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分鍾之後,雷光方才散去。
再看赤尾真治,已然變成了一截焦炭,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牧收回五雷斬鬼印,轉頭看向大野勇夫和古山之介二人。
目光所及,大野勇夫撲通一下便坐在了地上,汗如雨下。
古山之介雖然沒那麽不堪,但也是面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赤尾真治乃是神靈一般的存在,結果卻被這個年輕道士用雷給活活劈死了,這對他造成的衝擊可想而知。
“耿哥,這個譚東你打算怎麽處置?”林牧突然問道。
耿淵走上前來面冷如冰的說道:“他既然叛國投敵,那還有什麽話說,自然是要清理門戶了。”
說到這耿淵伸手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根長逾尺許的金針,邁步來到了大野勇夫面前。
“師父饒命啊!”大野勇夫被嚇得大聲哭叫起來。
耿淵毫不為之所動,一把抓住大野勇夫的脖頸,另一隻手拿著金針往下一刺。
尺許長的金針完全沒入了頭頂百會穴,大野勇夫痛苦的掙扎了幾下,然後眼中的光芒便逐漸黯淡下去,最終絕氣身亡。
對於耿淵這種中醫大家來說,殺人簡直比救人還要簡單。
他松開手,大野勇夫的屍體砰的一下便砸在了地上,也讓古山之介渾身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耿淵回頭看了林牧一眼,“林小友,這家夥怎麽辦?要不乾脆……。”
耿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滿臉狠色。
林牧一笑。
這個耿淵的殺性可真大。
而還沒等他說話,古山之介便已經呐喊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被派來負責聯絡各方的而已,我願意將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千萬別殺我。”
“哦?那你都知道些什麽呢?”林牧問道。
古山之介一咬牙。
他知道在這個厲害的可怕的年輕道士面前,自己休想有任何隱瞞。
因此他說道:“竊天計劃不光是只針對楚家還有耿家,還有其他的中醫世家,若是能饒我一命的話,我願意交出人名單。”
林牧聞言和耿淵對視了一眼,然後林牧便點了點頭。
“好,只要你真心配合,我可以饒你一命。”
古山之介大喜,“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耿哥,那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耿淵一拍胸脯,“放心吧,在省城這一畝三分地我還是有點面子的。”
這話倒是不假。
畢竟耿淵身為中醫大家,性情又十分的豪爽,人脈關系自然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深厚。
眼前這件事交給他處理再合適不過。
畢竟主犯已經伏誅,剩下的就是關乎到醫壇內部的事了,林牧也不便再插手。
他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這處小院,返回了楚家。
當他回到住處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兩個小丫頭還沒睡醒。
林牧從懷中掏出同樣在熟睡的小白,將它放在了沙發上。
昨天的暗中追蹤以及出手應敵消耗了它大量的靈氣,所以此時的它進入了半冬眠的狀態,連動都不動。
林牧又檢查了一下,確定小白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而後他去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雖然一夜沒睡,但洗漱之後的林牧神采奕奕,看不出半點疲態。
他來到臨時布置下的靜室之中,
先穩了穩心神,然後才點燃香燭,給祖師爺上了炷香。 【今日上香任務已完成,獎勵技能:扎紙術。】
【備注:除惡揚善乃道人本分,祖師爺又怎會怪罪。】
看到這兩行提示後林牧不由一樂,然後又衝著祖師爺畫像拜了一拜,這才領取了這次的獎勵。
刹那間林牧就感覺腦海中多出了許多關於扎紙的知識。
等感悟完畢之後林牧儼然就跟一位技藝嫻熟的老扎紙匠一樣了。
不過系統這次突然獎勵了這個技能是什麽意思呢?
扎紙術顧名思義就是為亡魂製作所用之物的,比如民間的紙人紙馬都算在此列。
而道教之中用到這個的機會並不多,而且一般都是在超度法會上。
正在這時系統的提示再次響起。
【超度亡魂任務:為當年飽受戰爭傷害的亡魂超度,令他們脫離苦海。】
【任務獎勵:五百功德點數,五年修為。】
【備注:拿起劍來殺人,放下劍來超度,這才是道門風范。】
林牧毫不猶豫的便接下了這個任務。
實際上即便沒有系統任務,林牧也打算開一次水陸道場來超度這些受苦的冤魂。
等林牧上香已畢走出靜室的時候,兩個小丫頭也起床了。
“師父,這麽早就起來啦。”桃桃打著哈欠問道。
瑤瑤則站在沙發前有些奇怪的看著呼呼大睡的小白。
“咦,小白今天這是怎麽了?往常這個時候早就醒過來了啊。”
“別管它,待會它自然就醒過來了。”林牧說道。
“師父小白它這是怎麽了啊?”
“沒事,就是累得。”
說話間,院裡傳來一個清脆的喊聲。
“林道長醒了嗎?”
林牧出門一看正是楚觀荷。
只見她手裡提著一個食盒,見林牧已經起床了,趕忙走了過來。
“林道長,我知道您喜歡吃素,這是早上起床後我自己做的幾道素菜,看合您的口味不。”
林牧微微一笑,“多謝觀荷姑娘,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
“不麻煩不麻煩,您救了我姐姐,對我們楚家有大恩,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心意罷了。”
說著楚觀荷將食盒遞給林牧,然後便趕緊告辭離開了。
林牧一笑,隻好拎著食盒走回屋中,打開之後將裡面的菜都拿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楚觀荷的廚藝很是不錯,幾道素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兩個小丫頭這時也洗漱完了,一見這些精致的小菜不由食指大動。
“哇好香!”
“師父,這是早飯嗎?”
林牧點點頭,“是啊,趕緊吃吧。”
兩個小丫頭歡呼一聲抄起筷子便開始大快朵頤。
正在這時住在另一個院的獨孤佘匆匆趕了過來。
等見到林牧後,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師父,您在家啊。”
“我不在家還能在哪?”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獨孤佘有些尷尬。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湊到林牧身前,低聲說道。
“昨晚的事……是師父您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