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什魯克男爵,也就是李明目前的上司,傳聞中的名聲不是很好,都是些暴躁易怒,揮霍無度的名聲。
“大人,這位男爵名聲很臭,要不要申請一下調換?”
“瓊恩,我在傳聞中也是一個古怪吝嗇,苛待下屬,隻讓他吃黑麵包的鄉下僧侶。”
“在傳聞裡你也只是個八年沒有轉正的飯桶騎士而已。瓊恩,傳聞是不會說你的好話的。”
瓊恩反駁道:“雖然都是說壞話,但確實是真的。這位男爵也應該是暴躁易怒,揮霍無度的。”
“你打探來的消息很有價值,我明白怎麽樣和他交道了。瓊恩,八年前你十七八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們也不知道這位男爵多少歲,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暴躁易怒,不是嗎?”這是大主教親自安排的任務,李明並不想違抗那位善良的老者。
第二天,李明和瓊恩牽著馬如約到了集合地點,只見一個壯觀的馬群聚集在這裡,耳朵裡充斥著馬蹄鐵的踐踏聲和馬的鳴叫聲。
一個高大的騎士穿著黃綠色鎧甲走過來問道:“您是?”
“隨軍僧侶,李明。”
“請跟我來。”
很快他們見到了約什魯克男爵,男爵蓬松的金發金須讓李明心中直呼獅王,於是呀不自覺的在打招呼的時候說成了:“您好,獅王。”
“先生您好,我還不知道我有這樣的外號呢。”約什魯克男爵笑道。
“沒有的事,只是我覺得您像而已。”
“哈哈,這是個好聽的名號,您是?”
“隨軍僧侶,李明。”
“可算等到你了。”獅王男爵熱情得上來擁抱他,給李明都整不會了,獅王眨著眼睛說:“大主教可是跟我說了,給我找了個天資卓絕的法師。”
李明有點不知所措,被他拉著走,“來,你們各自再挑選一匹馬,我這次帶了兩百明騎士的隊伍,大家兩馬換乘,奔襲轉戰多個戰場。”
兩百名騎士組成的騎兵團是非常精銳的軍團了,隨便加入一場戰鬥都可以左右勝負的天平。
瓊恩給李明挑了一匹溫順的小棕馬出來,自己則選了一匹高大的黑馬。隊伍很快就出發了,男爵對李明說道:“我們的作戰計劃非常簡單,如果有地方求援就去救,不然就自由剿滅遊蕩落單的敵人。”
“今年尼根人發瘋了,金崖城附近的三個哨堡都在被攻打。那是必須得救援的,否則金崖城就會淪為一座孤城。再堅固的城池,也必須要有補給路線的。”
李明剛到軍中,在戰略上沒什麽可以說的,況且男爵的腦子看起來很正常就按他說的做就是了。
跟著騎兵跋涉是非常辛苦,李明第一次騎馬超過八個小時感覺自己會比馬先累死,這還建立在騎兵團不是全速奔襲。
瓊恩是懂馬的,給李明挑的小棕馬溫順體貼,跑得非常平穩。會邁著噠噠噠的小碎步跑,很快李明就愛上了它,準備到時候從男爵手裡要過來。嗯,買是不可能買的。李明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菊。
晚上露營吃飯的時候,在篝火前,男爵與李明說道:“先生,我的偵察兵發現了一個適合攻擊的目標,是數十名惡鬼與一個深淵法師。”
“冒昧問一下,您是用什麽偵查的?我好像沒看偵查騎兵。”
“您觀察地很細致。”男爵指著天上笑著說:“這裡是金翼帝國的境內,我們上頭有人。”
“獅鷲?”
“是的,
不過數量很少,很珍惜,不能加入戰鬥。”男爵承認了獅鷲的存在,“我們還是主要說一說深淵法師的事。” 李明很老實地承認:“我對於深淵法師的了解很薄弱,只聽說他們會將死者轉化為名為惡鬼的邪惡存在,而且想來也會用一些邪惡的毀滅魔法進行攻擊。”
“是的,如果不早點減除掉他,他們的隊伍會越來越龐大,越來越多的人會失去做人的尊嚴。”男爵激動起來,像一隻憤怒的獅子咆哮:“肮髒!殘忍!褻瀆!用這種魔法就應該居住在地獄裡。”
等他平靜下來後,“先生,我希望明天在戰場上由您來攻擊深淵法師,我會留二十位高貴忠誠的騎士在您身邊,由您指揮。我的騎士們會在正面戰場中取得勝利的。”
李明答應了,這是他職分之內的事,卻是能力之外的事。但這沒什麽可以推脫的余地了,他從腰間解下金翼石魔杖,看到金翼石男爵臉色好看了很多,這寶石似乎天然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當然,也許是李明遊刃有余的表現讓他安心很多。
“願天父保佑您。”男爵回他的帳篷休息,枕戈待旦。
李明緊張得睡不著覺,有些埋怨那獅子為什麽不明天早上再告訴他這事。
睡不著不如研究研究自己的系統,李明開啟了屬性框,沒什麽太多的變化,法力值變成了45/45,應該是在金崖城這些天勤學苦練增長的。
他確實想知道陽炎的威力如何,他對著屬性框裡的陽炎一頓凝視,模擬出鼠標懸停的感覺,忽然看到了陽炎的簡介。
陽炎:召喚一道神聖光束攻擊目標單位,基礎法力需求20點,基礎傷害50,基礎射程100,對非邪惡陣營目標無效。
如此他又回頭去看聖光箭的簡介:召喚一枝神聖光箭攻擊目標單位,基礎法理力需求10點,基礎傷害20,基礎射程50,對非邪惡陣營目標無效。
李明看完更緊張了,因為他只有20滴血。聖光箭都有20點基礎傷害,豈不是吃一下對方一個垃圾的一級魔法,人就沒了?
冷靜,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防禦—0。
又看了一眼魔抗,還好,有30%,且僧侶對邪惡魔法抗性翻倍。
他在心裡算了一下,算上魔抗如果是一個和陽炎威力對等的魔法砸到他,好像剛好涼涼。
這就有點尷尬了,以後必須搞一個魔法防禦的東西才是。
他迷迷糊糊睡去,直到血色的朝陽緩緩升起,瓊恩叫醒他,遞給他一壺牛奶和乾麵包。
“等下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