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達斯琪，你認為修習劍道的目的是什麽?”

羅格鎮支部的訓練場上，斯凱勒看著達斯琪，還是有些不適應，但是達斯琪似乎習慣了，沒有在意斯凱勒喊錯她的名字，想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

“修身、明心、守禮，追求更高劍道的同時，養成至誠的自己。”

聽到達斯琪的回答，斯凱勒愣了一下，原來還有這麽冠冕堂皇的說法?默默的記下了達斯琪說的話之後，搖了搖頭，說道:

“你說的不夠對，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殺敵！對於我們海軍而言，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借助手中劍，更好的執行正義，當然，也是殺敵。

任何實戰流派，任何知名劍士，都不僅僅做到了你剛剛所說的那些，殺敵，才是流派傳承、劍士揚名的重中之重！

殺人刀活人劍也好，殺生止殺也罷，最終出手的那一刻，都是為了殺敵。

一個劍士，一個優秀的劍勢，他可以富有感情，也可以冷漠異常，可以多愁善感，也可以豁達開朗，但是，在揮劍之時，他們都是同樣的人。

那就是毫無慈悲的殺手，一個劍士如果連殺敵都做不到，那麽一切的修身、明心、守禮之類的，都變得毫無意義。”

聽到斯凱勒的糾正，達斯琪點了點頭，雖然和她自己認同的有些許的出入，但是，斯凱勒畢竟是站在更高的地方看風景的人，她的話語或許比自己的準確性更高。

斯凱勒也看出了達斯琪其實更多的礙於臉面，或者心中那種天然的服從感而認同她的觀點，這讓斯凱勒有些不滿意。

她認為劍道上的交流，最好的情況是與米霍克那樣的，兩人和而不同，敢於表達與反對，在理念差異的碰撞中找到未曾見過的道路。

又或者，就乾脆像古伊娜一樣，隻取所長，而不去參與這種討論，因為古伊娜有著很明確的自我認知，知道自己還處於學習階段。

但是達斯琪的態度就很...讓斯凱勒不適，達斯琪肯定知道自己的理念有不對，斯凱勒的理念有可取之處，但是又沒有那種放下一切去學的心態。

又或者對斯凱勒的理念進行反駁，這都是可以的，畢竟斯凱勒才不會小氣到認為天下就只能有她的理念存在。

達斯琪這種我表面認同，但是暗戳戳卻不相信的態度，是劍道進步上的大礙，按她自己的說法，那就是她沒有一顆至誠的心。

其實這才是大多數人的常態，但是斯凱勒接觸並認可的劍士，都是很極端的，包括她自己也是，因此，在她看來，達斯琪這種舉棋不定，也是一種錯誤。。

達斯琪此時突然渾身一顫，本能的看向斯凱勒，哪怕是隔著一層墨鏡與一層眼鏡，達斯琪還是能察覺到斯凱勒那種冰冷又沒有絲毫慈悲心的劍勢。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皮膚都隱隱作痛了起來，達斯琪不知道自己惹怒斯凱勒了，就算她知道斯凱勒因她而生氣了，也不會知道斯凱勒為什麽會生氣。

“你手中是名刀嗎?”

斯凱勒突然發問，達斯琪愣了一下，隨後回復道:“是一把快刀，小夜時雨。”

快刀其實勉強也能算為名刀，只不過不在良快刀五十工、大快刀二十一工和無上大快刀十二工之內，但是會被收錄進名刀編撰的書籍之中。

因為快刀有很多都是具備特色的，它們的質量也並不是就比良快刀要差，甚至特定的性能測試中，能直追大快刀。

只是名刀的收錄，是木桶原理的，如果一把刀有致命的缺陷，或者有一方面的短處，

評價都不會太高。因此，在無上大快刀、大快刀和良快刀之後，還有一個快刀，算是對於名刀的補充，說是名刀也可以，說不是名刀也沒有問題。

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覺得它需要的是什麽?刀油?粉拍?米紙?還是刀裝?”

達斯琪有些疑惑，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斯凱勒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刀鋒利嗎?”

“很鋒利。”

“那一把鋒利的刀應該拿來幹嘛?切紙?砍草席?”

“這...”

達斯琪將頭低下，她感覺斯凱勒有些凶，而且和新兵營那些教官的“凶”不一樣，教官是流於表面的，斯凱勒是深入內心的。

這讓達斯琪有些畏懼，畏懼到她明明知道斯凱勒想聽什麽答案，都說不出來。

不遠處，正在等著卡普吃早餐的斯摩格，看到這一幕有些著急，因為達斯琪的模樣，讓斯摩格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雖然斯摩格沒有覺得自己了解斯凱勒，但是斯凱勒這個人，在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要直接得多，因此...要麽直接反對，要麽直接同意。

斯摩格自己就是這麽過來了，因為心中的一點小扭捏，他在東海蹉跎了好幾年，錯過了自己最好的時間，他當然不希望達斯琪這個“學妹”步他後塵。

他朝著斯凱勒和達斯琪的方向走了過去，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緹娜，過去的那麽多年，緹娜扮演的，就是他現在想要扮演的這個角色吧?

