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多叔叔為了引開海軍不知所蹤,阿瓦尼沙大哥跟一群海賊同歸於盡,艾米勒阿姨死在了世界政府那些CP的手裡......
我們做錯了什麽,從出生那一天,我們就是露娜利亞族的一員,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但是普通人想拿我們換取賞金,世界政府想拿我們做研究,想得到更多的力量。
那個海賊隻堅持了不到一刻鍾,而那樣的遭遇我和沙伊娜卻經歷了整整半年!”
燼口中訴說著他經歷的那些事情,那些名字的消散代表著親人的離去,其中還包括他和沙伊娜的父母。
耐久實驗帶來的折磨是十分痛苦的,未知藥物從血液流淌到身體的每個角落,每一處肌膚都能傳來徹骨的疼痛,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他的內心當初只有一個想法,他要活下去。
他要復仇,他要找到一個能讓露娜利亞人自由生活下去的土地。
這些是他埋藏在心底裡的東西,他平時壓力不小,睡夢中總能看到熟悉的笑容與可恨的面容,這也是他那時看向奎因目露凶光的原因。
他對那個研究所所有的研究人員都沒有好感,哪怕奎因的項目和他們關系不大。
背後的火焰在燃燒,船舷在他手掌的壓力下出現數道裂紋,在海風的作用下,海浪激起的浪花被帶到空中,未知的水跡落到了燼的腳邊,打濕了那塊甲板。
他見識到了數不清的背叛與陰謀,見識到了貪婪的可怕,經歷過數不清的戰鬥與逃亡,這些加在一起很容易讓人忽視一個問題,年齡。
此時的燼只有十四歲,沙伊娜比他還要小幾個月,不久前才過完自己的十四歲生日,在那只有牆壁的研究所內,躺在冰冷的試驗台上度過。
他們還只是兩個半大的孩子,卻提前背負了不該背負的東西。
“對不起,聖獸大人,讓您聽了太多的廢話了,我不該抱怨這些的。”
“沒什麽,心事太重也不是好事,不過沙伊娜,過來,你在那裡聽了半天了吧。”
阿爾宙斯沒有回頭,但是用很肯定的語氣對身後說道,就算失去大部分石板,他的身體的感知也十分敏銳。
“沒有聖獸大人,我只是想喊燼去吃飯....”
“那需要流淚嗎,還有阿貝爾,你的眼淚也已經流下來了。”
“食材不多煮了點咖喱,這是切洋蔥時被辣到了。”“那是海水,聖獸大人。”
兩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否決這一切,但是十四歲的年紀失去了所有親人,回憶起來又怎麽會不傷感。
“沙伊娜,阿貝爾,你們聽好了,血債必須血償,他們欠露娜利亞族的一切都必須連本帶利的還回來,我以阿爾宙斯的神名保證,你們會重新見證到露娜利亞的榮光燃燒在紅土大陸上。”
子民供奉神,神予以回應,當初的他抱有自己目的性給予了露娜利亞族力量,而露娜利亞族也守護他到了最後一人,哪怕只剩下了燼和沙伊娜兩人,他們也沒有放棄,這份付出值得一個承諾。
二人背後的火焰照亮了甲板,此刻露娜利亞的火焰之中,以希望為養料,增添了新的火種。
.....
阿爾宙斯算是當了一次心理醫生,幫兩人抒發了一下情緒,不過事情卻還沒完,燼的狀態讓他覺得不太對。
童年的陰影有時一生都治愈不好,他們這都不算是陰影了,最應該充滿青春的年紀見識到了世界的黑暗,弄不好就是以後黑化的原因。
。 “阿貝爾,你剛才拷問結束後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聖獸大人,我也說不好那種感覺,只不過在那之後我覺得很舒服....”
心理應激障礙綜合症,很明顯燼經歷了這些事情過後心理留下了一些陰影,而將自己經歷的痛苦施加到別人身上,通過拷問的方式可以讓他緩解內心的壓力。
這下可以解釋的通,為什麽正常時間線奎因對燼有一個“愛拷問別人的變態”這種稱呼了。
沒有阿爾宙斯的援助的話,沙伊娜也會死在研究所內,失去了一切族人的燼內心出現扭曲到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
燼是將這種行為當作了發泄情緒的方式。
“適當發泄可以,但是別沉浸在那種感覺裡,你要掌控自己的身體,而不是被身體操縱意識。”這本就是個慘烈的世界,大聖母在這裡是活不下去的。
換句話說,被抓到的敵人下場有多慘都不影響什麽,這樣能發泄燼的情緒的話,反倒是價值最大化, 只要他不發展成不拷問別人就渾身難受就可以了。
“去休息吧,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和我說,時候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凱多他們怎麽樣了。”
......
經歷了燼的手段,普利爾特竹筒倒豆腐一樣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南海海軍支部確實是約翰摧毀的,而他也確實到過南海,不過早就離開了。
其實海軍支部陷落的時間比報紙上還要早,只不過他的果實能力上演了一出舞台劇,拖延了這個時間罷了。
“我是在香波地群島遇到了約翰船長,他看重我的力量,邀請我加入他的約翰海賊團,並給我下達了這個命令。
他讓我冒充他的身份在這裡招募船員,吸引海軍和其他海賊們的目光,而他則是去尋找真正的寶藏。”
“喂,戲劇混蛋,我們對你和約翰的經歷不感興趣,我們要問的是,約翰究竟在哪,你懂了嗎?”奎因看著他說了半天,但是卻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不禁有些不耐煩。
“要我找那個變態小子再回來和你聊聊嗎?”
“不,不要!對了,約翰船長給我了一個東西,拿著那個一定能找到他,就在我帽子夾層裡,是一個小紙片!”
奎因撕開他的帽子,裡面是一張向北方飄動的紙片。
“這是..約翰的生命卡?凱多大哥,有了這個想找到約翰可就容易多了。”
布魯布魯布魯~
布魯布魯布魯~
這時候,先前從他身上搜出的電話蟲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