麽一個師門,在哪裡都可以橫著走了。”
子夏搖頭:“他不是那樣的人。”
侯慕白倒騎鐵牛,調笑道:“這麽說你很了解他了?”
子夏臉大窘,轉移話題道:“你說話留點口德行不行?不過你說你是集境‘迦羅明王’門下之徒,莫非這‘迦羅明王’也是儒門弟子?”
侯慕白搖頭:“迦羅明王乃是修道之人,並非儒門弟子。我的師承乃儒家另外一支‘青獨秀’的青苗會。”
“如此說來,為何儒門會分為兩支?”
“一家之中,尚有兄弟姊妹不同性格。何況儒門家大業大,內部同樣有分歧。最簡單的我舉一個例子,儒門書生,鳳先生認為應學‘子史經集’的經學,而我青苗會卻認為書生更應該更應懂得今人思想之變,人的思想並非一成不變,不能老用過往的經典來闡釋今人之思想。”
“所以便是守舊和創新之爭?”子夏問道。
“並不全是,青苗會自然也學儒家經典,但側重有所不同。”侯慕白說道。
“兩位都是我那太師侄的儒家同窗?”史路比開口道。
子夏這才想起世上好多門派都有門戶之別,後悔有些言多必失,這昆侖聖人若是知曉此事,會不會生氣?
於是有些不敢回答。
“我昆侖兼容並包, 你說便是,讓我猜一猜,是否在儒家學習之時,也是一副憊怠神情?”史路比笑問。
說起這個,子夏可就膽子大多了。她這裡有秦小贏的一堆黑料。
“先生起初是讓他和照世明鏡做助教,讓我們知曉儒釋道三家不同之處。後來先生親自上手教他,可是這家夥啊,從來都不認真聽講。先生上課時,就數他睡的最歡實,吃起飯來卻比別人多吃上不少。先生沒少責罰他。”子夏侃侃而談,想起年少之時那些無憂慮的日子,現在看當時以為尋常的日子,卻再也難以回去了。那之後,孫興大帥死於戰場,魔劫降世,苦境風波不斷。那一段日子,反而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成了治愈所有不開心的時候的逃避良方。
那時候自己和秦小贏還是死對頭,和子秋、子路也不對付。大家吵吵鬧鬧的,似乎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可是,回不去了。她心中微微一緊,察覺一道視線掃過,發現史路比前輩正在看她。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情緒。
“儒家有詩:‘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看著你,我便明白秦小贏他沒有走上歪路,是因為這一路走來,身邊有你們這些人同他一起。‘驚世之才,莫現世間,唯恐引天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他的才氣太高,學什麽會什麽,這樣的人如果不走正道,對於整個天下都是麻煩。你的先生做得很好,只是留他在自己身邊,就很好很對了。”史路比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