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紅之所以會回家,就是因為知道了周正良的房子要拆遷,得到一大筆拆遷款。
她現在要重新拾起這個家的責任,當兩個孩子的媽媽,分得點錢。
本來她還覺得事情不會太順利,做好了和周正良打一場官司的準備,但沒想到周正良昨晚居然被氣得昏迷成植物人。
這對林秋紅來說,乃是天大的機會!
植物人,是沒有辦法和她爭拆遷款的!
這點周雨禾自然也清楚。
她才上高一,還沒有成年,必須要有個監護人,只要林秋紅願意承擔撫養責任,她就是第一監護人!
“讓我看看他!好歹夫妻一場,他出事了,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林秋紅假仁假義地走過去。
“你不準靠近爸爸!我決不允許你靠近!”
周雨禾擋在林秋紅前面。
“傻孩子,今天你還要上學,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你趕緊送小桐去學校,你們的學習耽誤不得,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的。”林秋紅笑道。
“你不要貓哭耗子!你來這裡做什麽我心裡很清楚!爸爸就是被你氣成這樣的,你滾出去!我們這麽多年沒有你都過來了,現在也不需要你!”
周雨禾瘦弱的身軀擋在那裡,顯得很堅定,硬是把林秋紅推出病房。
她不允許林秋紅靠近爸爸,就擔心萬一爸爸還有救,被林秋紅害得沒救了。
“你又是何苦?他昏迷著,你還要上學,不可能守著他,等你想通後我會再來。我們終究是一家人。”
林秋紅也不急。
她確實不需要急。
周正良的情況不容樂觀,她已經找醫生了解過情況,不出意外基本後半生都是植物人,她有的是時間和植物人耗。
林秋紅朝病房外面走去,周雨禾看見她離開了,才轉身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
看著昏迷的父親,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爸爸,我該怎麽辦……我不想和弟弟成為孤兒,我們以後要怎麽辦……”
她悲慟地哭著,手足無措。
七年前,林秋紅能夠狠心丟下剛出生一個月的弟弟,卷走家裡所有存款離開,那麽她這次就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即便是堅強的周雨禾,也很難承受。
……
……
莫向南和豆豆站在門口,看著正在哭泣的周雨禾和昏迷不醒的周正良,相視無言。
“拳頭硬了。”豆豆眯著眼睛。
莫向南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朝外面走去。
他跟上了林秋紅。
林秋紅並沒有馬上離開醫院,她踩著高跟鞋款款地去值班室,找醫生詢問了些事情,然後面帶微笑地走出來,來到了醫院外面的陽台上。
那裡有一個吊兒郎當的黃衣男子正等著她。
“秋紅,情況怎麽樣?”黃衣男子迫不及待地迎上來。
林秋紅輕笑一聲:“問過醫生了,周正良植物人沒跑了!這次我可不僅僅是得到一筆拆遷款那麽簡單,而是全部的拆遷款!”
“太好了!老天都在幫助我們!”
黃衣男子喜出望外,抱起林秋紅,轉了一圈。
“好了,錢肯定是能拿到手,這裡人多,放手。”林秋紅示意他別這麽明顯。
黃衣男子卻不以為然地笑道:“怕什麽?難道還怕你那個植物人老公出來不成?我倒希望他趕緊來,說不定看見了直接被氣死過去了,
還更省事了哈哈哈!” 他在林秋紅臉上大大地親了一下。
林秋紅半推半就地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記了。”
“放心,晚上我們就去賓館好好地慶祝一下,我會讓你……”黃衣男子大笑著比劃著。
林秋紅把他的手拍開:“我說的可不是這件事,你答應要給我一個名分。”
黃衣男子拍著自己胸膛保證道:“我是什麽人你還不了解?離婚的事我已經在走程序了,等我甩開了家裡那個碎嘴的臭婆娘,馬上就和你結婚!”
“那就好,這些年我也累了,不想再漂泊了。”林秋紅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你不會想帶著那兩個孩子?”黃衣男子又問。
林秋紅沒有任何感情:“我不喜歡孩子,他們沒有我也活了這麽多年,再過兩年她也成年,可以賺錢養活自己。不用管他們。”
“嗯,我們倆一起去找個地方重新開始。”
……
……
“他們說晚上要去賓館,大莫莫,這次不用犧牲你了,我偷偷溜過去拍照,抓他們現行!”
豆豆在旁邊快氣壞了,正拿著手機哢哢拍照,又錄了視頻,準備當證據。
半晌,他又義憤填膺:“還是氣不過,這對汪男女真是過分!知三當三,有妻出軌,還要來謀前夫的拆遷款!一定要揍他們一頓!讓他們嘗嘗正義的鐵拳!”
他霍霍地比劃著小拳頭。
莫向南朝他們兩個走去, 看著還擁在一起的兩人,出聲道:
“在丈夫沒錢的時候,拋夫棄子,等丈夫有錢的時候,又想著回來爭奪錢財。說是回來照顧植物人丈夫,卻和別人商量著怎麽從兩個孩子手中搶走錢財。好大一座牌坊!”
林秋紅聽到聲音,轉過頭看見莫向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你是誰?來多管閑事做什麽?”
“我只是覺得奇怪,你這樣做真不怕遭報應嗎?”
“小子,你哪裡冒出來的?混哪條道的?我們的事情你也敢管?”黃衣男子挽起袖子,一臉凶橫地盯著莫向南。
莫向南看著黃衣男子,問道:“你不覺得這個女人不要臉嗎”
林秋紅被說得頓時把臉拉下去。
黃衣男子怒喝:“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要臉了!欠抽是吧?”
他揉著拳頭朝莫向南走了過來。
莫向南依舊很淡定地開口:“我想,你跟我一定有同樣的看法。都認為這個女人不要臉,她配不上你的。”
【今日宜結盟!】
黃衣男子在聽到莫向南這句話,伸出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眼睛像是被誰撥動了下,有微光一閃而沒。
林秋紅也不惱怒:“我和勾哥兩人乃是清白的友誼,你說的那些都自己臆想,如果你覺得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夠挑撥我們的關系,那你也——”
啪!
林秋紅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她臉上!
“你他媽真是不要臉!”
出手打林秋紅的,正是黃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