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拳！”

終於被斯凱勒“欺壓”得忍耐不住怒火的斯摩格，一拳朝著斯凱勒打了過來，拳頭與手臂分離，在一縷白煙的連接下，拳頭朝著斯凱勒飛來。

羅與艾斯瞬間反應過來，就要出手阻攔，但是斯凱勒卻是抬手示意兩人不用動，她則是默默的看著拳頭朝著他越飛越近。

“斯摩格你瘋了?！”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拳頭前方，緹娜雙手一揮，無數的黑檻生成，阻擋住了斯摩格的拳頭，斯摩格見緹娜出現，也是收回了力道，說道:

“緹娜！你讓開！”

“緹娜要是讓開，你以後就不要想當海軍了！”

緹娜生氣的說著，斯凱勒擺明了態度就是不阻擋，以她的實力，斯摩格一拳下去，連給斯凱勒造成傷害都沒有辦法，但是...斯摩格就別想再當海軍了。

哪怕斯凱勒同意了斯摩格的出手，哪怕斯凱勒時候不追究這件事情，但是本部那麽多將領，可不會輕易饒了斯摩格。

而且斯凱勒明顯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不出手，如果她擺出了切磋、考核或者是實戰對練之類的態度，那麽將領也不會去為難斯摩格。

可是斯凱勒偏不，她顯然就是想要斯摩格打中她，哪怕只是不疼不癢的一拳，這樣，斯摩格也會自己斷送了自己的海軍之路。

氣上頭的斯摩格沒注意到這一點，緹娜倒是發現了，畢竟作為一個主管後勤與支援的支隊長官，緹娜和海軍本部那些混蛋將領打交道的次數可不少。

雖然一個個將領心中的正義都無比的堅定，但是如果說道做人這件事上，卻一個比一個混蛋，一個比一個惡劣。

緹娜如果看不出這些，她早就在任務執行中得罪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將領了，這也是斯摩格始終學不會或者說不願意學的。

斯凱勒見緹娜直接擋下了斯摩格的攻擊，也是有些小失望，斯摩格倒是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隨後視線越過了緹娜，對斯凱勒喊話道:

“斯凱勒中將！請與我一戰！”

“我不是已經同意了嗎?還是說，你覺得緹娜阻擋你，是我指派的?”

斯凱勒不緊不慢，身上散發著十幾年前的鶴那種又優雅又危險的氣質，並不是說現在的鶴不優雅或不危險，只是年紀上去了，多了一絲和藹與慈祥。

現在的斯凱勒，說白了就是壞，心懷正義，但絲毫不影響她壞。

不過現在，緹娜是不打算讓她得逞了，斯凱勒倒不生氣，只是有些小失望，此時也是緩緩站了起來，說道:“緹娜，不要隨便插手別人的戰鬥。

而且...你不是說斯摩格已經成長了很多嗎?讓我考驗一下?”

聽到斯凱勒的話，緹娜終於放下心，一臉鄭重的看著斯摩格，隨後點了點頭，讓到了一邊。

看到斯凱勒終於肯真的應戰，斯摩格咬了咬牙，隨後剃發動，迅速朝著斯凱勒靠近，左拳轟出的同時，右手抓住了背後的十手。

如果是差不多的戰力，那麽這正反手兩手準備倒是有點用，但是面對斯凱勒...

“啪~”

斯凱勒抬起右手，直接抓住了斯摩格轟來的拳頭，斯摩格本能一般，想要將左手元素化，但是卻被斯凱勒的武裝色霸氣牢牢鎖住。

見無法掙脫，斯摩格也是不再嘗試，此時武器十手已經拔了出來，朝著斯凱勒揮舞而去，他並沒有選擇鑲嵌在十手末端的海樓石，因為斯凱勒不是能力者。

“颯颯颯~”

十手揮下，卻是沒能擊中斯凱勒，再看斯摩格手中的十手，此時已經只剩下握柄了，

空中一把白色的短刃出現，在鬼縛絲的連接下，猶如蠍後針一樣致命。“鐺啷~”

