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出土的地方在一片荒山裡,據說是附近村民找走失的山羊,在一處密林裡看見了一個洞,外面有一些人骨和殘肢,血淋淋的,他嚇壞了,就趕緊跑出來報警。
後來辦案人員趕來調查,初步判定這是一個盜洞,下面是個古墓,盜墓賊光顧了這裡,被山裡凶猛野獸襲擊撕碎,現場很慘烈。
辦案人員聯系了考古隊,上面派來一群考古學家,其中就有建大的人。
他們對古墓進行了保護性的挖掘研究,在挖掘過程中,一個人掉進自己挖的土坑裡,突然消失了,哪怕掘地三尺也沒找到。
現在考古工作已經暫停了,他們要先找到那位失蹤的人再說。
這是路上莫向南所了解的全部情況了。
……
三百公裡的路,莫向南騎著自行車,載著程教授過去的,花了將近三十分鍾,用的是杜衡草。
他們在一座山頭的密林裡停住,程教授從自行車上下來,趕緊扶住了樹枝,彎下腰喘著粗氣。
“這交通工具後勁太大。”
他取出風油精,擦在太陽穴上,揉了兩下。
自行車的車速飆太快,程教授暈車了。
“我已經降速了。”
莫向南無奈地把一瓶水遞給他,然後把自行車扔進黃歷裡。
程教授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他突然變沒了一輛車,有些訝異,但也沒問什麽,異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還是不去打探為好。
莫向南一步踏出,瞬移到了三百米外最高的一棵樹上,眺望了片刻,看見了遠處山頭的警戒線,然後重新瞬移回來。
“他們就在那邊,離這兒不遠,我帶你過去,教授還是閉眼好,省得又暈。”
莫向南拽住了程教授,然後一路瞬移出去。
不消片刻,他就停到了山坡上,在下面有一群辦案人員正拉著警戒線巡邏,這裡本來沒有什麽路,但現在已經清出了一條崎嶇的小道。
程教授喘了兩口氣,然後才沿著山坡往下面走去,有一位執法人員看見這邊兩人,立即走過來,示意他停下。
“我是建大的考古學教授程懷亭,受邀來這邊進行考古作業,這是我的證件。”
程教授從自己鼓囊囊的包裡翻找出一些證件,遞過去。
青年執法人員接過證件,打量了半天:“程教授是吧?這裡考古作業已經暫停了,考古人員都在營區那邊等候,人沒找到之前,我們隊長吩咐過,不能再進現場。”
“這片山區地形複雜,你們辦案人員不一定有我們考古的熟悉山貌土質分布,我可以提供幫助。”程教授解釋。
執法人員對程教授這種大學知識分子還是很有禮貌,他打了個電話通報了聲,大概五分鍾後,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那青年執法人將證件遞給他。
中年男子看了下證件,把證件還給程教授,又伸出手:“你好,程教授,我是負責此事的刑偵隊長梁羅。”
“這件事怎麽還用得著刑偵隊來查?”
“涉及到了盜墓以及人口失蹤,比較複雜,除了失蹤一位考古人員,我們還找到了三具屍體。盜墓團夥可能出現分贓不均,自相殘殺事件。”
“那你們準備怎麽查?”
“我們這邊正在召集人手準備搜尋,也可能會下盜洞去調查。失蹤的那位林華不小心踩進了一個土坑,突然消失,我們正準備對那個土坑進行挖掘。”
“我能去看看嗎?那個土坑的位置,
或許是某種墓穴暗道,這方面我比較熟悉。”程教授又問。 梁羅思索了片刻,點頭:“可以,但一切以我們為準,我得對你們所有人的安全負責。”
他又看了眼莫向南,微微皺眉。
莫向南看上去太年輕,身上乾淨整潔,和泥土沾身的程教授對比鮮明,也沒帶包,就空手而來,不像是考古乾活的人。
身嬌肉貴的年輕人來這兒旅遊麽?
程教授立即介紹:“他是我學生,經常跟我出來,對考古工作很熟悉,不會添亂。”
梁羅沒再說什麽,把警戒線往上面拉了下,讓他們跨過來,帶他們往前面走去。山道的路不好走,是剛剛開鑿出來的,爬了個土坡才來到了營地。
這裡有不少考古工作人員正集中在一起,似乎是因為人無故失蹤了,很多人顯得不安憂慮,氣氛有些壓抑。
兩個戴草帽的老頭看見程教授,過來打了個招呼,他們也是大學教授,一個叫趙成松,也是建大教授,一個叫池開明,兄弟學校教授。
失蹤的林華,是池教授的學生。
程教授詢問了下情況,趙教授指著那邊:“你過來看下就知道。”
在經得梁羅同意之後,他們才沿著剛開辟出來的小路往樹林裡走去,莫向南也跟了過來,他以一個乖學生的身份跟在後面。
走過一片亂石路,在一棵高高的槐樹下停下來。 這裡有各種警戒線標記,都是考古工作人員放的指示牌,有一些鐵鍬和鏟子放置不遠處。
槐樹的樹根虯筋盤繞,在下面被挖出了個可容納一個人鑽下去的洞,洞很黝黑,沒有走近看不見具體的位置。
“這個就是盜洞,五天前村民在這邊發現了盜墓者的屍體,初步判定是深夜來這裡,一個人在外面守候,然後被山貓襲擊,現場已經處理了。”
池教授一邊走一邊解釋。
“這個洞能下去?”
“坍塌了,有可能盜墓者還沒出來,也有可能他們挖了另外一個盜洞出去了。我們當時勘測了地形,從另一邊看到被雨水衝刷出來的墓道口,從那裡開始考察。”
趙教授帶他們拐過這個盜洞,再往前走了一百米,又看見一棵大槐樹,大槐樹下面土被衝了一半,露出一塊石壁,槐樹的根盤在石壁上,把一些石頭給頂壞了。
這附近就是考古工作區,挖了大大小小的方坑來確定墓形。
“這個方坑就是林華失蹤的地點。”池教授給他們指了出來。
那是一個兩米見方的土坑,有兩米深,坑底能夠看見石頭,上面有各種花紋,還沾著泥土,坑底還有毛刷和鏟子工具,旁邊搭著一個折疊梯。
“當時我讓他去把壁畫給拓下來,他順著梯子往下爬,激動地跟我討論,結果一腳踩空摔下去,痛叫了一聲,我趕緊去問他有沒有事,可是我走到坑邊緣,卻發現土坑裡空無一人,林華就這樣不見了。”
池教授有些自責地看著土坑,神情帶著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