心中明白自己欠緹娜一次真誠感謝的斯摩格，邁向兩人的腳步更加堅定，來到達斯琪身邊，對斯凱勒說道:

“殺敵！當然是為了殺敵！”

斯凱勒看了斯摩格一眼，不得不說，斯摩格這幾年的成長，比起上一次見面時，他過去十年的成長和改變都要多。

斯凱勒稍微點了點頭，看向達斯琪，問道:“你覺得呢?”

“嗯嗯！”

達斯琪此時也終於醒悟過來，見狀，斯摩格松了一口氣，慶幸達斯琪不是他這種驢脾氣，等等...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基因大時代》

“啊哈哈~老夫吃飽了！煙霧小子！過來陪老夫練練手...不對，是老夫幫你訓練訓練霸氣！啊哈哈~”

還沒等斯摩格反應過來，卡普就中斷了他的思緒，他擔憂的看了達斯琪一眼，但還是朝著卡普走了過去。

“卡普中將！我們...”

“吃老夫一拳！”

“砰~”

斯摩格還沒來得及詢問訓練的計劃，卡普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一瞬間斯摩格腦袋爆開，化作煙霧，身體也是慢了一拍，便全部化作煙霧。

煙霧在十幾米外停下，重新化作人形，不過斯摩格的臉色不太好看，左半張臉不斷抽搐著，雖然剛剛他的反應已經非常快了，但還是被卡普的拳頭擦中了。

“反應還不錯！看來紙繪這些年沒有放下，不過還是太慢了！”

卡普說著，提著拳頭又朝著斯摩格而去，斯摩格此時也想明白了，卡普訓練他的方式，第一步就是讓他的反應超過極限，這是見聞色霸氣覺醒的前提。

看到卡普和斯摩格已經開始了訓練，斯凱勒看向仍有些不知所措的達斯琪，說道:“那我們也開始訓練吧，不過你要先記住幾個要點。”

“請說！”

達斯琪也是迅速端正態度，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第一點，保住自己的性命，第二點，盡量讓自己別受傷，第三點，從訓練中學到東西！明白了嗎?”

天生慢人一拍的達斯琪在思考了一下之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省去那些禮節，拔刀吧！”

“是！斯凱勒中將！”

達斯琪迅速撤出兩步，拔出了佩刀小夜時雨，斯凱勒看了一眼，鎬亮地黑刃白，很漂亮的研磨，保養得...太好。

作為一名劍士，斯凱勒一眼就看出來，達斯琪的佩刀，恐怕從上一次如此精細的研磨之後，就沒有戰鬥過了，這很滑稽。

想著，斯凱勒的手也下意識的放到了腰間佩刀之上，但是她並沒有抽出來，握上刀柄瞬間，自她心中湧現的劍勢，便足以讓達斯琪適應好一陣子了。

不僅僅是達斯琪，就連訓練中的斯摩格都受到了斯凱勒劍勢的影響，下意識撇了一眼，但是...他的“對手”可是卡普。

“砰！”

卡普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斯摩格的腹部，斯摩格面部表情還來不及變化，便直接被轟飛。

和路飛一起，將早餐收尾的艾尼路，看到突然有個人朝著自己飛來，嚇了一跳，本能的一拳甩了過去。

“砰~”

痛到都快失去意識的斯摩格，面對艾尼路的攻擊，居然也沒能躲開，被一拳砸在了臉頰上，不過這也止住了他的去勢。

落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渾身塵土的斯摩格面色猙獰，唾沫不自覺的從口中流了出來，但他不再是那個注意自己到底形象如何的花期少年了。

緊握雙拳，不斷調整著呼吸，隨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腹部，至於臉頰，和肚子的疼痛比起來，臉頰頂多就是被人撫摸了一下，壓根不疼。

斯摩格知道是因為自己走神，所以才會被打中的，因此他沒有任何怨言，看向卡普，說道:“卡普中將！請繼續！”

“老夫也沒想停下啊?”

