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分院測試，優秀與不合格（四千字大章）

  食用完夜宵，回到2601室的方清然，腦海中仍回蕩著楚桉的話語。

  分院測試若是要在禁地中舉行，這等消息傳出去，只怕會在新生群體中，掀起軒然大波。

  打個恰當點的比方，這就像是才出新手村，就被通知可以去魔王城乾魔王了一樣。

  基本任意一座禁地內，都存在著象征凡種頂點的半神級虛魔。

  一堆人類至高學府的新生圍上去，大概，或許，可能，應該，能蹭掉一丟丟血皮？
  “不論怎麽想，分院測試也不可能安排進禁地深處……但出於個人角度，還是盡量優先提升下實力，確保分院測試的優秀評級。”

  方清然對“優秀”這一級別的評價勢在必得，自不自主挑選分院啥的無所謂，主要是那500天樞點真饞人。

  距離分院測試正式開始還有兩天的時間，他這兩天的重心，完全放在了修煉血煞真功上。

  血煞真功轉化出的血煞勁，可以運用在眾多武學上增幅威力，正是考慮到它的實用性，方清然才選擇優先把它練至入門階段。

  隨後，便可以開始著手入門《大黑天輪印》，充實拋開劍招外的攻擊手段。

  至於《大黑天自在相觀想法》，由於尚缺乏一味往生蓮的緣故，暫時無法開始正式的修煉。

  翌日，課程結束，方清然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宿舍內。

  通過這幾天的日夜耕耘，他的融元血玉僅剩下最後的一小塊，體內內勁，也已是轉化超過了九成。

  不出意外，今晚便會是功成之日。

  正好趕在分院測試的前一晚完成。

  熟練的張開魂念，掃蕩了一圈荒字舍內部，他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今天，我是第一個回來的麽？
  宿舍裡就我一人？”

  但這樣說，實則也有些不準確。

  那位自稱魔女的露露小姐，常年身處別墅內部。

  不管何時，方清然總能在別墅中尋找到她的蹤跡，入住荒字舍的這些天來，也從沒有見她外出過。

  一次都沒有。

  三四秒後，魂念中，出現了露露的身影，他不禁投去關注。

  對方依然和幾天前一樣，撅著屁股趴在房間裡搗鼓。

  法陣似是已經繪製得差不多，不過這兩天偶爾聽到她的嘀嘀咕咕，讓方清然知曉，這好像才僅僅是個開始，後續要做的準備，仍有很多。

  自從上回浴室一行，他往天台上跑了一趟，這位絕望之魔女，似乎把他當成了喜歡夜觀星空的同好，有時會在做出無意義的敲門行為後，飄進他的房間，趴在窗台邊一顆星一個星的講過去，如數家珍。

  上至二樓，來到自己的單人房間門口，正要開鎖入內，他余光瞥見戴著魔女帽的少女從二樓深處最內側的房間裡飄了出來。

  正好打了個照面。

  “歡迎回家！”

  少女見有人回到宿舍，興奮地湊上來打了聲招呼。

  她輕聲哼著不明語義的歌謠，心情看上去格外的不錯。

  “哼哼，我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最多再有幾個月的時間，我一定就能鑿穿阻隔的不可視界壁，回歸現實！

  到時候，我們一起辦上一場盛大的晚宴來慶祝好了！”

  “不可視界壁？”

  捕捉到一個關鍵詞，方清然思索之際，少女如一隻活潑好動的小精靈，飄飛離去。

  方清然並沒有過多在意。

  他印象裡，對方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的時間。

  即使坐在某個地方，也總是要時不時挪動下小屁股。

  撓撓頭，他收斂發散的魂念，開啟房間門。

  先不想這麽多，他要優先達成主要目標。

  今天這麽早回來，就是為了盡快把《血煞真功》給入了門。

  當一個人專注於某件事物時，時間總是會過得很快。

  方清然回過神來，已是晚上的七、八點鍾。

  伴隨著融元血玉蘊藏的最後一絲力量，被他汲取進體內，他感受到體內的內勁，在這一刻活躍比以往增強了不止多少倍。

  轉化100%！

  血煞勁，功成！
  迫不及待地把草帽切換成悍匪頭套形態，他立刻發覺，體內的血煞勁在某種莫名力量的作用下，變得更為凝實、勁力顏色從原本的淺淺一抹紅，漸漸轉變為深紅之色。