此時，十手的其他部位才落地，已經斷裂成了好幾節，斯摩格暗哼一聲，但是果斷放棄了只剩下握柄的十手，右手直接化作煙霧，隨後煙霧凝聚成一個大拳頭。

“砰！”

斯摩格捏著煙霧拳頭，要打向斯凱勒之際，斯凱勒卻是直接提腿，一計直蹬，同時右手放開了斯摩格的左拳，一瞬間他便倒飛而出。

“嘶~”

砸在廣場中心的噴泉台邊，斯摩格臉上一紅，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肌肉收縮，整個人弓了起來。

疼的，並不是砸碎了石板的後背，而是被斯凱勒踹了一腳的軀乾，此時他感覺自己的髒器全部裂開了，甚至疼痛到連思考都做不到。

“這就是你所謂的成長嗎?只是變得邋裡邋遢，就覺得自己成長了嗎?”

斯凱勒的話語，讓斯摩格再度恢復了理智，雙拳緊握，忍著身上的疼痛，直接站了起來，說道:“還沒完呢！”

“白蛇！”

斯摩格怒吼，雙拳化作煙霧，朝著斯凱勒飛來，猶如兩條長蚺一般，朝著斯凱勒咬下，但是煙霧在距離斯凱勒的身體還有幾公分時，卻是停了下來。

或者說不是停下，而是被阻擋了下來，斯凱勒身周那無形的鎧甲，擋住了這些煙霧，不管斯摩格在如何用力，那些煙霧就是無法再寸進半分。

緹娜看得焦急無比，斯凱勒到現在都沒有主動進攻的想法，顯然是想看看斯摩格這段時間的“成長”，但是只有這個水平的話，是不可能得到斯凱勒認可的。

“你的徒勞，讓人失望。”

斯凱勒說出了自己評語，隨後身形瞬間不見，斯摩格沒有任何思考，身體便迅速的元素化。

“砰！”

可是在武裝色霸氣的加持下，斯摩格的元素化不堪一用，連人帶煙霧直接被斯凱勒踢了出去，在地上滑行，地磚都被磕破了不少。

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但是斯摩格卻覺得的自己左半邊身體已經失去知覺了，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更別說行動了。

斯凱勒則是不滿的搖了搖頭，當初斯摩格始終學不會霸氣，就讓澤法失望無比，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見聞色霸氣和武裝色霸氣也是絲毫進展都沒有。

看到斯凱勒的不滿，緹娜更加著急了但是她的著急也於事無補。

霸氣是身體體魄與氣魄的結合，除去少數天生擁有霸氣的族群之外，其他人都需要通過打熬體魄，磨礪氣魄才能學會霸氣。

而斯摩格的體魄早就合格了，唯獨這氣魄，本就不夠堅定的意志，在遭受斯凱勒得到幾番“摧殘”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了。

再加上他的實力，對於東海的海賊而言簡直是降維打擊，別說是生死戰鬥，就連有壓力的戰鬥都沒經歷過幾次，如何領悟霸氣?

“如果現在的你只是這樣的話，你無法通過我的考驗，因為你已經不再是一個新兵了，斯摩格上校。”

斯凱勒的話語很平淡，但是卻讓斯摩格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原本就不高昂的情緒，此時低落無比。

比起畢業時，他的確要強大了許多許多，雖然這些年無望晉升將領，自己也表現得如同一個擺爛的人，但是體魄的打熬，卻是沒有停止過。

但是...內心之中那跨不過去的坎，也成為了他實力無法得到質變的障礙。

緹娜上前兩步，還想繼續爭取，但是斯凱勒轉頭之間，那股令人鮮血回湧的冰冷殺氣，讓緹娜甚至連開口都做不到。

“羅、艾斯、貝波、路飛、波尼，走了，差不多該去吃午飯了。”