卡普有些懵逼，這不才開始嗎?說什麽請繼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加練呢。

雖然嘴上說著不著調的話語，但是卡普一步踏出，一刹那見數十次的踩踏，讓他的速度快得連肉眼都無法捕捉。

而斯摩格此時則是強迫著自己，讓自己的身體重新放松下來，精神高度緊張，身體適度放松，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察覺到周圍的異動，也能更快的反應過來。

“吱~”

一聲有些尖銳的聲音在斯摩格的耳旁響起，那是鞋底摩擦光滑地面才會發出的聲音，不過就卡普止住速度的力量，哪怕不需要光面也發出了這樣得到聲音。

“呼~”

卡普一拳朝著斯摩格砸去，一瞬間，斯摩格化作了煙霧，被卡普帶起的拳風吹遠，隨後重新化作人形。

見狀，卡普抬了抬眉毛，有些欣賞的說道:“很聰明，但也只是小聰明而已。”

斯摩格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卡普根本不是全力攻擊，甚至是真的帶著訓練他的心態在進行，否則卡普要是追擊起來，他可招架不住。

更別說到現在卡普連武裝色霸氣都沒有用了。

和斯凱勒不同的是，卡普知道訓練的度在哪裡，因此出多少力能達到斯摩格的極限，而有不會失手真的傷害他，卡普還是很清楚的。

斯凱勒也盡力在學，否則此時達斯琪就不僅僅是適應她的劍勢，而是像當初的古伊娜的索隆一樣，連意識都被擊垮，需要他們自己靠信念去攻破了。

適應了這麽久，達斯琪也總算是不再懵逼了，握緊了手中得到小夜時雨，達斯琪朝著斯凱勒喊道:“得罪了！斯凱勒中將！”

說著，她兩步上前，揮刀便斬。

如果是尋常道館的教習，肯定會讚許達斯琪這一刀的標準，但是這個標準可不是斯凱勒的標準，或者說，這個所謂的標準，就是最不標準的。

面對達斯琪，斯凱勒連拔刀的興致都沒有，微微側身，躲過達斯琪攻擊的中線，隨後提膝。

“唔！”

達斯琪直接撞到了斯凱勒的膝蓋上，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斷開了，手中小夜時雨差點都握不住了。

斯凱勒看著因為疼痛，臉色變得通紅的達斯琪，說道:“你太客氣了，下一刀，不要這麽客氣，想往哪裡砍，也不用告訴我。”

達斯琪踉蹌著後退，艱難的呼吸著，每一次呼吸都劇痛無比，肺部呼吸時的舒張，又擠壓著受傷的地方，此時冷汗不斷從她額頭滲出。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因為在這個過程之中，人會猶如脫力一般，如果不趕緊調整回來，那麽達斯琪今天的訓練恐怕就要結束了。

好在，她也是經受過兩年新兵訓練的海軍，用著新兵營教官教導的種種技巧，她很快調整呼吸，讓身體迅速松弛下來。

這並沒有那麽簡單，因為疼痛是很容易讓人的肌肉收縮的，這是本能，但是克服本能，是一項很重要的修行。

緩了好一會兒，達斯琪的狀態終於有了些許的回暖，看著等著她的斯凱勒，咬了咬牙，再度朝著斯凱勒突進、揮刀。

“這一刀有點模樣了。”

達斯琪的第二刀，讓斯凱勒讚許了一句，達斯琪沒有古伊娜那種從小到大不斷累積的表達欲，因此在出刀前掩蓋自己意想這一方面，她要做得更好。

斯凱勒也是因為這一點才誇讚達斯琪的，至於真正的作用...太慢了，也太弱了。

看著朝著自己額頭砍來的刀，斯凱勒微微抬頭，看著不斷接近的刀刃，沒有任何躲閃或者還擊的意思。

而原本全力出手的達斯琪，此刻卻慌張了起來，想要止住去勢，但是全力揮出的刀，哪是想收就能收住的?

達斯琪沒能收住刀，但是落在斯凱勒額頭之時，力量卻是極小，小到連一卷草席都斬不斷的地步，可是...那畢竟是鋒利的刀刃啊。

“斯凱勒中將！”

達斯琪驚慌的喊著，立馬挪開自己的劍，可是斯凱勒額頭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口，斯凱勒看著震驚的達斯琪，伸出右手，擺出彈腦瓜崩的動作。

“揮斬之時，不容許半點的慈悲！”

“砰~”

一計腦瓜崩彈在了達斯琪的額頭，她打著滾翻了出去，而另一邊，斯摩格也被卡普一拳打飛。

只不過卡普用的是拳頭，力氣大一點，斯摩格比達斯琪更快的落地，給達斯琪充當的緩衝墊。

原本砸在地上，就差點昏過去的斯摩格，再被達斯琪這麽一撞，直接翻了白眼。

而達斯琪也是很快反應過來，從斯摩格身上爬了起來，看著昏迷的斯摩格，伸手不斷檢查著他的情況，同時不斷大喊道:“斯摩格上校！斯摩格上校！”

好一會兒之後，斯摩格終於悠悠醒來，看著已經坐下來聊著天的卡普，他咬了咬牙，說道:“一分鍾...我居然隻堅持了一分鍾！”

“一分鍾，已經很厲害了，斯摩格上校。”達斯琪安慰道:“你的對手，可是卡普中將啊！”

“???”