  凌空揮出一拳，恍若有擇人而噬的血紅凶虎撲殺而出，一樓的休閑室內，捧著一本書正在閱讀的楚桉眼底隱約泛起一抹不起眼的光澤。

  “社……社團長？”

  依依似是有所察覺，怯生生地喊了聲。

  “麻煩請加上代理兩個字。”

  楚桉微微一笑，手上的書冊翻開了新一頁：
  “你們今天早點睡，養足精神比較好。

  畢竟明天，分院測試，就要開始了。”

  “不希望被叫做社團長，反而總要求加上代理兩個字？

  就像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一樣，真少見。”

  依依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她的視線環繞了休閑室內一圈。

  滿腦子色色的周同學正在做俯臥撐，據他說這是在給未來必將到來的某一時刻持續準備著，唐同學則正在滿臉嚴肅的向阿獸同學講述，挑食、不吃蔬菜的行為嚴重性。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的聲音低不可聞，同楚桉道別後，便一路埋低著頭，離開休閑室，沿樓梯回到二樓。

  路過標號為【2601】的房間時，她下意識余光瞄去一眼。

  方同學好勤奮，這兩天經常一回到宿舍，就鑽進宿舍內開始修煉。

  這種努力、認真的程度，難怪能在高考中，脫穎而出！

  ”也不知道，方同學如今的實力，和那次相比，又變強了多少……”

  心中不禁湧現出一個個新問題，依依搖搖頭，強行止住思維的發散，邁向屬於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宿舍內的方清然，察覺到過道路過的腳步聲，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像是得到了一件好玩的新玩具，來回測試血煞勁，並試著捏造出不同形狀，嘗試些更為細致的操作。

  “光是純粹的血煞勁威力就不算弱了，若是再搭配上那些較為契合的武學，爆發出的威力，不見得會比我的劍道弱上多少！”

  方清然興奮地一攥拳，愈發期待接下來對《大黑天輪印》的修煉。

  血煞勁並非無法作用於劍道，但它對目前掌握的劍道劍招，契合度不是特別高。

  假設說對同類型武學的增幅力能提升到百分之三百甚至四百，那對於劍道，很可能就僅有幾十左右的樣子。

  不能說是零提升，但顯然收益要比什麽【邪】系列武學來說，要稍稍低上些。

  當然，也不是沒有應對方案。

  畢竟，天下劍道萬萬千千，類型也是很多的嘛！

  “剩下的，就等大黑天輪印入門再說。”

  把《血煞真功》修煉入門，方清然輕撚了撚眉心。

  修煉並非不存在消耗，越練越精神，越練越神采奕奕，幾乎是不可能的，十有八九是磕了藥。

  為了給明天保持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他不打算跟個機器人一樣不知疲倦的修煉下去，勞逸結合方是正途！
  蓋上小被，他決定好好睡上一覺，養精蓄銳。

  翌日，他被手環的嗡嗡震動吵醒。

  淡藍的屏幕上，顯示出一行內容：
  【請天樞學府所有新生在上午八時前，前往矗立著初代府主石像的廣場匯合。

  遲到者分院測試成績自動視為不合格。】

  “石像廣場？”

  方清然對於這個地方，自然是不陌生。

  一跨過【登天之門】，穿過林蔭道，便可看見那一片廣場。

  它是整個天樞學府內部的標志性區域之一。

  “荒字舍，應當算是距離最遠的幾個宿舍之一了吧，看來需要早點出發才行。”

  方清然剛剛下床，打開房門，就發現穿戴整齊的楚學長，一間間敲了過去。

  路過自己的時候，豎起了一個表示讚賞的大拇指。

  熟門熟路開始和往常早晨一樣的流程，二十多分鍾後，他和荒字舍的另外四名新生，一齊踏上征途。

  荒字舍眾人抵達廣場，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在他們之前，大約已有兩三百名新生在此處匯集，剩下的也在源源不斷的趕來。

  沒有人能忍受直接被定性為【不合格】，這對於能考進天樞學府的天之驕子們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

