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張雲心中沒有絲毫見到名人的激動。
“策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公子見諒。”
“哈哈,不至於不至於,不打不相識嘛,沒什麽事我回曲阿了,家父還在等我回去呢。”
張雲順在樹乾站起來,突然想起來某些人估計還躺在地上呢。
“對了,我那些護衛在哪呢?”
忽然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呼叫聲,張雲明白,這是自家的廢物護衛在找自己呢,連忙大聲的喊道。
“這呢!!!”
沒過一會,一眾鼻青臉腫的護衛順著張雲的呼喊找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傑作,孫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杓。
“還未請教公子大名,策以後定當登門賠罪。”
“哈哈,區區無名之輩,姓雍名文罷了。”張雲打了個哈哈,不想再跟孫策糾纏了,隨口說了個假名。
“誒不是,公子,我才叫雍文啊。”
。。。。。。。。。。。。。。。。
張雲啪的一聲捂住自己臉,恨不得找條縫鑽當場進去。
孫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著雍文問道:
“雍大哥,你家公子到底叫什麽?”
“嘿嘿,我家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張名雲,字子昂,還是張家老爺子為了公子這次出行專門提前取的呢。”
雍文一臉的得意。
不行,得忍住,忍住,不能打人,至少不能在這兒打!
張雲透過指縫恨不得瞪死雍文,這下怎麽辦,孫策不會惱羞成怒把自己宰了吧。
不是張雲故意消遣孫策,孫策說實在的,比他弟弟十萬要好很多。
可是跟他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的武力超群,一樣的腦子裡缺根弦,一樣的做事不考慮後果,一樣的嗜殺。
是一個好兄弟,但不是一個好的人主。
而且張雲的打算是北上投奔曹老板或者是大耳朵,孫策確實不在張雲的計劃之內,糾纏過深不太好。
“子昂兄才智過人,策佩服得緊,策為之前魯莽的行為給諸位賠個不是。”說著,孫策朝眾人又行了一禮。
“諸位是要返回曲阿吧,正好策祭拜完家父也要去一趟曲阿,不如同行,策也好登門致歉。”
張雲還能說什麽,再次狠狠的瞪了雍文一眼,今晚得讓他去掃廁所!!
不對,船艙上好像沒廁所,都是直接排到大自然裡的,要不還是吊船尾吧。
返回的路上,被張雲眼神警告了的眾人緘口不言,孫策數次開口,想要向張雲討教,對如今的天下大勢有何看法,都被張雲打著哈哈搪塞了過去。
天色漸俺,一行人終於是回到了船上,張宏得知與自家兒子同行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孫郎,烏程侯之子,大喜過望,連忙將孫策請到船艙之中。
而在孫策表示有些事想要與張宏詳談,張宏更是感到受寵若驚,連忙把張雲一行人轟出了船艙。
張雲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手裡拋這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小球,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因為今天的活動量太大了,搖搖晃晃的,張雲很快就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張雲這才伸著懶腰走出來船艙,打這哈欠,邊走邊發出不明所以的呻吟。
環顧一圈,張雲發現自己船隻居然已經到了浩蕩的大江之上。
不得不說,因為雖說長江兩岸有無數的農田都是用長江水在灌溉,但是跟後世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人均用水量更是遠遠比不上後世,人口數量就不說了,加上也沒有工業用水,這長江的寬度,要比後世寬多了,當得起大江二字。
話說,張雲反應過來,白鰭豚現在應該在長江裡多得很,找機會一定要長長見識。
說到白鰭豚,張雲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後世的人都說,成都人在成年之後,就可以憑戶口領取滾滾一隻。
嘿嘿,張雲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這一世說什麽也要搞兩隻滾滾來養著,沒事就看滾滾吃竹子。
嗯?
正當張雲陷入無限的遐想中時,居然發現了一個不該在自家船上的人。
“哇靠!!你怎麽還在!!”張雲指著孫策,忍不住打叫了出來。
啪!
張宏飛過來就是一巴掌扇在張雲的腦袋上,厲聲教訓道:
“你這逆子!!怎麽跟孫公子說話呢,還不快賠禮道歉!!”
“無妨。 ”孫策笑著說道,“我和子昂兄一見如故,不必在意這些。”
張雲略帶無語的看著自家老爹,不知道孫策給他灌了什麽迷幻湯,這般討好。
連忙把老爹拉倒一旁,詢問這到底是是怎麽一回事。
不料兩人剛走到一旁,張宏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副慈祥的笑容,十分和藹的看著張雲,跟剛才厲聲教訓張雲的模樣,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我的寶貝兒子誒,你這回可是給咱張家帶了個財神爺回來啊!”
“我說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張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知道,就在昨晚,這孫家公子表示願意買下咱們的全部貨物。而且是長期的,糜家出多少他出多少,咱們就不用再苦哈哈的跑到東海郡去了。
你說,他不是咱們張家的財神爺還能是什麽?”
“他有這麽好?”
“當真如此!”
“就沒什麽別的條件,你別框你兒子。”張雲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家老爹,要說其中沒貓膩,打死張雲也不信。
“嘿嘿。”張宏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孫公子是有那麽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麽條件?”張雲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
“嗯,這個嘛,孫家公子說,這生意既然是長期的,那咱們張家在江都沒個負責人也不太好,為父一想,也有道理。”
“我?”張雲很有自知之明的指了指自己。
看著張宏點了點頭,張雲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兩眼一黑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