轉瞬間，殺氣全部收斂，斯凱勒對著幾人說完，便朝著她在羅格鎮唯一吃過的烤肉店走去，當時的她，還得靠被人的資助才吃得起的烤肉，此時看...有些廉價。

但幾人卻吃得很開心，烤肉店老板並沒有認出來此時威名顯赫的海軍英雄灰夫人，十幾年前也在他這裡用餐過，只是誠惶誠恐的招待著，斯凱勒也沒有提及往事的打算。

在羅格鎮玩了幾天，斯凱勒也去了米霍克曾經推薦過的武器店看過，外號“賣一刀”的老板一本松很是熱情，甚至提出將店裡僅有的良快刀雪走送給斯凱勒。

只是斯凱勒沒要，她已經有兩把黑刀了，白牙雖然遲遲無法淬煉，畢竟白牙始終和斯凱勒的劍道不是特別契合，但是本身也優良無比，沒必要多加一把刀。

來到羅格鎮七天后，斬夜支隊也打算進入偉大航道了，停留這麽久，不僅僅是帶著幾個孩子玩，還有...布魯克一直在挑選禮物。

斬夜支隊的成員在陸地上休息了幾天之後，逐漸抵達斬夜支隊的軍艦集合，斯凱勒則是來到了羅格鎮支部。

無需任何人通傳，斯凱勒直接來到了斯摩格得到辦公室門口，斯凱勒看著那壞到的門鎖，疑惑了一下，但是也懶得詢問，直接推門而入。

“斯凱勒中將。”

見到斯凱勒到來，斯摩格心情十分複雜，斯凱勒看著落魄之中帶著一絲不服氣的斯摩格，說道:

“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斯凱勒中將請吩咐就是了。”

那種無所謂的話語，讓斯凱勒有些不滿，但她並沒有選擇訓斥，畢竟這是斯摩格自己選擇的態度，自己幫不了什麽。

“本部新兵招生期間，或許會有一個女孩來到羅格鎮，十四歲左右，這是她的近照，如果遇見了，將她對接給本部派來的軍艦。”

斯凱勒說著，將古伊娜的照片放在了辦公桌桌面上，斯摩格拿起來看了看，皺了皺眉頭，斯凱勒見狀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覺得有些眼熟，感覺見過。”

“你沒有見過她，或許是見過和她相似的人吧，她叫古伊娜，你只需要負責對接好就行，無須特別對待。”

斯凱勒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咬字重了一些，斯摩格鼻翼松動，似乎是有些不屑，自己可沒有沒品到為難一個小女孩的地步。

“我知道了。”

“行，對了，如果你遇到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如果她也想加入海軍的話，也可以一起送過去，本部那邊我會交代。”

又想了想，斯凱勒對著斯摩格說道:“什麽時候覺得自己該成為將領了，那就直接告訴我，我會親自給你寫推薦信。”

斯凱勒說完，斯摩格抬頭看著斯凱勒，斯凱勒卻是直接轉身，沒有其他要交代的，就離開了羅格鎮支部，回到了軍艦之上。

“布魯克，你磨牙聲太大了，是因為沒有臉皮隔音嗎?”

一回到軍艦，斯凱勒就反客為主對布魯克開了一個骨頭玩笑，布魯克一愣，隨後笑了起來，說道:

“喲謔謔謔~長官女士，真的是太好笑了，不過在下並不是在磨牙，只是...在練習我的聲音，我現在的聲音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聽到布魯克的話，斯凱勒明白了過來，說到底，布魯克還是擔心拉布無法將他認出來，她點了點頭，不再打擾。

等到遠離了布魯克，斯凱勒才傳喚了努爾基奇，對他說道:“你通知一下，讓隊裡所有會樂器，或者對自己的歌聲有信心的都做好準備。

我才布魯克遇到那頭鯨魚之後，應該會演唱《賓克斯的美酒》，這一次...為我們的同僚出一點力吧，對了，別讓布魯克發現。”

努爾基奇點頭說道:“我現在去安排，對了，德博拉會彈鋼琴，我想要是待會兒布魯克選擇用小提琴的話，讓德博拉借用一下鋼琴。”