  廣場上最顯眼的位置，安靜站立著一排教師，他們並沒有刻意爆發自身的氣勢，可這些焰炬境的無形壓迫力堆積在一起，也不禁讓部分新生，感覺到呼吸稍稍有些困難。

  方清然在這一排教師中，望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和周圍的其他教師比起來，這位看起來跟小學生差不多的雙馬尾小蘿莉，顯得頗有些格格不入。

  陸伶顯然也是發現了某人的目光，她俏皮地朝少年做了個鬼臉，並比劃出一個口型：
  “注意安全。”

  視線投向陸阿姨的同時，方清然面色微動，順勢將眸光轉向了教師組中的另一位。

  那是一位神情冷酷，看誰都像是欠了他幾百塊的青年。

  他不認識這位教師。

  但對方剛剛眼神在他身上逗留的時間並不算短暫，足有好幾秒，像是自上而下全方位的打量了一遍。

  “你認識騰老師？”

  耳邊響起略有點熟悉的男子聲音，方清然並未能第一時間通過音色回憶出對方，不禁轉過頭去。

  來人一身白衫，腰間掛著個酒紅葫蘆，身負劍匣。

  英俊的面容，令他不自覺吸引到了某些女性新生遊離的眼神。

  也有男的。

  那位男性的眼神中，充滿戰意，熱情似火。

  方某人想起來了！
  這不是白衣仗劍的山寨版嘛！

  季懷安，季大少。

  天生劍種！

  “騰老師？”

  方清然念叨了一句，視線再度掃過教師組中的那位冷面青年，搖搖頭：
  “不認識。”

  在今日之前，他甚至都未曾在學府內，和對方碰過面。

  連一面之緣都談不上。

  “是麽，那或許是你太過優秀，引起了他的關注。

  騰老師當年在天樞學府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天才，後來畢業，就直接留在學府內任教了，是學府中最年輕的幾位教師之一。”

  簡單介紹了下對方，季懷安視線遙遙望向那一排焰炬境的教師，他不禁感歎：
  “需要一次性出動這麽多教師，本次分院測試，很可能沒這麽簡單啊！

  也不知曉，本次分院測試的制定者和主要負責者是哪位。

  我記得往年，都是由老牌的分院院長們擔任。“

  ”分院院長？原來不是三大系首座麽？”

  方清然面露疑惑。

  “三位首座前輩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負責這種事情。

  能在新入學的前幾天給我們講課，這也是老府主擔任府主之位後，制定的新規。

  換作再早些年，入讀天樞學府四年，也不見得能見上三大系首座一面。”

  季懷安說著說著，語氣漸漸低了下來，眺望而去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古怪：
  “她是誰……？
  是個沒見過的女前輩，我收集到的信息中，好像沒有有關這位的情報……”

  方清然聞言，不由得沿著季懷安看去的方向，瞧了過去。

  教師們呈拱衛之勢，如眾星捧月般環繞在一名身著白大褂的綠發女子中央。

  “虛研社的社團長學姐？！”

  他先是一愣，隨即發現出這位女性，和他接觸過的虛研社社團長區別所在。

  她佩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散發出一股知性成熟的美，年齡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在二十八、九左右。

  “我是天樞學府的副府主，鬱素裳。”

  鬱素裳輕輕推了推眼鏡片：
  “也是伱們這群新生，分院測試的擬定者與最高負責人。”

  她的聲音很冷，冷淡到任何一位在場的新生，都能從她語氣中聽出漠視與疏離。

  可以說，充斥著居高臨下的淡漠俯視。

  廣場上的氛圍，在這一刻，降至冰點。

  “你們中有些人，好像對我的態度，有些不滿啊。”

  她唇角上揚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正巧，我也沒把你們中的絕大多數，當成一個人來看。

  在我看來，你們這些新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作為剩下那百分之一的磨刀石而存在。

  分院測試，正是第一個，用於區分磨刀石和人的檢測。”

  鬱素裳豎起兩根手指：
  “綜上所述，出於我個人的獨斷專行，現在宣布分院測試的第一項規定：
  測試結果，隻分為【優秀】和【不合格】，任何非我認可，評級為【優秀】的新生，評級均按照【不合格】處理！
  你們，聽明白了麽？”

  　推一本作者朋友新書：《詭異修仙：我殺詭異肝熟練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