斯摩格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想不明白，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額頭腫了一個大包得到達斯琪問道:“你沒事吧?”

說著，斯摩格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達斯琪，達斯琪一愣，隨後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額頭，一瞬間，她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痛痛痛！！！”

看著達斯琪這才反應過來，斯摩格也是有些無語，不過此時顧不了那麽多了，他邁步朝著卡普走去，說道:

“卡普中將！請繼續訓練我！”

卡普撓了撓頭，說道:“你真的當了十幾年的海軍嗎?”

話裡沒有一個字是罵人的，但是斯摩格此時卻是羞恥的低下了頭，他可是新兵營精英營畢業的新兵，如果不是自己太胡鬧，應該能成為那一屆第一的。

可是十幾年過去，他卻仍舊是一個弱者，這讓他感覺到了自愧，也悔恨那些年的自甘墮落。

“卡普中將，我...”

斯摩格還想爭取，卡普擺了擺手，看向艾尼路，說道:“你去。”

“我?”

艾尼路指著自己，見卡普點頭，他直接伸出了手，擺明了要錢，卡普眼睛眯了眯，砂鍋大的拳頭直接舉了起來。

見狀，艾尼路藤棱一下站了起來，看向路飛，果然，這個皮筋白癡還真的沒有錯怪他的爺爺，這人人敬重的卡普中將，就是一個小氣鬼！

而斯摩格看到卡普隨便叫一個人，就說訓練自己，看向艾尼路的眼中，也有些懷疑。

見到斯摩格居然敢懷疑自己，艾尼路火氣直接上來，說道:“在你這個年紀，我的心網已經能夠覆蓋一整個島嶼了！”

“心網?”

斯摩格有些疑惑，斯凱勒擺了擺手，說道:“他老家關於見聞色霸氣的叫法。”

斯摩格這才明白，重新看向艾尼路的目光之中，帶著一些驚疑，覆蓋一整座島嶼的見聞色霸氣，那得是多強啊?

艾尼路走了兩步，一副高深的模樣，說道:“心網，本質上是聽的力量，當然，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

艾尼路小課堂開課，斯凱勒對走來的達斯琪說道:“你也聽聽。”

達斯琪點了點頭，也看向艾尼路，多了一個聽眾，這讓艾尼路的心情好了不少，繼續說道:

“能聽得到多少，能聽得到多遠，取決與你的心，有多希望這件事情發生。

渴望！”

艾尼路有些一驚一乍的說著，見幾人沒反應，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繼續說道:“你有多渴望，你就有多少希望！

只要你足夠渴望，就能聽到那些你以前從未聽到過的聲音，甚至包括那些弱者在背後偷偷說的壞話。

只要你足夠渴望，傾聽到整個世界，那也不在話下！”

莫名其妙的，斯凱勒總覺得艾尼路在搞...傳銷?而且還是最初始、最老套的套路，不過...斯摩格聽得津津有味、達斯琪聽得津津有味。

就連卡普和路飛這祖孫，也都聽得津津有味，斯凱勒嘴角抽了抽， 好家夥，這要是來個成功學大師，豈不是能將著幾人慫恿得連褲子都當了去買課?

不過艾尼路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拋去抽象之外，其實也差不多。

見聞色霸氣是借助五感，有高於五感的另一種感知，除了五感要足夠的敏銳之外，意識也是十分重要的。

至於預見未來、萬物呼吸，甚至黃猿教導的“說”，那都是另外的開發道路了，那些要在足夠精通見聞色霸氣之後，才能去考慮。

艾尼路再講解完自己的認知之後，對斯摩格說道:“你想學會心網嗎?”

斯摩格點了點頭，艾尼路又看向達斯琪，問道:“你想學會心網嗎?”

達斯琪同樣點頭，艾尼路說道:“好，接下來回答我，讓我能夠聽到。”

“你們想學會心網嗎?！”

“想！”

一聲嘹亮的回答響徹訓練場，但是...這個聲音不是來自斯摩格或者達斯琪，而是本就被卡普錘出了見聞色霸氣的路飛，而看他此時狂熱的雙眼，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學會了這件事。

“皮筋白癡！閉嘴！”

“大耳仔！你才閉嘴！”

“皮筋白癡”的稱呼一出，路飛眼中的狂熱瞬間消失，幾乎是本能一般的頂嘴，艾尼路也憤怒的喊道:“我閉嘴了你來教導?！”

“我...”

路飛感覺到自己理虧了，悻悻坐了回去，艾尼路搖了搖頭，重新看向斯摩格和達斯琪，大聲問道:“你們想學會心網嗎?！”

‘好羞恥啊！！！！’

斯摩格心中大喊著，嘴上也大喊著，但是和心裡想的卻截然不同。

“想！！！”