“嗯，辛苦了，看情況進行。”

斯凱勒點了點頭，努爾基奇也離去，悄摸摸的籌備著這件事，或許是太專注，布魯克並沒有發現已經悄咪咪行動起來的斬夜支隊。

羅格鎮是從東海進入偉大航道前的最後一站，從羅格鎮出發，很快就能抵達顛倒山的入口，但是無數的海賊都折在這一關上。

至於斬夜支隊...常規情況下的軍艦，是無法進入顛倒山航道的，緹娜的黑檻支隊似乎也進不來，所以港口並沒有她帶領的艦隊。

但是斬夜支隊的軍艦可不會被攔在這裡，別說是重力引擎模塊，就以現在的努爾基奇一人，便足以托起軍艦，安然通過顛倒山進入偉大航道了。

和幾年前可不同，努爾基奇現在對於焰雲的掌控，強大了非常多，尤其是看到凱多能夠托舉一座島嶼跨越新世界海域之後，他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對焰雲的開發與掌握一日千裡，尤其在那強大體魄的幫助之下，使用果實能力消耗的體力，簡直不值一提。

軍艦行駛到顛倒山航道入口之時，努爾基奇也明白，他的表現時間到了，站立在甲板前端船首像後面的甲板上，努爾基奇憑空舉起雙手。

執虛器，如執盈。

或者稱之為，舉輕若重。

明明只是托舉空氣，但是努爾基奇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搬山力士一般，隨著雙手撐起，無數煙霧出現，凝聚成焰雲，附著在軍艦艦身上。

“嘩啦啦啦~”

在焰雲的作用下，軍艦一點點拔高，一些專門用來儲水換水，用於引擎散熱的艙口，也是不斷傾瀉著水流。

幾個孩子，更是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努爾基奇的背影，斯凱勒倒是有些嫌棄，因為她知道，努爾基奇的這個pose...完全就是裝逼。

其實發動焰雲的能力，什麽動作都無所謂，哪怕用倒立洗頭的姿勢，也能夠順利做到，只是...這樣子會更加帥氣一些而已。

不過這種場合，斯凱勒還是會同意努爾基奇這種無傷大雅的行為的，努爾基奇也十分的自覺，只要是戰鬥，他都是百分之百用心。

否則剛剛這才離開羅格鎮的斯凱勒，可不會輕易放過努爾基奇。

軍艦緩緩上升，逐漸在顛倒山的航道上方爬升著，或許是為了炫技，努爾基奇操控著軍艦，始終和海面保持著相同的距離。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沒有好處，反而會更加消耗體力和心神。

斯凱勒忍著給努爾基奇背後來一刀的衝動，畢竟德博拉此時已經悄然來到了鋼琴旁，還是在他妻子面前，給他留點面子吧。

軍艦爬升到了顛倒山的最高點，四海的洋流都在這裡匯聚，隨後朝著偉大航道奔湧而去，當然，要是調頭，那就是新世界的盡頭。

一直有傳聞，拉夫德魯在新世界的盡頭，但是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不會相信，因為如果真的是在新世界的盡頭的話，那麽世界政府隨時可以“偷家”。

當然，直接從顛倒山飛到新世界盡頭，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襲擊百獸海賊團，不過現在百獸海賊團，已經支離破碎，凱多帶著奎因消失不見。

其他的百獸海賊團船員，也是不知不覺中收縮了地盤，以和之國為中心，不在向之前那般瘋狂的擴張，反而顯得有些落魄。

與當時的大媽海賊團托特蘭海域的遭遇，卻是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這兩個地方，還有一個相似之處，那就是都是斯凱勒造成的。

不過對於假期之中的斬夜支隊而言，百獸凱多什麽的，完全沒有完成布魯克這個同僚的願望有價值，因此軍艦開始緩緩的下降。

還是和剛剛一樣的速度和穩定，布魯克卻開始小范圍的徘徊了起來，隨著軍艦的緩緩前進，布魯克也是越來越急躁。

終於，一聲聲撞擊的聲音傳來，那是拉布日日夜夜撞擊紅土大陸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早已經從斯凱勒與其他人口中了解到拉布近四十年狀況的布魯克，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從眼眶之中冒了出來。

