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耿蘭蘭,譚東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起初接到上面任務時他是有些抵觸的,畢竟當時的他好不容易才跑出去,結果又要回國。
可等到來之後他卻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任務目標居然出奇的漂亮。
而且心思單純,涉世未深,這些特質綜合在一起後便牢牢吸引住了譚東。
實際上若不是為了掩藏好自己的身份,借以獲得耿蘭蘭父親的信任的話,他可能早就下手了。
不過這三年的隱忍還是卓有成效的,如今的他已經成為了耿蘭蘭父親最看重的入室弟子,並開始接觸金針絕學。
只等絕學全部學到手,譚東便準備直接下手,來個人財兼得。
想到這譚東的內心便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走在前面的耿蘭蘭似有所感,回首一望。
譚東立即將所有的情緒都完美隱藏起來,微笑道:“怎麽了蘭蘭?”
“啊,沒事。”
耿蘭蘭笑了笑,趕忙回過頭來。
剛剛林牧所說的話猶在耳畔,尤其居心不正那四個字更是令她心頭一緊。
之前耿蘭蘭一直將譚東視為自己的師哥,又因為他是父親最喜歡的弟子,因此毫無防備之心。
可當林牧提醒過後,懵懂無知的她才恍然驚覺,並立即回憶起了許多不同尋常的跡象。
雖然譚東掩飾的很好,但有時候他偷偷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
當時耿蘭蘭並未多想,可如今回想起來耿蘭蘭才突然發現這目光原來是這麽的邪惡。
比如剛剛她感覺到背後有人正在窺視自己,可回頭一看除了師哥譚東之外別無他人。
而師哥又表現的十分和藹可親,一切似乎都跟之前沒有兩樣。
但越是這樣耿蘭蘭就越是覺得心驚膽戰,甚至於隻想盡快逃離譚東的身邊。
對此譚東並無任何察覺,他正沉浸在任務即將大功告成的喜悅之中,全然不知被他視為小白兔,隨時都可享用的耿蘭蘭已經生出了戒備之心。
這時他們二人已經走出了高鐵站,一眼便看到了停靠在遠處的一輛商務車。
正是耿蘭蘭家裡的車。
耿蘭蘭快步走了過去,可剛到跟前就見自己的父親耿淵正滿臉笑容的跟人說著什麽。
再一看站在耿淵面前的這個少年,不正是自己在高鐵上認識的那位林牧林道長嗎?
他怎麽跟自己的父親認識?
耿蘭蘭便是一愣。
這時耿淵也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趕忙招手道。
“蘭蘭快過來。”
耿蘭蘭有些茫然的走到近前。
耿淵熱情洋溢的給自己的女兒介紹道。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近年來不可多得的少年俊傑,道家天才林牧林道長。這位則是你獨孤叔叔。”
“還不快見過二位高人?”
介紹完後耿淵見自己的女兒居然在發呆,不由皺了皺眉,然後提醒道。
耿蘭蘭如夢方醒,正要俯首為禮。
林牧微微一笑,“不必了,在車上的時候我們已經認識了。是吧,蘭蘭姑娘。”
耿蘭蘭局促的點點頭。
一旁的耿淵卻是大喜,“原來已經認識了啊,那太好了。譚東啊,你也過來見過二位高人。”
耿淵招呼自己的徒弟。
譚東趕忙走上前來神情恭謹的說道:“見過林道長,獨孤前輩。”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之前在高鐵上的傲慢,
反而畢恭畢敬,表現的十分尊師重道。 耿淵見狀很是滿意。
他最喜歡的就是自己這個弟子,別看才跟自己三年,但卻十分的老實聽話,因此笑道。
“林道長,這是我的徒弟,名叫譚東,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他就是我的衣缽傳人了,還請多多指教於他。”
獨孤佘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麽卻被林牧打斷了。
只見林牧笑道:“好,指教談不上,但肯定會多多交流。”
“哈哈哈哈好,大家快上車,先回我家。”
別看耿淵乃是一位醫道高手,一手金針絕技更是獨步華夏,可如果你看他的相貌的話很難將他跟醫生聯系起來。
雖然年近半百,但身高足有一米九的他依然滿身的壯碩肌肉,配上那凶神惡煞般的五官,你說他是個殺豬的都有人信。
而且性情豪放不羈,最喜歡交朋友,並且三教九流葷素不忌,不然也不會跟曾經的獨孤佘結為莫逆。
等上了車之後,耿淵一邊開車一邊笑道。
“之前聽獨孤佘說他認識了一位道家高人,我還以為會是一位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老者,沒想到居然這麽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耿大哥過獎了,實際上在見到你之前我也以為會碰到一位須發皆白的醫道高人,結果……。”
“結果怎樣?”耿淵饒有興致的問道。
“結果很是出乎意料。”林牧說道。
耿淵哈哈大笑,笑聲震得車窗都在嘩嘩作響。
“確實如此,很多人見到我之後都不相信我是醫生,而且還是個中醫。”
“不過林道長你知道長我這個樣子其實有一個好處,是什麽嗎?”
“什麽?”
“那就是沒有病人家屬敢在我面前鬧事。”耿淵說道。
“哦?”
“你不知道,總有些家屬認為病人交給我了,我就得將他救活過來,可我是個醫生,不是閻王爺,總有搶救不過來的,這時候就有人想趁機鬧事。”
“但我一次都沒遇到過,因為砂鍋大的拳頭是遏製醫鬧的最好武器,如果不夠那就再加上粗若水缸的肱二頭肌。”
“這時候哪怕再胡攪蠻纏的家屬也會變得文質彬彬起來。”
耿淵十分得意的說道。
林牧點點頭,“有道理。有些人你跟他好好講道理他就會給你耍流氓,但你要是比他們還流氓,他們就會講道理了。”
“哈哈哈哈林道長果然不愧是高人,總結的就是到位。蘭蘭聽到沒有,你和你媽平時總說我對病人太過粗魯,現在知道原因了吧。”
耿蘭蘭有些無可奈何,只能低聲道:“知道了爸,你還是專心開車吧。”
“放心吧,你爸我這開車技術還用擔心?”耿淵大大咧咧的說道。
林牧一笑,轉頭看向窗外。
與此同時他從車窗的倒影中看到了正悄悄偷看自己的譚東。
那眼神中充滿了赤裸裸的惡意。
林牧心中微微一動,表面卻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