他走到鋼琴旁，拿起了一個手提箱，打開是一把小提琴，拿著小提琴回到了剛剛的位置，因為從這裡，大概是能夠最靠近拉布的地方了。

很快，軍艦出了顛倒山航道的出口，緩緩在這出口之處落了下來，所有的引擎和風帆此時都關閉，除了海風、海浪，還有拉布撞擊紅土大陸的聲音外，再無聲響。

布魯克空洞洞的眼眶對準了拉布，小提琴已經架在了肩膀上，琴弓卻似乎無法落下，布魯克調整了好幾遍，都無法下手。

此時，軍艦上已經有不少斬夜支隊的海軍出現，他們拿著各種弦樂器與管樂器，在其他沒有拿樂器的隊友的掩護下，來到了布魯克身後。

德博拉也是坐在了鋼琴的琴凳之上，雙手輕輕舒展，但並沒有摁下琴鍵，所有人都在等著布魯克，除了路飛。

因為此時路飛已經被斯凱勒用鬼縛絲捆成了粽子，對於路飛這個對自己個歌喉分外自信的侄子，斯凱勒選擇了提前介入終止他的想法。

斬夜支隊此時全員噤聲，全都看著布魯克，還有遠處的那頭鯨魚。

“噠噠噠~”

布魯克始終不知道如何開始，身後卻是突然聽到了斯凱勒用腳打著節拍的聲音，斯凱勒的戰鬥方式，需要一雙很好的鞋，因此她鞋底與甲板觸碰的聲音與眾不同。

布魯克一瞬間就聽出了這是斯凱勒的鞋發出的聲音，同時，這種規律...是節拍，不過比自己經常演奏的版本，要快一些，更像是原版的...

或者說，是拉布經常聽得那一版，布魯克個人，是因為情緒的問題，將這首曲子演唱的越來越慢，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輕快感，更多的悲戚。

“噠噠噠~啪！”

突然，斯凱勒一個響指，布魯克已經不知不覺將琴弓搭在了小提琴的琴弦上，拉動了起來，輕快的節奏響起，和往日他演奏的完全不同。

“獨奏。”

內心之中，突然想到了這個詞，他的淚水在奔湧，響起了與倫巴海賊團的船員們，最後一次演奏這一首曲子的經歷。

從大合唱，到四重奏，再到三重奏、二重奏，直到最終，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獨奏，明明是演奏著歡快的歌曲，但是布魯克的淚水卻是無法止住。

“咚~咚~”

突然鋼琴的聲音響起，布魯克疑惑之間，脫口而出道:“二重奏。”

“嘟嘟嘟~嘟~嘟嘟嘟~”

低沉的長號聲，布魯克的淚水逐漸止住，口中說道:“三重奏。”

調和著各個聲部的大提琴琴聲響起，布魯克抬起頭，道:“四重奏。”

此時，短暫的前奏也過去，甲板上除了被束縛住的路飛之外，所有人都開口唱了起來。

“喲謔謔謔~喲謔謔謔~”

“喲謔謔謔~喲謔謔謔~”

其他的樂器也是在這一刻加入，布魯克原本已經停下的淚水，再度流了出來，在進入主歌演奏之前，說道:“大合唱！”

“將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的身旁~”

“像海風隨心所欲~乘風破浪~”

“噫噫~~嗚嗚~~噫噫~”

突然，那頭撞著紅土大陸的鯨魚停下，龐大的身體轉身，頭頂的傷疤，顯露在眾人的面前，而它也發出了奇奇怪怪的聲音，似乎是在附和著這首歌一樣。

它的視線，緩緩在布魯克身上停留了下來。

‘拉布！我來接你了！可是...只有我了。不，我們都在，骷髏沒有心臟，但是我還有，我感覺到了他的澎湃，那是大家一起的生命。拉布！我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